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燃烧希望之瞳》琥珀骨

9、Act.9 透明领域

　　“下面请看今日快讯，数栋复式公寓于今天中午在我市西南部遭到炸弹袭击，所幸无人员伤亡，目前还没有组织或个人宣称制造了此次袭击事件，警方正在全力寻找目击者，请广大市民积极配合……”

　　郭嘉敲了下身边练习日语常用对话的小姑娘的脑袋，指着正在播放的新闻道：“这说的就是你们吧？整天闹什么呢。”

　　姜梓鸢茫然地抬头，看了会新闻，忧愁道：“楚轩说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这次没伤到人，下次要是有人受伤了或者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有空担心这个，不如想想还可能遇到什么人，提前做好准备。像周防先生那样虽然看起来凶了点、但实际上心地善良的就算了，西索那种……你也很中意？”抽走姜梓鸢手里的书，郭嘉严肃地和她讨论起来，“我不能理解那种脸上涂满油彩的男人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况且，你难道不认为他太危险了吗？”

　　小姑娘思忖了一番，绕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吞吞吐吐地说：“西索本来就是那种性格嘛……不打架的时候还是比较好相处的~吧？其实洗洗脸西索还是很好看的……唉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当年看《Hunter×Hunter》的时候就是特别喜欢啊，那扑克牌丢的~唰唰唰——太帅了！”

　　军师大人头疼地叹气，伸手将激动地站起身演示丢牌姿势的小姑娘拉着坐下，“你，唉……”把日语书塞回给她，“继续背你的对话去，离我远点，看着你就心烦。”郭嘉觉得自己新长的白发全是给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急出来的。

　　自认莫名其妙被嫌弃了的姜梓鸢委委屈屈地挪到了厨房的餐桌那儿，离众人都远远的，一个人孤单萧索地念着例句。细细的声音和只小爪子似的，挠得人耳朵痒痒，对于五感敏锐的王权者而言更是如此，耐着性子用ipad看NHK新闻的尊烦不胜烦，又听到她某几个音始终在念错，忍无可忍的赤王直接走到她对面落座，神情凶狠地开始纠正她的发音。

　　练习了没多久，储物间——现在是楚大校的临时实验室——的门被从里侧打开。

　　“唉？楚轩你今天这么早——”姜梓鸢的话说到一半顿时卡住，她唰一下躲到尊的背后，抓着椅背，小心地从王的肩头探出脑袋，眼神防备地看着楚轩和他身后的西索，穿着破破烂烂小丑服的金瞳男人诡异地笑着向她抛了个飞吻，小姑娘全身一阵发毛，“你、你别过来！”说完意识到语种不对口，赶紧又换日语重复了一遍。

　　“小果实不喜欢我吗？好~伤~心~哦♥~”红发的魔术师拉开尊身边的那张椅子坐下，狭长的凤眼瞥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楚轩则坐到姜梓鸢位置的旁边，屈指扣了扣台面，示意她过来坐下。

　　“西索会留下来配合我做实验，条件是要求周防和他认真地打一场，我需要你说服他同意。”楚轩向不放心地走过来旁观的郭嘉点点头，接着看向姜梓鸢，平静地提出了在小姑娘看来强人所难的要求。

　　“只是认真打一场就可以了吗？”姜梓鸢琢磨了一会，慎重地向西索求证。

　　西索：“她说的有点像日语？”

　　楚轩低头翻着电子记录板，随口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嘴角带着愉悦弧度的魔术师歪了歪头，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没错哟♠~不能放水，死掉的话也不可以后悔~”说着，用眼角瞟了眼尊，舔了下鲜红的唇。

　　“好的。”也不管听没听懂，小姑娘干脆地答应了，“尊现在晚上睡不好，整天做噩梦，所以和你打架要等到他状态调整好，这样可以吧？”她用眼神示意楚轩翻译，对方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单薄的唇，还是照办了。

　　“可以~”

　　她满意地点点头，见站着的郭嘉皱眉按了下太阳穴，习惯了照顾病弱军师的姜姑娘主动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坐，然后抓起自己的书挪到了他视线之外的客厅角落里。

　　姜梓鸢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尊的噩梦症问题是和他的力量伴生的，破坏力极强的火焰是王中力量最不安定的存在，因此赤之王需要通过消磨自己的精神力来抑制体内火焰暴走，负面影响就是长期做噩梦、睡不安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赤色狮子总是显得慵懒而无干劲。

　　总之西索是永远等不到周防先生干劲满满的一天了♥~

　　她突然发现在句子末尾加上扑克花色的小符号特别带劲，难怪西索那么喜欢。

　　背靠着柔软的沙发扶手，坐在地板上的姜梓鸢将书摊放在腿上，用手指挡住音标部分，磕磕绊绊地尝试着通过回忆重复对话，依旧是念了没几句，扰人的笑声从上方传来，她不耐烦地抬头，结果整个人都呆住了。

