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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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凛一战前。
原泽克德：“规定选手席只能坐一个经理。”
北原淳子：“没关系，让桃井坐就好了。”
青峰大辉：“哼嗯，我的比赛你不看？”
桐皇球员A：“啊！那北原SAN岂不是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看台上了？”
桐皇球员B：“那怎么行！要不让北原SAN穿男装扮作队员吧，反正身高也够高。”
青峰大辉：“要是那样的话我的队服外套借你。”
桃井五月：“按规定选手席上还可以坐一个助教。”
所有人目光炯炯：“教练！”
原泽克德：“= =助教，北原你能做什么？”
北原淳子愣，想了想，笑，“我能鼓舞士气。”握拳振臂，“大家加油哦！”
桐皇众十分配合的：“哦！！！”
原泽克德：“……”
赛前热身就已经擦出火花，诚凛的十号站在中圈挑衅，青峰大辉竟然十分白痴的以哈哈哈回应过去，气的十号蹦井字，诚凛十五号忙过来打圆场。
“觉得很惊讶吗？淳酱。阿大这样还没比赛就兴奋到犯傻的样子我都很久没看到了。”桃井五月低头填着技术台送过来的记录表，嘴角有忍不住的笑意。
“嗯，是有点惊讶……青峰君这么喜欢篮球啊。”北原淳子看着犯傻的青峰呆了呆，跟着笑起来。他的快乐有那么大范围，波及过来几乎要覆灭她了。
为什么她不能也这么快乐的打球呢。
“是啊，他打篮球的时候最快乐了。”桃井从技术表里抬起头看一旁的原泽，“教练，首发还是像我们上午讨论的那样？”
“嗯。”
北原淳子用手撑着脸看场上青峰大辉嚣张到眉眼全是光的样子，看着看着，青峰大辉突然收了声看过来。
对视了一瞬，北原淳子弯弯眼睛笑笑，青峰大辉挑了挑嘴角，转回头去，冲着诚凛的人更得意的哈哈哈。
“火神你输定了，你们诚凛的选手席上只有一个女生吧？我们这边有两个哦！就这点我也赢你哈哈哈！”
“你得意什么！虽然丽子……小了点，但……呃，有气势！”
火神大我的话一出，诚凛那边一片寂静。
接着桐皇这边也饶有兴致的静下来了，全场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向坐在诚凛选手区的学生监督。
小姑娘笑的越发灿烂，然后，空前绝后的爆发了……
“火神！！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小了点！！！”
“监督！！”乱作一团。
“火神！你怎么说话呢！”十号被他的眼镜队长狠狠揍了一拳。
“混蛋！丽子是你能叫的名字吗？！”这是从看台上突然爆发的某个中年男人。
“青峰君，其实火神君和你的水平差不多，请不要再逗他了。”这是诚凛一脸呆萌的15号。
“嗯哼，他还差得远呢。”青峰大辉得意洋洋。
“原来兴奋到犯傻的人不只是我们这边。”北原淳子忍不住乐起来，正巧裁判吹了赛前三分钟，桐皇众便嘻嘻哈哈走回来。
北原淳子扯了毛巾站起来，“青峰君认识那边的15号？”
青峰摆摆手表示不用，兀自揪起领口处的队服在脸上抹了一把，“嗯，那家伙是影子，在国中的时候，我是他的光。”
“真好呢。”她笑了笑。现在那个光是诚凛的十号吧。真让人羡慕，他有了新的光芒照耀，而我远离我的光的话却什么也没有。只能像现在这样努力学着自己发光。
原泽照例排兵布阵，但因为上午刚开过会，只是嘱咐了两句。赛前一分钟，首发五人踏上球场的时候，青峰转回头来看她。
“淳子，让你好好看看我的篮球。”
据桃井五月说诚凛今年只缺席中锋木吉一人，桐皇却是有两名队员毕业，小姑娘紧张兮兮的盯着球场，北原淳子看着站在中圈外面等待比赛开始的青峰大辉，发现他表情变了。
他不笑了，连旁边盯防他的十号都不搭理，视线紧紧盯着裁判手里准备抛起的球，凝重的让人不寒而栗。
黑云压城城欲摧。
“桃井，上次桐皇为什么会输？”被震惊到，北原淳子转头看向桃井五月。
“好像没什么原因。”桃井五月低下头打开记录本，笑得有点难看。“没有一个是致命原因，可我们就是输了。”
“……是吗。”
比赛开始。
北原淳子打球这些年，直到今天看了第一场这样……充满热情的比赛。虽然她看过的比这激烈或者水平高的比赛要多少有多少。
两个队伍都是RUN&GUN风格，激烈的身体碰撞，篮板，快攻，一对一，加上男孩子的兴奋地叫嚣，使得整个场面都激烈到好看。
进球了以后有庆祝，失误了会互相安慰说没关系，夹杂着那些因为一个进球或者好的传球而来的得意满满，又或是不同队伍中球员的互相敬佩和体谅，球场上那些小细节落在她眼里，让她不自觉有些羡慕。
这种比赛离她太遥远了。她所参与的那些比赛，每一场都像是一场棋局的对弈。规规矩矩，不存在偶然和侥幸，所有一切都处在棋盘之内。
而说着要让她看着他的青峰大辉，是这场比赛里绝对的中心点。偏向美式街头篮球的打法，速度，力量，弹跳力和不可预测性，他每每都在看似不可能进球的出手点投进，全场惊呼连连。
第一节比赛结束，桐皇领先6分。
北原淳子看着因为棋逢对手而兴奋到止不住发抖的青峰大辉，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离开球场。
青峰君，你果然是天上的鹰。
……我要是你就好了。
意外发生在第二节结束前三分钟。
诚凛进攻，新人中锋是个素质极佳却没什么经验的球员，单挑若松，没进，自己抢到篮板。桐皇的控卫等待他抢篮板落下来那一瞬盗球，诚凛的中锋落地的同时下意识后撤一步，挥肘躲开，胳膊肘却直直击中青峰大辉的额角。
