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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鬼出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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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前世是做汽车维修,刚开始在汽修厂当学徒,师傅只知道实际操作,要是问“为什么?”他们也说不上,坏了就这么修呗。
为了这安然买了很多本关于汽修的书。后来和一个师兄合开一家汽修厂,又买很多关于汽车零件和市场营销的书,就连统计的书都买了几本。没办法,既修车又当会计,账做错了到时再为了点钱伤了感情就不值得了。
后来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兑给师兄时,师兄还问他,现在生意这么好了怎么不做下去。安然只是说出来这么多年想回家,想找个家乡的媳妇,生活差别不大。师兄看既然这样,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安然谁也没有说,那就是师兄几个月前娶的媳妇,经常到修车厂去,去了就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钱,从不说一声。
抽屉里的钱都是经常洗车或者卖空气清新剂时给的钱,也都是零钱。来回人多,整百的就直接收起来。
起初他也不知道,还是元旦放假时工人都出去了,安然光杆一个也没有去处,就检查一下门窗有没有关好,又看一下摄像头是不是完好。也是他太无聊了,自恋地想看一下自己工作的样子,是不是认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咋这么巧翻到师兄的媳妇到抽屉里拿钱的那幕,又往前翻了翻看共二十几次,想了想反正快过春节了,自己也想着回家,干脆把自己的那份兑给师兄。
再说这个汽修厂当时也是师兄忙活起来的,自己却占一半,这些年师兄真没亏待自己,这事就当不知道。枕头风有多厉害,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不惯他拍拍屁股潇洒走人,让他一觉回到解放前。
“安然,咱们就在这里割草,这里靠近水,草好。”安瑜叫着还要往前走的人,
大概半个钟头,安然见割了一堆,差不多就放下镰刀,拿起盛麦粒的袋子去装草。
“安瑜好了吗?”装着青草问不远处的人。
“好了。”听到叫他把袋子放好就跑过来。
“那咱去到水里摸田螺,明天走的时候给你小叔和大姑带点。”听他这么说安瑜就乐颠颠地脱鞋。田螺好吃呀,就是亲妈不给做,说费油还麻烦。自从这人长大点可以下河,每次摸的田螺或者螃蟹,拿回家叫他妈做,他妈也不说费油,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儿子。
安然在旁边看着安瑜一边摸田螺,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准是又在嘀咕大嫂偏心。
前世他也怀疑大嫂怎么这么惯他,今生才知道,当时安瑜出生时哥哥姐姐都还没结婚有的还在读书,那时也没有分单干。孩子小总要有一个人带着,就说娘和大嫂两个人要有一个人在家,小媳妇的大嫂嫌小孩闹哄就去到生产队做事。
娘年龄也四十岁了,便在家带安瑜,等他睡着的时候再干活,中午还要做饭,天气好时爹和大哥中午还要回来吃饭。等农闲了也差不多都不忙了,那时一家又都围着一个小孩转,安瑜小的时候大嫂真没怎么带过。
等他出生时也分单干了,娘生他时年龄太大,月子里要好好养养,又没有奶水都是吃米糊糊。所以他差不多都是大嫂带的,把安瑜小时候的那份也补上了,能不宠着么?
“安瑜,差不多了。”安然见袋子快满了就叫安瑜停。
安瑜抬头看看天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走到安然面前把盛着螺蛳的袋子自己拎着,走到放草的袋子前背起袋子和安然一前一后地回家。
“安然到家你就说是你要抓的田螺。”安瑜想了想转头说。
“本来就是我要抓的。”
“不是,我是说你到家里就说是你先要抓的田螺。”
“知道了,大嫂还没有问我就说行了吧。”安然要笑不笑地看着旁边的人。
见他那鬼样安瑜直接闭口,说不好又被他调侃。从小就猴精猴精的,还不会说话压岁钱或者是叔叔和几个姑姑给的钱,谁别想拿他的一分。不像自己上初中以前身上从没多过两毛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安然回到家时大嫂正在和面,娘在切芹菜,说:“大嫂中午做啥吃?”
