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步步惊心之酱油人生》黄小残

9、元宵

　　我心里虽然觉得四阿哥会答应我的请求，可他只是说“斟酌斟酌”最终也没正面承诺过什么，我没有去找他再问清楚的胆量，就只好在自己小院里安安静静地等着。这一等就过了年，选秀的事情已经渐渐开始被提及了。
　　我发觉这阵子府里对我管的似乎越来越松，但教的却越来越多，也不知是不是我去处已经定下来的关系。听说元宵节过后姨母家里就要派人接我回去，做衣服定首饰准备选秀，我知我也做不了什么，便不再伤神，转过来求十三带我出去看花灯。
　　我和十三之间虽有很多事情没说开，可我们两人都有颗“大心脏”，时间过去这么久，如今交往又和之前一样了。
　　知道大概这是我最后的自由，我也对自己大方起来，穿了最好的衣服，带了最好的首饰，又仔仔细细打扮了一遍才肯出门。临出门前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盯着镜中那个穿耦合盘锦镶花旗袍的女子许久，直看着觉得一点都不像德妃了才出门。
　　谁知十三一见到我就问：“怎么这样打扮？”
　　我撇撇嘴，心想出来前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看镜子了，自我催眠一下就醒了。我也知道我这张脸不打扮还好，认真打扮起来有七八成像德妃，只是姑娘家哪有不爱漂亮的，今日出去又没几个认识我的，我实在不愿藏了。
　　“不好看？”我故意装傻，反正他也不能叫我回去换。
　　“好看，好看的紧！”十三没说话，说话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厮。
　　我听着声音觉得熟悉，仔细一看竟是绿芜扮的。以我的个性，除非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否则周围的同性都不会觉得我有威胁，绿芜和我虽没见过几次，但互相之间倒不会因身份而有什么芥蒂。
　　“是吧！”我得意洋洋地瞪了十三一眼，拉了绿芜就走。
　　没想到十三带我出来玩居然是夹私的，不仅邀请了绿芜，居然还有若曦。我和若曦只有两次接触还都不太愉快，我有些不自在，好在绿芜很体贴，不时与我说说话，有她调节，气氛倒也不错。
　　我其实不记得有这一段，只是知道似乎八阿哥和若曦如今已经互有好感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十三带若曦出来玩，八阿哥你有那么忙吗？
　　天很快就暗下来，街上也熙熙攘攘的，不光是看灯猜谜，路边不少小贩也趁着这个机会不停叫卖。听着在现代社会已经绝迹的或是悠扬婉转或是诙谐滑稽的叫卖声，我心里喜欢的很，东张西望的生怕错过一点儿风景。
　　“你们两个竟象是从未逛过街的样子！”绿芜打趣道。
　　我被早就被这条街迷了眼，没有走丢都是他们迁就我，哪里注意过若曦，听绿芜一说扭头朝她看去，她也正朝我看来，四目相对，我们两人都忍俊不禁，朝对方笑起来。
　　又不是带着任务打倒女主的女配，我和若曦本没什么恩怨，真说起来，大概是为了明玉十阿哥两口子。此情此景下，互相仇视实在伤风景的很，如今也算是相视一笑泯恩仇吧！
　　“可不是吗？整天跟坐牢似的。”若曦回答绿芜说。
　　“我倒还好，只是辽阳哪比得上京城繁华，风土人情也相差甚远，好多东西我都是第一次见呢！”我也笑着说。
　　我和若曦猜灯谜都不在行，绿芜和十三又看不上这些花灯，一行人走了半天竟然就只是看，一只花灯都没拿。
　　十三领我们到了一座酒楼，小二显然以前见过十三，忙给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安排我们坐下，“待会耍狮舞龙的就从底下过，各位坐在这里看，既清楚又不挤！”
　　我心里还有不干，和十三说了，就带着小婵又出了酒楼，直奔刚才看好的一盏兔子花灯去了。等我又匆匆赶回去了，却发现多了一群人，里面只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却是十四阿哥。
　　我真有心直接当没看见转身就走，可毕竟一群人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行了礼，快步走到十三这一桌。又发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踌躇，若曦倾过身拉了我一把，我承她的情，总算是坐下了。
