《重生之平平淡淡》曲色

18、起航

　　周六的晚上，她们用编织袋把做好的钱包，笔袋，手套，围巾都装好了。曹方特意叫父亲到门前坎了两根竹子，做成晾衣杆的样子，好方便把围巾挂在上面。由于时间比较紧，妈妈只织了三条围巾，款式是最简单易织的，颜色有米色，红色，黄色。
　　做架子的时候，她又想起现在用铁丝围的衣架还没流行，如果有时间，这个做出来，也可以卖。
　　她们现在做生意也没有固定卖什么，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
　　她跟老爸说了下，老爸说等明天卖的情况，回来后再看吧。

　　第二天八点多，她们一家坐上了去市里的巴士。
　　巴士上已经坐了些人了，她们一家上去的时候，只剩下后排有两个座位。爸妈叫她和弟弟去后面坐，他们在靠门的地方站着。她想叫妈妈和弟弟过去坐，妈妈拒绝了。爸爸把编织袋放到司机后面那一排空位上，售票员不知从哪找出两个小板凳出来，递给了爸妈。
　　她看到爸妈坐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从他们村去市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全程不堵车的话，大约四十来分钟，站着也不累。但是这条路只有一路车，沿途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车厢也比较窄，人挤来挤去的，很不舒服。如果有座位，会轻松很多。

　　一路都是农田。她们市除了轻纺业，农业一直是主导产业。工业，发展了很多年，都没能起来。
　　旅游业，更是如此。说起来，她们市有几千年的历史，自古是兵家争夺之地。提起她们市的名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如此响亮的名片，却没有打造出它应有的特色文化。古城破破烂烂的，关公庙太单薄，游客到这里来的第一观感就觉得这里太烂了，街面脏兮兮的。既没有古香古色的意蕴，也没有现代化的气息。四不像，完全不符合它历史古城的名声。政府后续几年对旅游业开始重视，打算投资多少个亿打造古城，消息一传出，就遭到网友的辱骂。一个人造古城，有什么特色值得游客参观呢？人为的搬迁，是不是又为了圈地？我怎么没住在那一片区，这样拆迁可以补偿很多钱了吧。等等，在一片反对声中，应该计划没实施吧。她到S市工作后，就很少关注家乡的新闻了。

　　到了红门路后，他们下了车。这条路上有个大型的长途汽车站，有一个中商百货，车站对面还有一个大型的服装批发市场。这条街，算是市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了吧。

　　他们在天桥底下找了一个位置，打开编织袋，把围巾，手套，笔袋类的挂一些在架子上，旁边地上再铺一张布，摆上钱包之类的。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出来了，阳光不是很强烈，有些风，吹的人有点冷。

　　九点多，街上人还不是很多。

　　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瞅个一两眼，还以为会靠近看一下呢，她还没开口，人就走了。

　　真奇怪。不至于啊，她们一家四口长相不吓人吧。她心里估摸着，照这样下去，今天卖不出去就麻烦了。

　　怎么办啊？

　　弟弟在边上玩了一会儿，要上厕所，她就叫爸爸带弟弟去对面的商场去了。

　　她和妈妈守在摊上。

　　妈妈说，怎么都没人看呢？

　　我也觉得奇怪。不至于啊，这街上也没见人卖这些啊。曹方说道，妈，你去附近转一下，看周边有没有卖的？

　　你守着？妈妈问道，你去转吧，这么多东西，被人拿走了就不好了。

　　不会的。曹方叫道，这街上没那么乱吧。

　　谁知道呢？妈妈说道，等你爸回来了，我们俩再去转吧。

　　好的。曹方答道，没办法，人微言轻。

　　再站了一会儿，她看见有人朝她们摊子上望，她赶紧喊，这位姐姐，要不要买条围巾？现在天气冷，围条围巾，脖子就没那么冷了。

　　她这一喊，两个结伴逛街的女孩子真走过来了。两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以现在的眼光看，两人的装饰算是比较时尚的。个子高点的女孩上身一件米色的毛衣，下身一件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背上背一个帆布包。个子矮点的女孩穿一件红色外套，下身也是一件牛仔裤。

　　姐姐，要不要试下围巾？曹方取下红色的围巾，对着高个子女孩说道，姐姐穿的是米色毛衣，配这条红色的围巾应该挺好看，姐姐，试试？

　　梅梅，试下吧。矮个子女孩说，摸起来还挺舒服的。小妹妹，把那条白色的围巾拿给我一下，我也要试试。

　　行，曹方取下白色的围巾，递给女孩。

　　婷婷，这个要怎么围啊？高个子女孩问道，她拿在手里，往脖子上套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围。

