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枪走若奔雷》斩雨无痕.

45、肆伍

　　沈渊看着两人斗嘴，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他却见门外一袭红衣闪过。
　　“谁！”他抽出刀追了上去。
　　可沈渊在外面到处都找了个遍，却再没见到那抹红影。

　　左冷禅紧紧拽着任盈盈走过山门。他满面阴郁，时不时左手时不时抚上剑柄。就好像他不这么做就会忍不住要将任盈盈掐死似的。
　　她心上人的师父，岳不群也面色微寒，并不愿朝她这方向望上哪怕一眼。
　　还未至正殿，令狐冲就已早早候在门前。他一见岳不群，便急急迎了上来。只见他一拱手，道：“师——岳掌门，众位师兄弟早已在殿内恭候多时，只待人质交换，便会将他们放出。”
　　说罢，他方对左冷禅道：“还请放了盈盈。”
　　左冷禅面色阴沉，他并未放开任盈盈。就在令狐冲有些疑惑时，却听他冷冷地问：“是谁将他们抓来此地？”
　　令狐冲一愣，他下意识回望。顺着他的目光，左冷禅见到了远离人群的两人——其中一个作富家公子装扮，而另一个人则带了个面具。
　　“就是你们么，伤了我师弟的双手。”他松开任盈盈的手臂，“交换人质，可以。只是作为嵩山派掌门人，我左冷禅不会见到伤了我师弟的人却什么都不做——报上名来，出招罢。”
　　朱佑枥按住沈渊的手，示意他退下：“且先由我亲自一试，看看这比不上剑仙剑神的嵩山派剑法究竟是个什么水准。”
　　那轻蔑的话语让左冷禅不怒反笑，连连道：“好好好，你将是我剑下第一个无名之辈！”
　　说罢，他一声不吭地拔剑刺向朱佑枥，不再顾忌什么江湖道义，眼中只剩下这个狂妄之徒那可恨的脸以及那周身要害。
　　朱佑枥倒是不慌不忙，在他眼中怒火攻心的左冷禅的路数满是破绽。只见他手腕一转，直取左冷禅左臂麻筋。
　　可左冷禅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他见朱佑枥赤手空拳地来迎自己的剑招，便将剑刃猛地一沉，变刺为削。
　　没想到他看似全力一击的招数中还留了一分力，本已露出笑容的朱佑枥顿时一愣，手下攻势也不由得缓了下来。
　　这可不比叶孤城指导他时的点到即止，左冷禅的剑裹挟着寒气与杀意，远远不是朱佑枥这个历练未深的毛头小子所能抵挡的。为了防止内力深厚的左冷禅挣脱，朱佑枥招数已使出九成九的力度，即使他尽力扭转手臂前进的方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刃贴近。寒意透骨的剑气让他冒出了冷汗。
　　正当朱佑枥危急之时，却见一双大手将他往后一拽，同时一柄钢刀向上一挑，架住了左冷禅的长剑——沈渊出手了。
　　“锵”的一声，剑刃与刀背相击，爆出一蓬火星。

