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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坠落X楼X狂想曲 ...

  •   公安厅,搜查一科,组员办公室。
      叼着烟,狡啮慢慢翻阅搜集来的情报,关于槙岛圣护的一切。
      所有的履历一片纯净,色相永远是纯白的,但志恩将这个人过去活动的时间轴连起来后,发现对方与不少惊人案件的凶手都有联系。这个人,先前似乎拥有多种身份,狡啮想申请记忆追寻好得到槙岛圣护的头像,但被宜野座一口回绝。
      “好好看看你的犯罪指数吧,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昔日的搭档将医生给的调查报告直接摔在自己面前,那快要上三百的数字让他自己都沉默很久。

      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狡啮也在问自己,将烟头取下来,往一边的烟灰缸里摁下去,手指却触到一片凹凸不平。一看,烟灰缸被烟头塞得满满的。
      抬头,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众同志在二手烟的折磨下早已精神萎靡。
      “我出去走走。”狡啮很识相地站起身来。
      出门走人,顺带领走了一片烟味,办公室的气氛瞬间放松了很多。
      “狡哥这个状态好可怕……”人一走,縢秀星就直接趴到在桌子上“全身都是一种死寂的气氛,让我动都不敢动啊。”
      “死寂的气氛,”朱听到这,也重复了一遍,“似乎就是这种状态呢。”
      縢秀星抬起头来,清秀的少年脸硬生生皱成了苦瓜相,忧伤道:“这仿佛是被女友甩了的状态是怎么回事,狡哥恋爱了吗?”
      “咦?”朱惊起“是这个原因吗?”
      “嘛,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这个是可能性最大的啦,狡哥找罪犯时最多沉闷严肃点,偶尔还会兴奋的,但不会情绪毫无波动一片死寂啦。”挥了挥手,縢秀星大大咧咧解释着,“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那一定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事导致,想来想去,只有失恋了嘛!”
      这……这样啊!
      四下顿时一片沉默,警察和警犬们各怀鬼胎,朝着自己的方向去活动脑细胞发展思维去了。

      而站在阳台吹风抽烟的狡啮还不知道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被自家同事YY成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版本,铁灰色的眼看着不怎么明朗的天,思绪飞远。
      那个家伙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之前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突然出现,每次都会给自己带来点新奇的事和见解。虽然偶尔会有脱线的行为,但却很让人舒心、。真是奇怪的人,一旦消失,又会让人很惦记。
      一提到脱线,狡啮不由自主会想到那个晚上,高楼顶端,明灭的灯火,寂静的夜空,还有那个像晚风一样平和安静的吻,染着酒气却直白绝对。
      银发的青年很怕疼的样子啊,撞到头的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喊痛,很不争气地闪泪花。
      狡啮想着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但笑着笑着,那柔和的表情就逐渐僵硬。
      因为,最后那场意外里,槙岛圣护负了伤,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而造成的伤,白衣染得鲜红,对方捂着伤口踱步离开,不知去向。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要杀了我啊……”
      自己被钳着的下颚强迫与那双金色的眼睛对视,总是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俊美青年,变了。
      那冷漠乖僻的态度让狡啮心里有种罪恶感,好像是自己激发了对方的这种态度。
      “你到底在哪……”喃喃低语消散在风中,狡啮将烟从嘴边取下,走到阳台的边缘。
      俯首,视线随着楼层流利的边缘线下移。
      梦中高空俯瞰的感觉再次出现,狡啮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勃勃跳动。
      那是高处坠落的感觉,意外地令人期待……

