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 乌织·the moon》檀沐苏

2、the moon 下部

　　乌尔奇奥拉的步子向来就不快。相对比葛力姆乔的冲动来说，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慢性子。
　　——
　　“那么去带我们的客人来吧，提炼王键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是的，蓝染大人。”
　　“恩，虽然是可惜了点，不过……人类即便是再强大，迟早也是得面对死亡的。对吧，乌尔奇奥拉？”
　　“是的，蓝染大人。”
　　“很高兴你也能如此认为。那么去和你照顾了这么久的小朋友告个别吧，乌尔奇奥拉！”
　　“大概不用了，蓝染大人。”
　　“那也随便你吧！乌尔奇奥拉。”
　　……
　　死亡……
　　是的，那女人现在即将面对的就是死亡了。数千年的岁月里，似乎自己就不曾去考虑过也不曾害怕过死亡这个事情，当然，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强大；而另一方面则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的无聊。
　　犹豫……
　　是的，此瓦虚现在确实清晰的满脑子里在考虑这个问题。相比死亡来说，这个是更加让他觉得鄙视的问题。这是他这个作为瓦史托德级破面虚数千岁月来第一次产生的怪异感觉，却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女人。为什么？
　　是因为那女人自那莫名其妙的哭泣之后会每次见到他都露出那属于她特有的微笑？
　　或者是因为那女人偶尔会很认真的问他是否会寂寞这种白痴的问题？
　　还是因为那女人时常的对他说起：你是一个好人呢，乌尔奇奥拉先生！ 这种他都觉得EG的结论？
　　反正不管什么理由，他现在很认真的在犹豫，在他的眼中，杀那女人因该就是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而现在他却因为这只蚂蚁的生命而犹豫起来……是的，他不想她死。至少，瓦虚很诚实。

　　“喂，乌尔奇奥拉！”大咧咧的豪放嗓门不需要抬头也知晓是来自葛力姆乔。
　　“？”乌尔奇奥拉礼貌的停住了步子，心里倒是很高兴这突然出现的家伙能帮他消磨下时间，虽然他并不确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什么目的。不过身边跟着的牙密却也让他稍微的有那一瞬的惊讶……这两个向来不对盘的家伙会走到一起还真是罕见啊。
　　“听说，你的小宠物活不过明天啦？”葛力姆乔直接的性子容不下拐弯抹角的存在，粗粗的一下直接吼出了重点“喂，感觉如何？”
　　“。”此瓦虚只是继续板着他那张扑克脸，对着脸上笑成了喇叭花的葛力姆乔玩着大眼瞪小眼的习惯性游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耗费了多大的忍耐力人不让自己的拳头招呼上那刺眼的花朵……当然，瓦虚是很礼貌的。
　　“少他妈摆出那副呆样子。”葛力姆乔满是不屑的对着乌尔奇奥拉的痛点用力踩“要是他妈的不舍得，就直接拐了闪人呗。别告诉我你他妈的还有忠心意识。”葛力姆乔就是葛力姆乔，即便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也能理直气壮的吼得大气非凡。
　　“让开。”乌尔奇奥拉惜字如金。看到同僚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便干干脆脆的一个响转绕过高音区继续迈他慢吞吞的步子。拐了闪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突然倒是想起那个白痴女人的白痴故事……闪哪去？月亮上……搞笑。
　　“喂，你他妈要是个真的瓦虚，就别叫老子瞧不起喽。”葛力姆乔不死心的继续在后面嚷嚷“一天到晚摆个小媳妇的顺从脸孔，真他妈叫人看了就恶心喽。还真他娘的学起人忠心起来了，我呸！”

　　“就是说……我要死了吧。乌尔奇奥拉先生？”小姑娘听完那瓦虚的宣布之后，很是平静的问了她所理解的问题。
　　“是的，女人。”乌尔奇奥拉不自觉的又开始不爽起来。这丫头在平静个什么劲？人要死了不是都该恐惧都该伤心都该害怕的吗？这女人怎么是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坦然？
　　“那么现在就去吗？乌尔奇奥拉先生？”小姑娘畅快的站起来，整理了下她本来就很是整齐的衣角。扬起来那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的白痴笑容。
　　“你害怕吗，女人？”乌尔奇奥拉这个问题很是认真。确实，这对于他的决定来说很重要。现在的话，要是这女人说上一句害怕之类的……他绝对能做到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拖了她离开。就算去该死的月亮上吧……也无所谓了。
　　“乌尔奇奥拉先生，其实呢……我还知道一种月亮仙子的说法。”小丫头却很不配合的在这不恰当的场合继续她那永无止境的无聊话题……当然，这已经很轻易的就突破了瓦虚所能忍受的范围……
　　“快回答我的问题，女人！”乌尔奇奥拉的手扣住了小姑娘的胳膊，一向稳如泰山般沉寂的面孔此刻显现出那么明显的焦虑“你害怕吗？”
　　“嫦娥她……其实哪里都没去。她为了后羿能射下天上多余的九个太阳，化为了那把神弓的弓弦……”依旧是那白痴一样的笑容，对着失去控制的瓦虚“以后，后羿每次拉弓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嫦娥和他在一起。就这样了……乌尔奇奥拉先生。”
　　“跟我走，女人！”乌尔奇奥拉此刻已经懒得去管这女人在想什么鬼东西了？是不是害怕也早就变得不是重点了……重点就是，这女人至少在他的心中，应该继续的，永远的保持着那副白痴样活下去。那就拐了闪人吧……葛力姆乔也不见得是个大脑白痴的家伙，瓦虚想。
　　“去……去哪？”小姑娘被瓦虚先生拽住胳膊，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在宽阔的长廊上，却也没忽略掉这方向不是前往蓝染的所在……
　　“月亮上！”乌尔奇奥拉先生头也懒得回，仅直的在那些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认识的路上穿梭。这能叫撒？私奔？鬼晓得呢……还说不清楚是不是抢婚呢……问题是，后面那傻里吧唧有挣扎倾向的丫头，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走呢？
　　“等……等等！”小姑娘很不习惯这种不明不白，虽然脚是跟着跑但嘴巴却是没闲着“要是放我走……那么乌尔奇奥拉先生会有危险吗？”