　　左冷禅所持的乃是名家百炼而成的精钢宝剑，而沈渊手中的却不过是请普通铁匠打造的钢刀。虽未为宝剑所毁，却可看到那厚重的刀背上明显的凹痕，几不可见的细纹向刀刃方向延伸。
　　沈渊摸了摸刀身，道：“你师弟的双手是我废的，你们的弟子是我抓来的。却不知左盟主敢否与在下一战。”
　　在刚刚短暂的交手时，左冷禅就已知悉沈渊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忌惮地看着沈渊，并不答话。
　　岳不群此时却突然对令狐冲道：“——，不知能否将吾等门派下的弟子释放？”
　　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们一听，立即看向令狐冲。要知道，他们是来救人的，可不是看左盟主在那为自己门人复仇的。
　　“这……”令狐冲面上露出难色。
　　“冲儿。”岳不群向前连行几步，低声道。他的眼神温和中带着些许期许，就仿佛令狐冲依旧是他那个最看重的大弟子。
　　“师父……”便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被岳不群这么一看，令狐冲的声音也不由得有些喑哑。
　　也许令狐冲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张口承诺，可当他看到被缚着双手的任盈盈时，几张几合的双唇终究是紧紧闭上了。
　　岳不群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便罢了。”
　　令狐冲沉默地跪下，砰砰砰冲着岳不群磕了三个响头。岳不群当即避开，淡淡地道：“你我已无关系，当不起你此等大礼。”
　　“师父与师母的多年养育之恩，冲儿从不敢忘。您们将弟子收入门下，为冲儿开蒙，传授武艺……您们二位将冲儿视同己出，冲儿亦将您们视若亲生父母。只是——盈盈她毕竟对冲儿有活命再生之恩。此恩不能不报。”
　　他再一次沉默地拜向岳不群，这一次岳不群没有避开。
　　只见岳不群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拔剑割断衣襟，道：“正邪有别。今日，我与你之间的父子情义已尽，有如此袍。”
　　说着，岳不群便将落在地上的外袍搅成了无数碎布。
　　山风阵阵，碎裂的衣袍很快就被带得四散开来，纵是令狐冲用上了内力拼命抓取，仍有许多布片裹在风中飘上天空。
　　岳不群看着令狐冲那不顾一切的样子，神色漠然。
　　朱佑枥定定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冷禅眼见着岳不群既保全了自己的声誉，又抓住了大义。他手上抓了又握，面上流露出些许狰狞，但终究是忍了下来。
　　这时，众人四周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大笑声：“岳掌门不要这徒弟，我倒是乐意有这么一个女婿。”
　　任盈盈听了，一脸娇羞中夹杂着一丝喜色，呼唤道：“爹！”
　　忽的有一人飞身而下，身后还跟着一高瘦汉子。
　　只见他落到令狐冲身边，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虽然他看起来似乎十分平易近人，却见前来营救的绿林好汉们无一不面色发青，个别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已经开始悄悄后撤。
　　任我行头也不抬，伸手一招。其中一个想要逃走的倒霉蛋被他抓在手中。待任我行松手时，那人已委顿在地，已无一丝内力，武功似乎也废了。
　　朱佑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默默地摇了摇头。
　　任我行是没将这些前来营救盈盈却自顾不暇的乌合之众放在眼中的，他只抬眼略扫了一眼朱佑枥和沈渊，便对岳不群笑道：“老夫早就对君子剑的名声有所耳闻，今日终于得以一见。看在你是老夫未来女婿的师父的份上，若你先放了盈盈，老夫就让他们释放你们的弟子，然后带着他们退走。如何？”
　　“大言不惭。”左冷禅冷声道。他与沈渊对峙许久都奈何不得，又自恃身具阴寒内力，便转而将矛头转向任我行。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区区小辈，却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
　　说着，他一掌拍向左冷禅。

　　左冷禅向来都不是吃素的善人。灌注了寒冰真气的宝剑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迎上任我行的一双肉掌。
　　然而，任我行毕竟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只见他侧身避开锋芒，同时一手拍向左冷禅，一手握向宝剑。
　　左冷禅见状，顺势一搅。
　　他反应快，任我行的反应更快。
　　任我行的手牢牢捏紧了宝剑的剑锋，同时向反方向一拧。
　　便见那剑刃被扭得如同街边点心摊主手中的麻花一般，弯曲着，颤动着。
　　“给我破！”任我行的一声冷喝像是使水满则溢的最后一滴水珠。左冷禅的剑已扭曲到了极限，随着任我行的喝声迅速向回扭转，紧接着便炸裂开来。
　　沈渊将朱佑枥护在身后，用刀磕开飞向他们这边的碎刃。在几声闷哼中，三两声的脆响后，“咯啦”一声，沈渊手中只剩下了刀柄。
　　他手中的刀彻底坏掉了。

　　纵是在打斗中，左冷禅也没有忘记这两个仇人。他毫不犹豫地弃了残剑，一面用大嵩阳神掌与任我行对阵，一面渐渐朝着朱佑枥靠拢。
　　沈渊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只是身边都围着隶属或者依附于日月神教的人，无处可避，亦无法一走了之。
　　于是沈渊只得在左冷禅一掌打向朱佑枥时架开了左冷禅的手。
　　“别碍事。”任我行是不在意沈渊这个他根本就没听过的无名之辈的，他毫不在意地一掌拍向沈渊。
　　沈渊自然是不可能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挨打。他将朱佑枥推向蓝凤凰那边，同时手臂向上抬起格挡。同时左冷禅也趁机攻向任我行胸口露出的破绽。
　　“来得好！”任我行大笑一声，双手变拍为握，一手抓住左冷禅，一手掐住沈渊右臂。沈渊只觉得有无形的吸力传来，拉扯着他的内力向任我行流去。
　　沈渊运气，试图与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抗衡。可任我行的武功着实蛮横，仿如河流的漩涡，带着水中的生物不由自主地旋入。越是抗拒，越是感到无力可依。
　　眼见着沈渊的内力就要被吸取殆尽，一同被吸取着内力的左冷禅却露出了个冷笑。

作者有话说

　　岳不群：徒儿我所欲也，门派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徒而取门派者也。
左冷禅：剑招起兮风清扬，令狐小儿兮招大涨，安得霸权兮统四方！
令狐冲：把九剑学了，苦难吃遍，无人懂，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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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三更正在筹备中，这章是复健，先复习一下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