      而远在几十公里外的楼里,又是忙碌的工作日,所有的员工划卡签到后,就立刻全身心投入工作。每一楼层的主管都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一会忙于自己手上的事,一会看看周围的员工有没有遵循自己的责任集中精力工作。
      楼层的主管也是西比拉筛选出的,拥有领导地位的人,因为评判出的适应性更强,所以相比于同楼层的普通员工,还是更具优越性些。
      如今,离上班规定时间已经过去1个小时,第6层的主管站起身来,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巡视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员工缺席。
      严肃的中年男人抚了抚鼻梁上的厚框眼镜,刻薄的嘴角抿起,径直走了过去:“绫子,江岛君今天还缺席吗?”
      看了看干净整洁的桌面,主管扶了扶眼镜,闪出一道冷光看向了空桌旁边忙碌敲着键盘的女孩。
      绫子年仅18,只是个刚上任的新人,突然被自己的主管严肃地询问,不由得吓了一跳,手一顿,将一边的咖啡杯挥在地上。
      “近泽主管……我,我不知道……对,对不起……”绫子紧张得弯下腰来,想将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捡起来。
      近泽冷冷看了看女孩年轻饱满的脸颊,视线往下,是玲珑有致的身材。近泽口中有点干渴,便冷哼一声,不管周围成员的存在,直接大声道:“你一进这公司,江岛就一路追捧,如今他去哪了你会不知道?”
      绫子捡碎片的手一顿,捏着洁白的碎块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近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女人太懦弱笨拙,但又漂漂亮亮得可以吸引男人跟在后面点头哈腰。想到江岛追求绫子那狂热的模样,以及绫子那意味明显的羞涩态度,近泽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就开始燃烧,刻薄的嘴勾起一个阴郁的弧度,继续冷言道:“不过是个随处勾引人的小狐狸罢了,竟会真有人傻到去追捧,只怕江岛是被骗了一番而不愿意来见你了吧,那小子几天的工作里出了那么多差错,江岛只怕是被你下了迷药还都不知道了吧,哼……”
      尖细的嗓音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每个人的鼓膜,可是又怎样呢?这个是主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当面反抗只会被刻薄地说上一顿。

      绫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捏着碎片的手被划破了也没去管。
      “想好好工作下去就专心在自己的事上,没事对外界那么敏感,万一影响了效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下一季的裁员名单里搞不好就有你的大名!”甩下一句话,近泽扶了下眼镜,转身就走。
      绫子吸了吸鼻子,勉强收拾着地上的东西,然后将手上的血擦擦,就安静坐在电脑面前继续工作,若是被裁员了,那就太糟了,本来自己资质就不高,才被划入这么低的楼层,再丢了工作,心里指数变得更差,一定会被西比拉划入更低的资质范围的。
      窗外有一个宣传汽艇飘过,巨大的全系影像写着:人人都有自己的本领,人人都有发挥自己能力的机会,西比拉管制下的幸福社会……

      绫子看到那巨大的横幅,突然就觉得,这标语所描述的世界离她很远。
      这幸福社会,或许只是针对某些人的呢……

      注意力开始分散,一直盯着绫子的近泽一拍桌子就占了起来:“绫子!你在干什么!认真工作!”
      女孩浑身一颤,嘴唇发白,哆嗦着将视线收回,看着屏幕。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压抑,人人都忙于自己的事。
      就在这气氛落入一个最低谷,楼层的门被打开了。
      楼层的门是由ID识别控制的,若没有ID卡外人是进不来的。
      近泽看了眼自己电脑显示的ID进出记录,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江岛正人。
      “迟到那么久还敢来……”近泽口中嘟囔几句,满不在乎站起来,结果,只看到一个戴着头盔的人走进来。
      “江岛正人?”近泽本想呵斥,但在看到对方手上拿着一个棒球棍时,口气一变“你……你干什么?”
      戴着头盔的人走到绫子身边,突然抓住了女孩的手凑到眼前。
      细白柔嫩的指尖,有着新的伤口,还在渗出血丝,一些液体就站在键盘上。
      “江岛……君?”看着对方,绫子也不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可是,下一秒,戴着头盔的人就将女孩的手一放,将手里的棒球棍举起,一个箭步冲上主管座,对着吓傻了的近泽劈头盖脸挥下去。
      “禽兽!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此处省略n自……反正,就是逗(jiao)你(suo)玩成功了唉╮( ̄▽ ̄\\\")╭】
      众人上方,监视器尽职地将一切都记录下来。
      而屏幕外面,银发的青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拍。
      老式播放器悠悠放着欢乐颂的调子,受槙岛圣护的影响,何蓝也渐渐喜欢上这些古典乐曲了。
      一边的红茶袅袅散着白雾,何蓝抿嘴轻笑,看着在青年的发言下,所有的人逐渐由平静麻木转为亢奋躁动。
      好,很好……

      何蓝关了监视,将一边的红茶端起,啜了一口。
      有文化的家伙果然不一样啊,对于民众的煽动力也更大。
      播放器里,音乐也逐渐转为高|潮,何蓝起身走到窗户边,慢慢哼着那高昂的曲调。

      欢乐女神
      圣洁美丽
      灿烂阳光照大地

      远处,不知道哪里发生了爆炸,乌黑的浓烟渐渐腾起,隐隐还有艳红的火光……

      何蓝张开双手,安详合上双眼,沉浸在音乐里。
      他指挥的狂想曲,即将渐入高|潮……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坠落X楼X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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