　　这个，我也知道的不多。矮个子女孩说，老板娘，你知道吗？教教我们呗。

　　好的。妈妈给她们展示了三种系法，一种是平衡结系法，首先将围巾围在脖子上，在前面打个结，然后讲前面较长的一段绕到脖子后面，再将那一段绕回穿入打结的圈圈中；第二种是轻盈结系法，将围巾围在脖子上，再绕一圈，然后在前面打个交叉结；第三种是领带结系法，方式就如打领带的方法。

　　妈妈打好了结，曹方适时说道，姐姐，系了围巾很暖和吧？

　　两女孩相互看了看对方，婷婷，不错哎，这个颜色搭起来挺好看的。

　　梅梅，你的也很好看。要不，我们买下来吧。

　　好。

　　老板娘，这围巾怎么卖的？

　　二十五。曹方急忙喊道，昨天他们商量的低价是十元。她怕妈妈直接喊个十元，就赶紧叫了价。
　　国人都喜欢讨价还价，若是一点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心里多多少少会不舒服。

　　这么贵？高个子女孩说，老板娘，便宜点吧，你看我们一买就是两条。

　　那你们愿意给多少呢？妈妈问。

　　糟糕，妈妈真实诚，这样说，不明摆着让人杀价吗？曹方赶紧说，姐姐，不能便宜了啦。你看这毛线，都是好毛线，而且打围巾特费时间，我妈打了好几个礼拜才打好的。还有，除了我们有这种围巾卖，你在别的摊位都找不到。姐姐，你们是这一批系围巾的哦。你想想，你们围这围巾出去，多拉风。这价格，你们就别压了吧。

　　哇，小妹妹，你真能说。矮个子女孩说，这价格实在有些贵了，老板娘，你给少五元钱吧，就二十，我们一人拿一条。

　　好吧，这是我们第一笔生意，就给你们算一人二十吧。妈妈说，你们还要看看其它的吗？我这边还有手套，我看你们手也冻的红红的，要不要买一双？

　　两个女孩看了看手套，又看了看笔袋，还有造型可爱的小老鼠，小兔子。哇，真可爱，婷婷，好想全部买回去啊。

　　老板娘，这些都怎么卖的啊？

　　手套十五元一双，笔袋五元一个，钱包八元一个，玩偶十元一个。妈妈说道。

　　老板娘，能不能便宜点？我们一人再买一个笔袋，一个玩偶。高个子女孩说。

　　姑娘，这都是实价啦，我们也没多喊。妈妈此时也已经放开了，开始侃侃而到，这些都是我女儿想出来的，她坚持要做出来卖，我们一家人也是喜欢这些，就跟着做，着实花了好多功夫才做了地上这些。算了，你们今天也买了那么多东西了，这样，你们也别还价了，就按原价买，我多送你们一个笔袋。

　　两个女孩对视了下，答应道，好，就这样算吧。

　　行，你们挑好了。我用袋子给你们装起来。

　　来，老板娘，给你钱。高个子女孩递出一张一百的人名币，我们两个一起的。

　　哦，妈妈翻了翻自己的钱包，还好早上坐车还剩了三十，赶紧找给她们。

　　两位姐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曹方说道，心里乐滋滋的，做完这笔，材料钱基本回来了。

　　哎，老板娘，我们要是买一个玩偶，一个钱包，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个笔袋啊？
　　前面两个女孩买东西时，这女孩一直在旁边看。这会两个女孩走了，她才开口道。

　　这......妈妈有些犹豫。

　　没问题，这位姐姐，今天我们第一天做生意，就便宜点卖吧。除开玩偶，凡是买两件东西以上的，我们都送一个笔袋。曹方说道。这边上的人还不少，如果能送点优惠，以国人爱占便宜的心态，估计不少人都乐意掏钱包买。

　　那行，我要一个手套，一个兔子玩偶。女孩说，小妹妹，你还会做点其它造型的玩偶吗，比如唐老鸭米老鼠。

　　这个，我要试试。曹方答道，应该没问题吧。

　　你们明天还来摆吗？我叫我同学来买。女孩说。

　　好的，谢谢姐姐。曹方说，不过明天我要上学，我爸妈要准备货，明天应该没时间。等下个星期天吧，我们会在这里摆摊。

　　也许是人都喜欢从众吧，接二连三的又卖了几单。

　　方方，没多少零钱了。妈妈接连找了些零钱出去，一摸钱袋，里面都是些整的。

　　妈妈，要不你去小卖部买一袋饼干吧，正好找散。

　　你守在这行吗？等下人多了，我怕你看不住。还是等你爸回来，叫他去吧。

　　等爸爸带弟弟回来时，看到架子和地上少了许多物品，忙问，咦，这会你们都卖了那么多啦。

　　嗯，还不错。妈妈说，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钞票给爸爸，你去对面那个小店买包饼干，把钱打散吧，我们没零钱了。

　　行，我还是把冬冬带走。爸爸说，照这个速度，等我回来时，说不定都卖完了。

　　你想哦。妈妈骂道，快去，买完东西就赶紧回来，等下都没零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