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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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本性，是八卦的。
不不不，其实是人的本性都是八卦的吧！
面对同组同事无论男女级别，闲暇时间或者一起吃午饭时就无法停止的八卦闲聊，李智贤如是想到。
而且身在一个娱乐产业为政府大力支持的主要产业之一，每四个人里就有一个做着与娱乐相关产业有关的职业的国家，各色大小明星的各种新闻轶事很难不成为平常人永恒不变的话题点。
本来因为李智贤他们的职业和所处领域的缘故，对于娱乐圈他们就比普通人知道的要多得太多，相对的能聊的事情也多得太多。这么长一段时间参与讨论下来，李智贤深深地觉得，她绝对可以去buzz之类的论坛匿名发点什么爆料贴了。
当然，接地气的话题也不是没有——比如隔壁组那位对申素京似乎有好感三不五时晃过来看看的前辈，比如上次合作的时候组长特别中意的设计师，再比如哪个电视台好像在后院起火的PD大人……
李智贤认为她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忙碌的时候忙着开会头脑风暴写通稿见各行各业一大堆相关人马，不忙的时间就和同僚插科打诨偶尔去外面聚个餐改善伙食的职场生活。
等一下，改善伙食？
没错，这可怜孩子的爹娘还在美国陪着她弟弟考学，家里就她一个，很多时候辛苦了一天回家也没那个心情和精力做饭做菜了就只能拉面对付，可是拉面什么的虽然口味繁多但是一吃就是一周的也绝对会腻的好吗？
虽然像住到多年好亲故郑恩书同学的家里这样的选择也不是没有，但是她总不好老是麻烦别人家不是。
“你就是个死爱逞强的！”对此，郑恩书在他们周末例行的聚会中这么对她说道。
“哦，是吗”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举起装酒的小碗晃了晃，里面接近纯白的米酒已经所剩无几，一口喝干，她暗暗在心内叹口气。入乡随俗什么的果然最可怕了，之前喝酒都是在难得的聚会应酬上才会勉强一下自己做的事情，现在则是米酒烧酒啤酒甚至炮弹酒都随意，反正她也不开车喝多少都没关系。当然米酒和烧酒的酒精度都很低就是了。
至于逞强么？或许在旁人眼里看是这样吧！至少她觉得她是把很大的一部分当成是挑战乐在其中，现在不也都还handle得挺好的样子。
就像之后的三月初，她爸她妈她弟弟从半个地球以外回来之后，她也没有听到家人诸如“瘦了”“憔悴了”之类的吐槽的。
她一向是自我感觉可以把自己照顾的不错的人，至少在美国那五年还不是就这么过来了的？
不过爹娘回来了虽然她不能再在外面晃晃荡荡到凌晨三点再回家了，但是她也不用悲催地见天地吃拉面了，这总体上来说还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样回归正轨的日常，无疑是最让人心生安定的生活方式。
或许她骨子里，还是喜欢这样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的吧，要不然很久很久以前，她也不会选择一直读书留在象牙塔里做科研这样的一条路。
可是做策划，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未知的工作。
而娱乐圈更加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明天的事全部都是未知的，没有人愿意也能够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规划的行当。
有时候压力太大大到失眠的时候，李智贤在床上烙煎饼的时候会想，她是怎么会进入这样的一个行业做这样的一份工作的。如果当初，她乖乖地考万无一失的科技高中，乖乖地去上KAIST或者POSTECH的话，那一切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人生从来没有如果，而之前那样的人生轨迹一模一样地再来一次的话，那她的人生未免也太无聊了一点。
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走上这条路，那断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本来，生活就该是充满这样那样的惊喜、挑战和意外的才对。
比如，比如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四他们一行人和SBS人气歌谣的staff在电视台登村洞公开放送馆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吃饭喝酒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强心脏》节目组的人。
他们应该是刚刚拍完节目，一大拨人中有不少都是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李智贤他们这桌一半是他们第一策划做相关的策划和宣传的，人脉原本就广，和各路人马从艺人本人到经纪人再到PD是各种熟络；剩下的一半是人歌的工作人员，和强心脏组都是一家电视台的，本来认识的就不少，更别提因为各种调动各种人事关系，人歌组里就有原来在强心脏组工作的staff。
都是熟人，两边于是觥筹交错地你来我往，那热络劲儿，就差没拼桌了。
言谈间，也知道了这次强心脏组的聚餐是为了某位MC的最后一次录制而组织的。
对于李胜基的事业规划，李智贤是知道一点大概的，不过她个人角度并不算赞成他从综艺节目全身而退的做法——歌手也好演员也罢，地位是够高了但是曝光度和新闻点却少了——作为一个还没有完全够得上icon的艺人，这么做的风险确实是有的。
不过她私下里从来不会和李胜基谈及这个，确切的说，他们私下连工作的边都不大会提起。李智贤自己是个工作和生活完全分开的人，而在这一点上，就像尹智熙说的那样，他和她是真的挺像的。就像多年前还在上中学的时候，虽然常常用学生会的工作假公济私来约会，但单独的约会他们从来不会谈起那些琐事。