　　耍狮舞龙的队伍还没有过来，两拨人因为彼此都不大敢造次，我自然不去调节气氛，只是把花灯摆在面前把玩。
　　“你哪里招惹到十四阿哥了，他一直瞪着你呢！”若曦凑过来小声问。
　　哪里都得罪了！我心里懊恼得很，当初只顾看若曦和八阿哥纠纠缠缠了，这一段压根没看，我知道若曦和八阿哥的感情进度对我而言有什么用！早知道会碰到十四阿哥，我死也不会这么打扮。
　　我敷衍道：“大概是因为明玉吧，他很看不上我们！”
　　若曦也不是很能看得上明玉，一听我这么说，也不再说话，转头往窗外看了。
　　被若曦一说，我被十四阿哥盯的更不自在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长得像德妃，你这么瞪我也没用啊，毁容给你看好不好！
　　被这么一搅合，我自然也没有玩心了，可惜了那么精彩的舞龙舞狮！
　　夜色渐深，我们也都准备回去了，十四阿哥抢了送若曦回去的差事，我个猪脑不记得十四阿哥此时对若曦什么态度了，看十三和若曦都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想必没什么问题。
　　十三又要送我又要送绿芜故而只是把我送进四阿哥府上，也没有多逗留就又去送绿芜了。
　　我知道十三带我出去是过了明路的，只是不知他是否和四福晋也打了招呼，我不方便去问，进了府直接往自己小院走，也没特意去四福晋那里。
　　还是在那个亭子旁边，我看见四爷站在那里。路边种了几株梅花开得正好，皎白的月光把落在他月白色袍子上的花瓣都照的清清楚楚。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觉得他也不像人们说的那样，是个冷面冷心的人。
　　“你又折腾什么？”他皱着眉头问道。
　　我一下子有些恍惚，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他。看了看我手上的花灯，忽然明白了。我低下头诺诺的不敢说话，心里却很不服气，这件事明明是十三和他说过的。
　　“过几日你家里便来人接你了。”他又说，这回口气好了些。
　　我点点头，这我早就知道了，心里猜想他大概又要说些守规矩一类的话，和我刚进府时的训话首尾呼应吧。
　　“你回去后要谨言慎行，不要再贸然行事，再出差错了不一定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但我还是点点头，心里记下了，神仙打架的时候我这只小鬼一定躲得远远地。
　　说完这句四爷便没再说什么，过了好一阵，我都掂量着是否要告退了，他才说道：“你说的那件事此时还有回转的余地，你若不愿进宫，我也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你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与我说。”
　　我心里很是吃惊，也听出了四爷口气中的犹豫，我知道他说得好去处必然不错，只是我的心已经不会被动摇了。
　　“奴婢想好了！”我朗声答道，“奴婢坚持之前的选择，请四爷成全。”
　　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紧盯着我说道：“你再说一遍？不改了？”
　　我抬眼看着他，回答道：“请四爷成全！”
　　他似乎有些泄气，叹道：“你对十三弟倒是情深意重！”
　　我知道他有些误会，也没有解释，跪下身来第一次诚心诚意地给他磕了个头，说道：“还请四爷多多保重。”
　　我不知道我这只蝴蝶到底有多大能量，但四阿哥最终的胜利是我和十三能够平安康乐不可缺少的条件。
　　这就是“四爷党”了？我心里自嘲的想到，没有办法，既然不想躲，就只能坚定地站过去了！
　　如今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明玉了，我知道十阿哥并不像八阿哥、九阿哥一样受到很大打击，但毕竟他也是“八爷党”，我只盼着能立下大功，真到了那么一天，可以保住明玉。

作者有话说

　　内容提要什么的我就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