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Act.31 生命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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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梓鸢非常不甘心。
按理说明明是她先遇到爵士的，也是她告诉爵士各种关于TF的信息，更是她在爵士情绪低落的时候安慰他陪着他，她甚至专门找了一堆霹雳舞音乐的CD，塞进车载光驱里播放给他听——这可是Jazz的最爱——但为什么到现在，爵士宁可每天接送迹部出行，也不愿意送她去一趟楚轩那里呢？
小姑娘直到见到楚轩还在郁闷。她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那几个研究员是什么时候和楚轩道别的，刚晋升研发组组长的青年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走过来碰了她一下，“上次和你提过的，空间定位反向传输技术，电脑模拟已经可以实现了。”
“哦，真是个好消息。”姜梓鸢看起来没有多兴奋，这种反常使得楚轩重新打量了她一遍，他推了推眼镜，淡漠道：“定向传输，西索已经配合我实验过了，反向传输，前期准备我已经完成了。但是有几点情况我要向你说明。”
姜梓鸢点点头，打起精神认真地聆听。
“第一点，根据新月身上采集的信息素，反推出以小说为基础的空间坐标，所以只能将她传输回小说的世界。”
“嗯，这一点理所当然。还有呢？”
“第二点，之前的寂静岭、黑瞳场景，都是在经由破坏后自然崩溃消失的。其中寂静岭由我亲自处理了大部分衍生物，黑瞳则由尊进行了收尾工作，自然消失后的场景没有对现实造成影响，但是如果你选择将新月传输回去而不是清理干净，产生的能量空洞势必会诱发新的危机。”他拿起一个洗干净苹果，咬了一口，漠不关心地建议道：“你确定不将她彻底清除？”
姜梓鸢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她踌躇了片刻，怀揣着一丝侥幸开口问道：“送回去，不就已经清除干净了吗？”
“凡人的智慧。”黑发青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她的记忆、习惯，她所带来的能量，她反馈的信息素，她的行为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将诱发雪球效应。她身体素质的各项指标都已经与原著有偏差，反向传输所需要动用的能量也不是你所能想象出的，做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你现在还确定要将她送回小说世界……”
楚轩怜悯地俯视着不知所措的她。
“……而不是抹杀么？”
姜梓鸢是否讨厌新月？毋庸置疑。但是因为讨厌，就可以随意地抹去别人的生命吗？姜梓鸢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做不到。她支持坏人应该受到制裁的做法，但如果要她亲手去枪毙一个疯狂的杀人犯，她绝对不可能有勇气扣下扳机。
“如果你觉得亲自动手压力过大，我可以单独给你做一次心理辅导。”年轻的黑发研究员将吃剩的果核丢进垃圾桶，继而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如果你有意向请我代劳，我也可以接受。”
“不、不用了……我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那一下午楚轩和她讲了许多关于时空和能量的知识，她也清楚地认识到了将新月送回原著世界，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不可估量的冲击，所以，她没有立刻做出答复，而是恳求楚轩给她一点时间。
因为爱和遗憾，他们重生在这个世界。
因为他们的重生，平行时空产生了不可逆的能量空洞。
因为能量空洞，导致了寂静岭、黑瞳、新月等负面能量的倒灌。
姜梓鸢整理着脑中的思绪，逐条列出她所想到的信息，良久，她的笔才在纸上写出下一行内容：消灭负面能量，才能维护现实的平静。
姜梓鸢低下头，盯着自己写下的最后一行字看了许久，最终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她无声地叹息，为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感到懊恼而无措。
我要守护的……
她捏紧了手中的水笔。
架在能量天平之上的，原来不仅是他们，还有这个世界吗……
现实世界是一切的根基，如果这个世界遭到外界能量的冲击，因而不复存在，那么所有衍生世界都会随之崩溃。就好比从莫比乌斯环中拆分出的连续小环，只有当起始的纸环存在，剪开得到的纸环才会连接在一起，如果连起点都断裂，那一切延展的内容从何谈起？