这不是二月中两人搭乘同一班航班回国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了，一个月间两人也间或参加了一些原来同学的聚会，偶尔遇到就寒暄两句开开玩笑，在即时聊天软件的群组里随意接两句话，正常得郑恩书都要觉得年初李智贤生日聚会上两人避开人群单独交谈的画面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了。
李智贤坐的位置，正好稍稍一偏头就能看到隔壁桌的李胜基。这么看过去，他的容貌在食物蒸腾的热气中不太清晰，眼睛似乎有些充血，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刚刚哭过。现在这家伙则是有来敬酒的就来者不拒的状况，要知道，哪怕是在只有亲故的私下场合，他也很少有这样的表现。
真是个感性的孩子啊。
不过这么喝下去，就你那点酒量，真的没有问题吗？
李智贤下了这么个定论，然后继续边听PD大哥抱怨各种低头吃肉。
烤肉真好吃啊真好吃以后聚餐一定要让课长请烤肉土豆汤野菜什么的就别再来了吧，这么在心底碎碎念着吃肉的时候，李志勋小朋友突然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里在干什么，然后让她给他和爸爸送吃的过去。
李家妈妈这天正好去了忠清南道探望一个老朋友得明天才回来，没有主厨的李家不提供任何膳食，如果今天李智贤没有出来聚餐的话大概也只有和她家现在在录音棚工作的爸爸弟弟一样吃拉面紫菜包饭或者外卖的份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巧就撞到她在外面吃饭的日子了？
事关自家弟弟和父亲大人的饮食问题，李智贤还是不能怠慢，饭局将近结束她告了罪就起身去前台点了一些李志勋刚刚点名了还能吃的东西打包，准备等下送去爸爸的录音棚。
只是还没等她和同僚告别，就被人拦住了。
一边李胜基的助理君对她晃晃手机，说志勋让我直接带你过去他那边，反正和胜基家顺路不如就一起吧。
得，敢情内应在这儿呢。
她说李志勋这小子怎么这么巧就知道她今天在外聚餐，连吃的是什么也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不过对于助理君突如其来的提议，李智贤举着餐盒，半晌也不知道她是要直接跟着就走了还是要怎么样。
李胜基现在的助理并不是李智贤从中学时代就认识闵英焕。
闵英焕原本就是在等入伍服役的通知无所事事才去hook做李胜基的助理的，做了将近半年，上一年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终于接到了兵务厅的召唤，奔向国防前线去了，李胜基韩国活动的随身助理就换成了现在这位原来负责海外活动的叫姜升旼的小帅哥。
上一年年末李胜基演唱会排练，李智贤去探弟弟的班的时候第一次见过这位小哥，惊为天人，忍不住表示这孩子长这么帅身体条件这么好怎么可以只做助理呢。当时李志勋小朋友，吉他还挂在身上呢就一把揽住这位小哥，顶了她一句，“你弟弟这么帅也就是当吉他手，升旼哥做助理怎么了？”让她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亲弟啊原来你们已经熟悉到可以随便通短信决定你亲姐姐跟谁走了吗？
所以李志勋同学你其实已经打入hook内部了是吧。
这次来的第一策划的同僚并不多，和李智贤关系特别要好的几个都不在，因此对此是无可无不可，谁送李智贤回家不都是送，再说了人家的原来的助理和她是多年朋友，她家弟弟还在人那儿做吉他手，顺路送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李胜基明显稍微有点醉意了，要真的玩个什么“酒后吐真言”的就麻烦了，现在的助理又不是闵英焕那样的故交，要真的讲出什么来再在人家公司传开来，让她以后还怎么合作啊！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边，hook的人马对李智贤的“感情”可不是只有“乐队吉他手的姐姐”或者“前助理的故交”那么简单。
不说李智贤的弟弟李志勋似乎和李善姬老师有一些特别的缘分，就说Hook上下都知道闵英焕和李胜基是中学同学至交好友，那李智贤既然是闵英焕的多年故交，想必和李胜基之间的关系也一定匪浅。
那你们当时开五辑准备会议的时候干嘛装第一次见，还那么一本正经地握手自我介绍？这是hook不多的工作人员心里一个永恒的疑问。
当时Hook有一些人当时跟着李善姬老师去了纽约演出，之前一直负责海外活动的姜升旼也跟去了，他发誓他认识李胜基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哥和哪个同龄女生这么亲厚。
明明比李胜基小两岁但是全程平语，李胜基也一直很尊重她的意见，拿个衣服帮拎个包都是自然无比仿佛之前做过很多遍的样子。
而演出结束之后的合影，小字辈的和李善姬老师一起站前排，两人正好挨着，拍照的人叫“站紧一点”之后，李胜基几乎是看都没看就伸手熟稔地半揽着李智贤往他的方向靠了一小步，然后两人一点异样都没有地继续拍照和别人谈笑，好像这个动作根本没有发生过。
又或许，他们在那个噪杂的环境下，本能就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这如果说是多年的至交朋友都说得过去。
问题在于，回想之前一起工作，这两位都没什么超过工作以外的交集；去问李胜基关于李智贤的问题，总是会被他用“就是亲故啊”一类的有些含糊的说法带过去。这位口条好智商也高，再多的话好奇人士们就实在是套不出来了。
至于今天要送李智贤去李志勋那儿，姜升旼表示这真的是李志勋发短信来建议的和他无关啊。而且这次是真的顺路，像闵英焕那样莫名其妙的根本不顺路还“顺路送一下”只为看点八卦的事情，他堂堂姜升旼是不会做的！
不过，真要说一点看热闹的好奇心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人的本性都是八卦的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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