　　琉璃金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西索单膝跪在沙发上，屈肘撑着扶手低头打量着她，姜梓鸢一动都不敢动，西索散发的气息就像那些动态视力绝佳的大型肉食捕猎者，她甚至怀疑只要自己动一动，对方就会忍不住抽出扑克划断她纤细的脖子。

　　魔术师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一翘，刚想开口就被人从后方拎住了领口，他回过头，“啊~啊~龙虾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么？不行哦~人家刚答应过小果实要等你恢复最佳状态呢~”

　　被调戏的周防先生面不改色，挥手将他丢向后方，对方在半空中顺着他的发力方向翻了个身，点了下天花板的木质吊顶，轻巧地落地，西索抬起头，失望地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答话的表现。

　　尊坐下到离小姑娘最近的那个位置，抽出支烟闻了闻，接着叼进嘴里，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红色的万宝路烟盒，庇护自己的追随者是王的义务，挑衅王的族人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他垂着眼，懒散而困倦，前两天刚消磨掉的火焰现在又变得无比充盈，连呼吸都能带动胸腔中满溢的能量潮汐，尊不得不将全部精神都放在戒备自身火焰的暴走之上，连续的失眠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待在同样拥有赤之能力的姜梓鸢附近会稍微舒服一点。

　　楚轩打开客厅的电脑开始录入数据，西索无聊地倚靠着电脑桌，视线掠过缩成一团的蠢兔子，眼前一亮，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娱乐性质地针对她发出恶意的念，满足地看着那只小动物抖啊抖地挤进角落。

　　赤之王突然抬手点起烟，瞥了眼性质恶劣的红发小丑，放出自己的领域将孱弱的兔子笼罩在其中。一头冷汗的姜梓鸢书也看不下去了，偷偷对着西索挥了挥拳，却不料前一刻还紧盯着尊的男人忽然看向她，小丑对着她勾起嘴角，水金色的凤眼眯成漂亮的弧线。

　　“梓鸢，过来一下。”正当她惊呆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郭嘉的声音，小姑娘连忙应了声，得救了一般跑了过去。略显病容但依旧眉眼风流的中年军师并没有说叫她来做什么，只让她坐在桌边等着，两人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一般，其余三人再度因为各种原因和他们聚到了一起。

　　“果然……”郭嘉仿佛证实了自己的某种猜测，他挑眉笑着看向楚轩，“你反应过来了没有？”

　　因为姜梓鸢的强烈抗议而脱下军装、换上制服衬衫的楚轩显得纯良无害了很多，他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啊……原来是这样。”

　　小姑娘睁大眼睛看看楚轩，再看看郭嘉，那两人却不约而同都沉默了下来，她蹙起眉，撇撇嘴，这两个家伙明摆了又有事情瞒着她，再瞅瞅明显很危险的西索，她将椅子挪到尊身边，“尊、尊，他们发现什么了？”她小声问。

　　“你的能力。”对方低沉地回答，单手取掉她的眼镜，重新打量了她一下，周防回过头去看着楚轩，“不是我赋予她的。”

　　“她的心跳声~”西索坐在桌角两手哗啦着扑克，声音甜腻而轻挑，“很像我遇到过的一个念能力者，能通过节奏影响别人~”

　　“不止，她的呼吸、步伐、发音，准确的说现在的她在无意识间已经影响到了一定空间内的生命体，这种能力基本可以称为领域了，但是她的领域存在感太低、攻击性接近于零，所以我才会忽略。”楚轩解释道，同时在自己的手表上点了几下，纯黑的表面自动延伸展开，虚拟光屏悬浮在空中，黑色背景上荧光色的绿色数据流飞速地刷新中。

　　黑发青年在记录板上摘录着分析结果，喃喃道：“为什么是郭嘉最先察觉……我知道了，没有受到影响吗？扫描对象确认，体质检测……体质不达标，看来和身体素质无关，那就是精神力的问题了，精神力检测，能量达到一级、二级、三级，不够，也不对……”

　　郭嘉：“可能是敌意？或者攻击性？既然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很大几率是本能的自卫性质的精神力场，你们有想过伤害她？”

　　楚轩：“敌意的话可能性不大，周防尊没有理由迫害他的追随者，而我设计的实验流程绝对不会危及实验体的生命，不构成伤害的条目。”

　　郭嘉：“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在她身上做什么实验了？”

　　楚轩：“没有……我知道了，是能量级别。”

　　郭嘉：“别转移话题，你以为我是郑吒？”

　　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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