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The five ...
-
“幽鬼的混蛋们，通通给我滚出来！”
让愤怒的火焰在手中具现，伴随着钢铁的巨响，火之灭龙魔导士率先狠狠地踹开了幽鬼支配者的公会大门。
“我们是——妖精的尾巴！”
只是短短地报上名号后，魔法阵的光芒不约而同地在妖精的尾巴众人身侧亮起，也不知道是谁冲出去挥出了第一拳，战火猛地炸开并迅速地波及至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约瑟——！给我滚出来！”
马卡洛夫随手挥开一个幽鬼的成员，瞪着上方的层层铁架吼道。
“可恶！”
见没有人回应，他径直走上楼梯，身边强烈的魔力波动仿佛可以实质化。
——他们…真的很生气……
——……为什么？
怒火在妖精的尾巴的每一个人眼中燃烧，除了她。
她只是单纯地想跟着格雷才想尽办法地说服他跟过来的。
——不对！
“好机…会……”
她还没有真正地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抬手做出结印的动作，瑰丽的蓝色法阵在她的手前绽开，想偷袭的人顿时被封进了巨大的冰雕玫瑰中，伴随着玫瑰的碎裂晕厥。
“……魔法？”
她记得露西是这么跟她说的。
戴利欧拉盯着自己的掌心，想方设法地找回刚刚释放魔法的感觉，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打败那个人似乎象征着加入战局，她一抬头就发现又有几个幽鬼的成员围了上来。
——…怎么用？
——可恶……
——魔法…怎么用……
她发现自己的能力完全一种下意识地行为，仿佛与生俱来般熟练，但是只要一试图去通过意志去掌控它，它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看到她试了几次都没有再次使用魔法的迹象，幽鬼众突然自信地冲向
她。
——算了。
戴利欧拉放弃尝试魔法，直接握紧拳头挥向那些冲上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有使用魔法，他们的魔法也对她完全不起作用。拳头打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打在什么糕点上，甚至不需要怎么用力他们就倒下了。
——“戴利欧拉。”
脑中突然响起不知谁的声音，萦绕着身体的寒气也突然变得剧烈，仿佛渗入灵魂的痛苦让她忍不住蹲下|身。
——“没错，就这样，挥拳。”
——“来——
“杀了我。”
“啊……！”
仿佛刚刚的脆弱只是错觉，戴利欧拉迅速地站起反手掐住了试图偷袭者的脖子。
——对，就是这样。
——不用想，他是敌人。
——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虫子没有区别。
脑中仿佛蛊惑般的声音响起。不知是要抵抗那样的声音还是帮助它，寒气也越加的冰冷彻骨。
“救…救命……”
少女的动作过于熟捻，对于掐死一个人的行为显得太漫不经心。
“戴利欧拉，松手。”
她听到格雷的声音，手指霎时触电般地弹开。
少女有点惊慌失措看向自己身后眉头紧蹙的少年。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简单地把刚刚的举动归于本能。
“我……”
戴利欧拉怔怔地望着发色湛蓝的少年，耳畔强烈的嗡鸣让她甚至再说不出一个字。
——“松手吧，戴拉。”
——“你不必这样的。你不是恶魔，你可以。”
——“我们走吧，戴拉？”
——“不要杀人，戴拉，求你。”
也许是因为太过久远，哪怕在是不合时宜地突然浮现的记忆碎片中，稚嫩的声音都是那么地模糊虚幻。
——“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如有违背……”
在离开迦尔纳岛的途中不断地被反复强调：
“不可以杀人。要留下，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好，我发誓。”
——对不起。
“对不起……”
“……过来。”
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格雷沉默了很久，半晌才缓缓地说道。
“站到我背后，接下来都不要再出手了…戴利欧拉。”
似乎是错觉，他把她的名字的发音咬得很重。
她刚低着头站回格雷身边她常在的位置，天花板就爆出轰的一声巨响，满脸青绿和痛苦交织的马卡洛夫掉了下来。
“爷爷！”
她看见格雷明显的担忧，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撤退——！”
充斥着不甘地，艾露莎吼道。
“全部人！撤回公会——！”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本来拥有明媚笑容的金发少女坐在角落愧疚地不断喃喃自语。
“露西……”
“没关系的，保护同伴，这才是妖精的尾巴！”
几人尽力乐观地安慰着她。
戴利欧拉低着头安静地坐在格雷旁边，来不及编辫子的长发随便地用发绳圈起来，因为太长累赘地垂到了地上。
自从叫她不许动手之后，他就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什么声音？
敏锐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噪音，她刷地抬起头。
“你们出来看！外面那是什么！”
不一会就有人匆忙地跑进来喊道。
众人急匆匆地冲出门，看到巨大机器人朝公会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噪音。
“妖精的尾巴，我要惩罚你们。”
“交出露西·哈特菲利亚，立刻！马上！”
幽鬼的会长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开始玩笑！”
“哪有公会会把同伴交给敌人的！”
“要我们交人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嘈杂的怒吼中，她看向露西·哈特菲利亚。
“那你们就被魔导炮轰成碎片吧，妖精的尾巴！”
——露西？
“大家…对不起……！”
露西掩着脸，泣不成声。
——露西，是同伴。
——要保护同伴。
戴利欧拉悄悄走到金发少女面前，拂去她面颊上的眼泪。
原本那么温暖的少女，沾湿手指的泪水却是她最厌恶的冰凉。
——很生气。
她似乎明白了其他人为什么那么愤怒。
“露西，别哭。”
她看着少女愣愣地看向自己的眼睛，替她擦去眼泪，努力地勾起一个她老是学不会的微笑，柔声说道：
“这个家伙，就由我来驱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The fi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