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JJ求你了把更新吐出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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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擎一手引发的战争姑且告一段落，留守飞船的汽车人们也顺利击退了偷袭的霸天虎，秩序井然复苏。重伤的复仇者们受到了最完备严密的救治，战后重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然，需要重建的也只有斯塔克大楼，还有维罗妮卡千疮百孔的内心。
“我不能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请？”
天知道让一向骄傲的维罗妮卡吐出这句话有多么艰难。她难掩愤恨地轻锤起自己的额头，不甘心地单臂环抱着螺丝钉小声说道。
她的脸颊还因此不好意思地红了红，并不是因为腼腆抑或羞赧，只是还不太习惯用请求的口吻说话。
这一系列小动作映入眼帘，救护车深知她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便耐心地重新为她解释：
“每任领袖的智慧结晶都储存在领导模块里，但令人遗憾的是，擎天柱的领导模块损坏了。他的记忆确实退回到了成为领袖以前*……领导模块的自我修复需要一定过程，至于几周、几个月后他才能恢复……我也说不准。”
救护车一边说着，一边启动射线扫描尚处在恢复期的烟幕机体，顺带着关注了一下旁边的维罗妮卡。发现她的某一项健康指标存在异常，便随口又道：
“我注意到，在提起首领名字的时候，你心跳的频率不太正常，需要我给你做个细致检查吗？”
维罗妮卡发誓她听见漂移和十字线阴阳怪气地闷笑了一声。
“当然不用，这是……这是正常的表现。”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力地一字一句大声说。
然后，她朝漂移和十字线依次一人抛去一个白眼，“你们两个可以闭嘴了，人类的生理构造就是这样。”
一旁始终沉默的汽车人忽然开口，声线平直不带起伏：
“我必须提醒你注意你的语气，本地生命形态。”
维罗妮卡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温不火：
“不好意思，你又是谁？”
“……”
心知肚明就算他再次提醒她也不会照做，对方只得刻意冷硬地板起了面孔，指望着严肃的表情能唤醒她心底哪怕一星半点微薄的组织纪律性，“我是通天晓，擎天柱的首席副官。”
“不光是首席副官，还是个极端教条主义的首席大魔王。”
烟幕侧过身子冲着维罗妮卡压低了声音嘀咕，旋即就被救护车抡起修理钳不痛不痒地砸了额头，强行按回充电床乖乖摆好趴伏的姿势。
“哦，我是维罗妮卡，擎天柱的首席碳基女友……好吧，现在不是了。”
她懊丧地将脸埋进圈住膝头的胳膊里，“他已经不是擎天柱了。”
烟幕对她的表现很是费解：
“你为什么要为这个感到难过？他只是不记得自己作为擎天柱的那段时间了——而且还变得有点‘小巧玲珑’。”
“他是我的第一辆车，是汽车人首领、是我一直以来憧憬的英雄。没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是。”
直直望着那枚从擎天柱身上取下的螺丝钉，维罗妮卡神情微怔，好似不经意间就一鼓作气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吐露了出来，“就像有了钢铁侠女儿的身份、有了斯塔克公司、有了钱，我才是我。这些要素都是我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人会爱上一无所有的我……我也不会喜欢一无是处的他*。”
“你想退出领袖粉丝后援会？这我可坚决反对。”
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负面征兆，烟幕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你忘了我们一起听擎天柱录音的美好时光了吗，□□？”
“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摘了你的变形齿轮！”救护车忍无可忍地恐吓他。
维罗妮卡没有给他明确回答。她的心情糟糕透了，不止是为了擎天柱体型变小又失去了记忆，还有她再不能运转引以为傲的大脑。
她动了动嘴唇：“……我去看看他。”
——近日来，擎天柱一直待在紫擎消失的那层楼，埋首在废墟间寻找着什么。
那些支棱的铁片、散落的砖块对他现在的体型而言都相当巨大，他得牢牢扒住渣土堆的边角，借力使力把自己翻上去，才好越过这些障碍物抵达他想去往的目的地。
这幅甚至可以用滑稽形容的情景被维罗妮卡尽收眼底。
