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

12、朱若梦

　　这天，连羿的母亲不小心闪了腰，刚巧叫晨欢看见。
　　“伯母，我扶你回去吧！”
　　“谢谢。我的车停在在那边。”刘月贞道，手举着不远处。
　　站在连家的大厅里，晨欢惊呆了！！
　　迎面而来是一座高耸的百余阶楼梯，花旗松梁柱高达廿公尺。整个客厅成淡蓝色，似梦似幻，连家竟然在客厅里拿一个水族宫当背景！！！这才真是需要财力。而最最另人发指的是，这个大水缸里的货色：海豚，鲨鱼也就算了，这些最普通的东西水族官里也能看到；可那分明居然还有一条鲸鲨——世界上最大的鱼。这体现出连家不是单就有钱。还要提醒的是，鲸鲨不但稀有，濒临绝种，而且它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它不是鲨鱼，也不是鲸鱼。那么庞大的体型，吃的确是海洋浮游生物。这意味着，它消化的功效很底，转换食物为体能所需养分的功效很底因此它需要不断的进食。鲸鲨又是最神秘的地球生物之一，科学家研究鲸鲨都进行长年累月的追踪仍然不能完全掌握其迁徙轨迹。其在海洋中迁徙的距离之长就不用说了。其次，这个水缸要多大，才能满足一条鲸鲨的基本需要？再次，这成吨的海水单就在海边，也需要一整套水力系统做支持，如果居所在内陆，或进内陆，那么这么多海水的运输，替换成本简直要让人乍舌了。除非海水是以活水方式导入。
　　最主要的是，伺候一条鲸鲨不是伺候小狗小猫这样的宠物。其背后不是找一两个兽医就可以了事的。那需要一个科研小组。
　　晨欢虽然知道连家富有，但是，根本想象不到如此的奢侈!这不是一辈两辈人可以成就的,而是几辈人的积累.
　　真正的富人确实是我想象不到的。

　　“妈，你怎么了？”连羿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时，晨欢才发现连羿朝着她们走来。
　　刘月贞笑了了笑：“哦，只是扭了一下腰，没事，你不用扶我。晨欢扶着就行了。对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司没事吗？”
　　连羿自顾地扶着刘月贞的另一只手：“怕妈妈一个人在家寂寞了。”
　　“呵呵，你这孩子！晨欢，留下来吃晚饭吧。”
　　“伯母……”
　　“你如果推辞，那就见外了。”连羿打断了晨欢将要出口的话。
　　晨欢没有再说话，默默的低下头。心里有一点点的窃喜。

　　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欢声笑语。晨欢静静地坐着，有些呆愣地看着亲密无间的母子二人，感觉自己一点也插不上话。蓝蓝的水波一漾一漾的，那条巨大的鲸鲨好像睡着了，躺在水底一动也不动。一串串白色的气泡，不时地从水底冒起，又渐渐消失在水面。
　　“妈，想吃什么，我叫王嫂去弄。”
　　刘月贞推了推晨欢：“问晨欢的意见吧，妈喝点清淡的就好。”
　　晨欢如梦初醒，愣了一下，然后说：“啊，伯母，要不我来煮芝麻粥吧！前几天刚刚学的，家政老师说，芝麻粥是秋季常食，可益寿延年，还可润肺，是秋季保健粥的佼佼者。”
　　“哈哈，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凌琳真是好命，哪像我。”刘月贞嗔怪道，同时瞟了一眼连羿。
　　连羿举起双手说：“OK，我投降。晨欢，我当你下手，今天我要为亲爱的妈妈做粥。”
　　“恩，我等着，你们去吧，呵呵。”儿子竟然愿意为自己进厨房，刘月贞喜不自胜。