　　“哟，看我瞧见了什么？各位？”葛力姆乔的大嗓门无论何时都是个出色的亮点。当然，此时却充满了调笑的意味……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兴奋因子“不过，你他妈干起来还真是爽快啊！有点私奔的意思。”
　　“明显是抢婚嘛。看人家小姑娘不乐意的。”扎艾尔阿波罗这次也混在一起冒出来，看热闹看的是不亦乐乎。
　　“话说你有没有去的地方呢？”葛力姆乔瞧着那脸色一红一白的两主角，八婆得淋漓尽致。热心得和等着见儿媳妇上门的老妈似的。
　　“一看就是两新手，慌不择路的。”扎艾尔阿波罗和葛力姆乔配合得是天衣无缝的默契“我说瓦虚你还是赶紧动动脑子想想地点，要是你现在脑子一团糨糊，我和老六倒是可以免费帮你考虑考虑。你看如何？”
　　“算喽……你们就撒脚丫子跑吧。”葛力姆乔转为正色“老蓝现在似乎没空顾虑到那么多，刚得到的消息喽……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小子，已经杀到老蓝身前了……抓住机会，闪吧。”
　　“你们……”瓦虚总算找到自己说话的机会，这两个家伙一向不是热心在帮蓝染控制世界吗……怎么这会成了策反委员会的主力了？
　　“切，你真当我们他妈的高兴那个什么统治世界啊？”葛力姆乔翻了翻白眼“老子是虚好吧，本来就他妈还是无组织无纪律适合咱。统一世界？真够无聊的提议……要不是感激蓝小子让我成为破面，再加上难得出现的战斗新鲜感，鬼愿意成天蓝染大人蓝染大人的叫啊……”
　　“唷喝……走吧，老六。”扎艾尔阿波罗抓住了葛力姆乔的胳膊“我们呢，算是先走啦。有机会的话，小子……学会了怎么笑再来找我们喝酒打牌哈。你那张鬼脸看着就他妈不爽……不过呢，还是奇怪唷，你是靠什么勾搭上人小姑娘的……费解！”

　　“女人。刚你都听见了。”看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消失，乌尔奇奥拉的心也逐渐回复属于他瓦虚的沉寂。转过身，对着那绯红尚未散去的容颜“那小子来虚圈了。”如此的话，这女人也该是希望着去的吧……
　　“恩……那么……那么乌尔奇奥拉先生呢？”小姑娘当然晓得面前乌尔奇奥拉先生的打算，他会送她去黑崎身边吧，但是然后呢……突然发现，这个问题比黑崎同学在哪还要让她在意。
　　“和你无关，女人。”瓦虚先生从骨子里还是无法剔除掉的别扭面瘫性子又张牙舞爪起来，既然是要送你去另一个家伙的身边了……你还管我干屁？当然，瓦虚的矜持不允许他这么说。然而，留下吧，我需要你……之类的八点狗血男猪表白又是这家伙绝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那，就仅剩下带着小性子的别扭了……事实就是。
　　然后掉转方向，两人一前一后的继续走……
　　乌尔奇奥拉的步子迈得更加不稳定起来……时快时慢的叫身后的小姑娘跟得着实辛苦。然而没走多远，瓦虚先生的步子就被迫停了——说是被迫，是因为身后的某只抓住了他随风飘起的衣服后摆……
　　“快走，女人！”乌尔奇奥拉先生很是不解。向来期待的事情马上就成真的，这丫头还在拖拉个什么劲？
　　“不要！”小丫头拽得更紧了，咬住嘴唇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放手！”乌尔奇奥拉黑着脸，和小姑娘玩起了衣服争夺战。她要干什么？难道她不应该高兴马上能见到那小子……好吧，他承认他现在心里是很不爽，不爽到想一虚闪轰掉那小子的脑袋……
　　“不要！”小丫头摇头，再次考验起这瓦虚的耐性。小脑袋瓜子也垂得更低了些……以至就忽略掉那瓦虚先生那写满忍耐的面瘫脸。
　　“那你要干什么？”乌尔奇奥拉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话已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蹦出来的，他就不相信这女人会不知道“女人，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快点给我……”
　　“我去月亮。”小丫头小声的哼哼，也打断了乌尔奇奥拉先生的威胁言论……
　　“什么？”乌尔奇奥拉先生不确定的开口，为了更清晰的听明白，他还很认真的抬起了小丫头的下颚……然后看到一片熟悉的潮红……
　　“我说……就是……乌尔奇奥拉先生不是说要去月亮吗？”小丫头支支吾吾的却还是把话说了个清楚明白“我想说……我想一起去……就这样了。”
　　乌尔奇奥拉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其实他是还有问题想问，但是在小家伙的手环抱住他腰之后，他想……大概什么都不需要问了……管他呢？什么问题……也都不如当下的一个问题重要……瓦虚现在很费劲的在考虑——
　　月亮该怎么去呢？
　　真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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