她重新睁开眼，开始无目的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将自己遇到的人的名字逐一列出，郭嘉、楚轩、周防尊、西索、波风水门、迹部景吾……
笔迹停了下来，她停顿了很久，才缓慢地写下了“新月”二字，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缓慢、缓慢地涂黑这两个字，手指的关节因为过度紧攥而呈现出一种失却血色的苍白，少女墨色的眼瞳中写满了疲倦。
“唉？Atobe你要出国？”姜梓鸢扑到沙发上，趴在沙发背上看着海蓝色眼睛的少年，迹部少爷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飞快地翻着手底下的一厚沓材料。
“你理理我呀！我只是几天没跟着你东奔西跑，你就把业务拓展到国外去了？”姜梓鸢眼中满是震惊，她着急地挠了挠沙发，对方抬起头看她一眼，沉吟了片刻，否认道：“不一定谈合作。我只是想去日本看一看。”
他被姜梓鸢打断了思路，索性收起了市场分析报告，专心和她说起话来，“源氏财团在这个世界的本体是藤川集团，那么迹部财团呢？如果和本少爷生长的环境相仿，也许可以借助一部分现实财团的力量……”
“那你要去多久？”她不太放心地看着迹部，“你还未成年呢……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开什么玩笑！你跟着？难道还要本少爷照顾你？”迹部景吾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少女的好意，他将分类完毕的几份资料交给姜梓鸢，“我去日本的这段日子，你认真看这几份书面材料，拜托给你的调查一定要严谨地去做，不要编造数据，回来以后本少爷会问你要反馈的。”
还没从“要不要抹杀新月”的三观冲击题中缓过神来，小姑娘又无法自拔地陷入了“早熟弟弟要出国”的忧郁状态。她神情飘忽了好几天，郭嘉终于忍不住逮住她问明了原因，小姑娘扭捏了一下便偷偷给他交代了自己的心情。
“担心那个少年的安全？”郭嘉听后思忖了片刻，迟疑地开口问道：“他是不是你给我看过的那个网球什么什么里面的人物？如果是的话，我认为以他的能力，自保也不在话下吧。”
姜梓鸢茫然地看着郭嘉，长发男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严肃一点，“你看，他们打网球的时候，既有火山爆发，又有行星碰撞，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周防先生那种超现实的能力都可以完全再现，迹部景吾的能力应该也不会被削减太多。所以说，你要是放不下心，不如……送他一副网球拍？”
受到启发的姜梓鸢琢磨了一下，觉得郭嘉说的还挺有道理，毕竟超能力网球少年不是说说而已。她还记得自己看过的一篇《无限恐怖》的同人，其中的迹部少爷可是被主角肯定为“大概是所有人中体力最强的存在”。
小姑娘查了查许斐刚给《网球王子》做的设定，查到迹部惯用的拍子是HEAD Premier Tour 600，“海德牌嘛！这个我知道！”姜梓鸢对于迹部少爷用的居然是自己熟悉的运动品牌而感到十分骄傲，然而仔细查了查关于Premier Tour 600的详细资料，少女非常沮丧地发现这款球拍早就停产了。
“这可怎么办……”她烦恼地拖拽着网页框，网页上的图片正是蓝色手柄的Premier Tour 600的实物照。不死心的姜梓鸢又在ebay上搜了搜，二手转卖的倒是有，但她觉得迹部少爷应该看不上二手货……
于是即将出国的迹部景吾最终收到的、来自姜梓鸢的礼物是——被手动包裹黏上了Premier Tour 600贴纸的山寨网球拍一把。
“你……你让本少爷拿着这种东西去打球？”迹部伸手紧了紧拍面的网线，明澈的蓝瞳里写满震惊，“这……种东西？！”尾音骤然吊高，显然是震惊到了极点。
姜梓鸢连忙摆手，“迹部迹部你不要误会，这个、额、这个……”灵机一动，“这只是一个吉祥物！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战无不胜啊！你看我特意仿制了你惯用的品牌和型号，一看就是用来收藏的，谁说要你拿收藏品去打网球的！”
面容姣好的银紫色短发少年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编故事呢？本少爷早就看穿你了，这种不华丽的东西……”漂亮的公子哥轻啧了一声，终究是没有把姜梓鸢的礼物丢掉，反而是随手放进了整理中的行李箱内。
少年的手指拂过眼角妩媚的泪痣，嘴角勾起一个傲慢而自信的笑容。
“本少爷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Act.31 生命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