　　厨房里。
　　“我要做些什么？”连羿看着忙着淘米的晨欢。
　　“恩，给你。”晨欢把高压锅塞到连羿手上，“水多放点，这样粥才会稠……”
　　连羿照着晨欢的教导在调火候。
　　“再小点，恩，这样差不多了。”晨欢不自觉的弯下腰，伸手帮忙，但是刚刚碰到连羿的手，就触电般地移开了，“我去炒芝麻了，你看着火吧！”
　　红红的火光映在晨欢的脸上，忽明忽暗，细细的汗珠密密的布满了她的额头。几绺发丝挣脱了发髻的束缚，柔柔地贴在嫩白的颈项上，更衬得那段肌肤胜雪。连羿出神的望着她，感觉就如同平常夫妻般。温馨，感动，以及男人的骄傲一波波的涌来，心中翻腾如浪，浑身竟不由得烧灼起来。得有这样的女人，永远把她藏在家里，看着她慢慢的为着买哪种菜煲哪种汤消磨时间确实是男人的骄傲！
　　夫妻?骄傲?
　　连羿惊呆了！自己又何时对什么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愫了。就算是对郎茵，也只不过是合得来而已，仅仅如此！
　　他直觉的回避这个问题，故意别开头。“当，当”，耳边有规律的传来金属相碰声，和着芝麻爆破的“扑哧”声，凑成一首韵律和谐的曲子。他，有不自觉的走神了。
　　“呀！”
　　“怎么了？”连羿急急的转过头，只见晨欢慌乱的熄了火，紧紧地捂着右手，蹙起眉头，似乎很痛苦。
　　“呵呵，没什么，只是被芝麻爆到了。”
　　“啊！”
　　连羿一把拽过晨欢的右手，惹得她一阵轻呼。
　　“还说没事，都变红肿了。”貌似粗鲁，其实却是温柔至极。说着，就拖晨欢去冲凉水。
　　一碰到水，晨欢的手就抽了回来：“哇，好冰！”
　　连羿皱了一下眉，迅速的低下头，含住了她的手。
　　“呃。”晨欢倒吸一口冷气，根本想不道他会有这样骇人的举动。红晕一点点的爬上那白皙的脸庞，滴溜溜的眼睛无措的东躲西藏，不知道往哪儿闪。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往上是一张被嫉妒和愤怒扭曲的脸孔——郎茵。
　　晨欢的心轻轻“咯噔”了一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了多久？再次抬首时，门口已经没有人影。
　　“恩，行了。”连羿放开晨欢的手，对刚刚郎茵地出现毫无所觉：“接下来的由我来做，你只要教就好了。”
　　“你先把芝麻捣碎，最好研成细末。”
　　“不是这样的。”晨欢伸出左手阻止，然后示范给他看，“顺着一个方向慢慢磨，这样，注意不要太用力，否则很容易手就会酸的。”
　　连羿迫不及待的夺过研钵：“哈哈，我知道了。”
　　“嘶嘶”的摩擦声不断的响着。橘黄色的灯光下，连羿修长挺拔的身子在地上形成一块阴影，麦色的肌肤发出淡淡的光晕，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嘴巴微微地抿成一条线，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是态度一丝不苟。他有种说不清楚的气质，有凛凛之威，却又有种让人亲近的感觉。
　　“你下巴的弧线很漂亮。”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晨欢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嘿嘿。”连羿笑得不怀好意。
　　突然，晨欢感觉下巴被挑起，当她还来不及明白怎么回事，两片滚烫就贴了上来。血，一下子全涌上了脑袋，晨欢的手无措地搂着连羿的脖子，就像紧紧的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连羿的舌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线，晨欢感觉要窒息了，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一切就那么的被攻陷……就如同很久以前的那个下午，第一次见到连羿，心也是在一瞬间被攻陷的……
　　喘息声，重重的喘息声。
　　晨欢手捂着胸口，双腿发软地靠在水槽上。红润润的双唇泛着光泽，似是要滴出水来，又微微的有些红肿。两腮如同匀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红。
　　连羿邪邪的笑了，带有几分认真，几分玩味，还有几分嘲讽：“呵，是你的初吻？”
　　晨欢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心中无限遐思，有对连羿满不在呼的哀怨，也有对这个吻的喜欢和怀念……种种情思，剪不断，理还乱，如同藤蔓，紧紧的纠缠着，令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连羿惊了一下，心中被不知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感觉细腻滑嫩，带着微微的湿意。
　　“I am sorry。别哭了。”
　　“连羿，你好过分！！你就是因为看穿了我对你的那么一丁点好感，才这样肆无忌惮吗？在这样招惹了我后，你凭什么表现得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呜——我……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自高自大的臭德性，更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晨欢撇开脸，幽咽道。就如同发泄心中无限委屈的怨女，不经意间泄露了深埋心底的秘密。
　　连羿错愕，内心竟然升起一股喜悦之情。
　　随即，他把晨欢拉进怀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只觉得那身段柔软至极，鼻尖嗅到阵阵醉人的体香，心，颤动了。地上颤巍巍的身影，模糊得似是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