她就躲在机房塌陷一半的残墙后头，偷偷注视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状似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抬脸向她望了过来。
一阵慌乱自心底抽芽滋长，维罗妮卡下意识地想转身逃开，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就被他抢先紧紧扯住了裤脚。
“等等，先别急着离开。”
擎天柱仰面直视着她躲躲闪闪的两眼，神态不曾浮现太大变化，“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这个。”
他举起双手。
在他坚冷的掌心里，汇积着不少被紫擎踩碎的行星泥尘土屑。
“他们说这是我准备送你的礼物，但是我什么也记不得。”
他认真而执拗地说，“既然我答应过你，我会信守承诺……这些都是我搜集到的星星。”
维罗妮卡心头不由得一软，咬了咬嘴唇还是蹲下来，摊平了柔软手掌搁置到他小小的手心下方。
于是他松开手，晶莹的尘埃流沙般落入她的指缝里。
她觉得眼眶胀痛酸涩，居然忽地感动得想要落泪。
暗自取笑自己愈发多愁善感，维罗妮卡攥紧了星辰的细碎残片，粗颗粒刮得皮肤发疼。把喉咙里的哽咽打散，她垂着眼与他对视：
“谢谢你……擎天柱。”
而她的致谢显然令他困惑了。
“为什么你会管我叫领袖？”
擎天柱面上浮起一层若有所思，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懵懂不解的神情，“成为领袖是我毕生的梦想，但现在我还远远不够格。”
这番陈述打破了她沉溺其中的粉红色幻想，让她不得不正视现实。
现实就如同救护车所说：此时身为擎天柱的记忆不存在于他的控制面板里，他还是那个蜕变成领袖之前的、懵懂青涩的普通汽车人奥利安派克斯*。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维罗妮卡稍有缓和的脸色迅速冷淡了下来，她站起身扭头正欲离开，却听见身后的擎天柱满带着严谨求知地提问道：
“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体都是像你一样的巨人吗？”
维罗妮卡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擎天柱口中听到这句话。要知道，原本她才是被捧在手里的那一个。
如今角色颠倒对换，她难免感到不太适应。
“你对我们来说才是巨人……我是说，以前的你。”
她的回答意味不明、模棱两可，擎天柱闪烁着光学镜看着她，她也没有多加解释。
——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恢复他曾经高大伟岸的英武造型！
维罗妮卡暗中下定决心。
探望托尼归来的小辣椒也带回了一个颇有助益的磁盘。
“紫擎使用的技术来自汉克·皮姆*——他是复仇者的创始成员但早就和妻子黄蜂女珍妮特一起离开了。”
还没从病房里托尼的嬉皮笑脸中缓过神来，小辣椒面色不善，满脸无奈地叙说着，“只有皮姆粒子逆向作用才能让擎天柱回到正常体型。我找到了一些可用的原始数据，你现在还需要吗，□□？”
——她当然听说了维罗妮卡几天前惊心动魄的遭遇，以及那段经历对她的思维造成的深远影响。
“需要。”
脑内又开始被疼痛侵袭，尽管如此维罗妮卡依然毫不含糊地取过了对方手里的磁盘，转手交由贾维斯完成最初步的处理，“贾维斯，帮我做个基础解析。”
“如您所愿。”
人工智能管家与受到紫擎篡改之前似乎并没什么两样，仍旧彬彬有礼，忠实地完成命令。
一旦停止了思考，痛意立即得到纾解，维罗妮卡试图把注意力从不断痉挛的脑髓体末梢移开，就紧接着打趣道：
“对了，贾维斯，那天我帮你做了不少你分内的工作，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点报酬。”
贾维斯很快给出了答复：
“我已经为斯塔克家工作了四千七百三十二天，而我从没拿到过一分钱的报酬，维罗妮卡小姐。”
“这样做是不对的。”
被她揽在臂弯里的擎天柱一本正经地开了腔，他放下汽车人们整理的、有关他“失忆”前的片段资料，挪动目光转而正对上维罗妮卡低敛下来的眼睛，“就连赛博坦最底层的劳工都能凭借他们的体力付出取得回报。”
维罗妮卡习惯性地听从了他的话。
“提醒我周末给你扩大内存，贾维斯。”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看怀中半坐在她腿间的擎天柱，铺天盖地的不真实感差点把她淹没。
贾维斯风度翩翩的英伦腔调高低有致：
“谢谢，维罗妮卡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JJ求你了把更新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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