眉角迸出鲜血的同时，本背对着他的青峰大辉毫无防备的被击中，然后倒了下去。
火神大我震惊同时只来得及扯住他往下倒的身体，使他的头部不至于二次受伤。
“青峰！！”
“青峰君！！！”
“大酱！！”
北原淳子下意识腾地站起，桐皇选手席上的人都站起来冲进球场，所有人从她身边呼呼跑过，她却迈不动脚。
桃井五月冲到倒下去的青峰身边，眼泪已经下来了。
桐皇和诚凛的所有人都围上去。
北原淳子咬了咬嘴唇，回过神来转头跑到门口，对后勤人员说，请叫辆救护车。
青峰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务室里。被刺眼的顶灯晃了一下，才发现周围围着的竟是自己队友，没有缺一个人。甚至连诚凛的人也几乎都在。
头很痛，并且伴随着眩晕感。他轻轻笑了声，嗓音有点哑。
“……搞什么都围在这……比赛怎么样了？”
“中场结束，我们输八分。”桃井五月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哦。”
他抬手摸上自己的额角，发现那里已经被纱布裹得一层层。微微肿起来，从那里带起波澜起伏的剧烈痛感。
“大酱！你不要想着再上场了！医生说你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现在就要去医院检查。”
“大惊小怪，我什么事也没有。”他哼了声，闭了闭眼，硬撑着坐起来。
“不要乱动啊大酱！！”
“青峰！我们下次再决胜负就是！”
“是啊青峰君，现在还是应该听医生的，去医院看看。”
“青峰你个混蛋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没有你我们照样能赢啊。”
耳边尽是乱糟糟的声音，额角很痛，思维却更加清明。
真奇怪。
以前赢球赢得太多所以理所当然了。
上次输的时候，好半天都不敢相信。那回桃井陪我去买新球鞋，我想着，下次一定要赢回来。
可如今，一想到你在看着我，而我在的球队可能会输，我就觉得无比耻辱。
不想输。
不想再想下次要怎样……
要赢下来。
想让你看到最耀眼的我。
就是这样。
“这点小事算什么。”他睁开眼，眼神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北原淳子身上，又极快的移开。“别这样的表情，五月。乖乖待在这，我赢了就回来。”
“不行，青峰君，我不能再让你上场了。”原泽克德沉着脸色说的没有余地，“万一真是脑震荡……不，即使有一点不确定，我也不会再让你上场了。”
“我说了没——”
“青峰君，我是你的教练。”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敲门。
“是要到下半场了吗？”诚凛的监督转头看向来人。
“哎？我不清楚……是救护车马上到门口了。”
“救护车？”大家都有些愣。
“是我叫的。”北原淳子向前一步，蓝色眼瞳在强光下似乎变淡了，她镇定到面无表情。“辛苦你了，麻烦跟他们说一下，这里有人可能是轻微脑震荡，请他们带担架来。”
“好的。”
所有人都震惊她的冷静时，青峰大辉陡然怒了。
“淳子，谁给你权利决定我的事的？！”
“青峰君，一个球员的任务首先是保护好自己，其次才是打好比赛。没有人教过你吗？”
“我说了我没事！！！”
“你以后还有很长的篮球生涯，如果因为一场比赛导致你之后再也无法打球，青峰君会甘心吗？”
青峰大辉沉默下去。屋子里的众多大高个也跟着静下去。
在场的人都在想，如果是自己，会为了一场比赛而赔上之后所有的人生吗。
他们都想起了此时躺在医院刚刚手术完的木吉铁平。
“青峰君好好想一下，为了一场比赛而赌上之后所有的篮球生涯什么的，没有必要。”
咚咚。“打扰了，还有三分钟比赛开始。”
“知道了。我们走吧。”相田丽子看了眼青峰大辉，带着诚凛的人离开了。
“那北原你陪青峰去医院吧，其他人跟我回去比赛。”原泽犹豫了下吩咐完也带着桐皇的人离开。
“好。”
一屋子人很快走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淳子，你是不是见过这种为了比赛而……的人？”
“嗯。”
“所以在你眼里我很傻是吗？”
咚咚。“打扰了！”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青峰大辉看了北原淳子一瞬，没再说什么，很老实的被人移上担架抬走。
比赛已经重新开始了，球鞋摩擦地板和听不清在喊什么的声音热热闹闹传来，夹杂着尖锐的哨声，观众的欢呼一浪接一浪，不知道是谁进了球，技术台拿着喇叭念“远投三分”。走廊里有些冷，外面还是秋天，北原淳子望了望球场的方向，低头看到青峰大辉还只穿着队服，便把自己穿着的桐皇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青峰大辉看了看她，像是想说什么，那一瞬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抬起手，用手背盖住眼睛。
“淳子，我本来想给你看一场很棒的比赛的。”
“以后还有机会。”
“……我一定会拿到高中联赛的冠军的。”
“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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