“妈,咱家是不是包饺子?”安大嫂听儿子和小弟在问就说,“包饺子,我先把面和好醒醒,过会儿就等你奶奶把肉和菜弄好就包。”抬头看看儿子和小弟,“给你们解解馋,去玩去吧,吃饭的时候叫你们。”
安瑜推了推旁边的人,安然知道他那意思,看他这么懂事的份上(盛田螺的袋子想都没想自己就拎着)便说:“娘,大嫂,我抓了些田螺,你们给弄弄,也给小哥和二姐带点。”
“行,你放着吧。”安老娘看孙子和儿子还在厨房,“玩去吧。”
安瑜挤眉弄眼地看了看他,就知道是这么顺利。
安然瞧他那德行直接回屋了。见安然走了,屁颠屁颠地忙跟了上去。
“安然,刚开学你老师有没有讲新课,听的懂?”看到他抱着一本书在看安瑜关心地问。
“除了第一天,都是讲新书上的内容,不难的,咋了?”见他苦大仇深样子安然很是好奇。
“我们到学校里,老师说从这学期开始一个月考一次试,考好叫家长签名,期中考试以后谁的成绩下降了,就叫谁的家长过来。”
“没事,等你班主任要找你家长的时候我去不就成了。”
“跟你说真的,别看了,金庸有啥好看的。”最烦看到他一本正经地说些吊儿郎当的话。
“我说的也是真的,考好了让大哥签名,不好我签。”
“你签?你会写我爸的字吗?”听到这话安瑜惊了。
“小看你叔了是不,看着。”安然在床头桌上找了一支笔就在《射雕英雄传》的书页上写下“安一祥”三个字,“怎么样?”话说他哥仨的字都是老爹一手教出来的,不会才怪。
安瑜看了直呼:“真像。”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我爸发现了怎么办?”
“就说忘记了,等想起来你爸和你爷爷都没有在家。”这还值得当个事。
安然那四两拨千斤的态度看的安瑜一愣一愣的,又问:“那要开家长会,你去总不行吧?”
“让你二叔去。”
“对,考不好,二叔只会教育我下次别犯了,不会动手打人,我怎么没有想到。”安瑜拍着自己的头。
“那是你笨,人笨一辈子的事,别打了,越打越笨。”说着踮起脚尖伸手往安瑜头上揉一下。
安瑜解决了心头大事也不在意,从安然的桌子上抽了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
安然见他在看三国:“你的作业写完了?”
“没有写。”
“那下午写?”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安然试探的问。
“唉,知道了。”在安一祥说学习时他都敢杠两句,但是唯独面对安然时只有老老实实的份。
话说别看安然年龄比他还小,可是什么逃课、抄作业或者考试作弊门儿清,一家子都是老实人咋有个这么个怪物?
吃过午饭安然就拿着书到安瑜的卧室,安瑜看这样,得,下午写作业吧,甭想有的没的了。
转眼到了星期天下午,没等周发宗来接,安一祥前杠后座驮了两个孩子去了镇上,先把弟弟送到妹妹家里又送儿子去县城。这时小镇到县城只有上午一班公交车,不然安一祥也不用再蹬三十里的路送儿子上学。
安然到了街道上安爱菊家里,讨论的结果是先卖小孩吃的零食和小玩具,还有学生用品,地点就在他们中学门口。安然所在的中学初中高中都有,是县里唯一的一所完全中学,隔壁还附带着幼儿园和小学。
尽管安爱菊心里没底,但是小弟都说这是父亲的意思,对自己父亲盲目信从的夫妻两人还是准备试试,货源就到县里批发市场看看。
安然见两夫妻不再犹豫,心里也是一松,话说别人重生都发家致富什么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只有这点用处。大哥和父亲的事业他不懂,二哥的更远,大姐一家姐夫自己的脑袋都用不完,三姐,估计他的话也不会听,课业暂时也不用操心,他可是最闲适的重生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