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再见，穿越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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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冒牌公主和触角小人都带到了月神殿里。
月神殿坐落在森林之中，距离神山主峰有千里之遥。
阿波罗已经去巡天了。临走前，他将试图逃跑的触角小人束缚在了阳光与金焰之中。触角小人一直有些晕晕乎乎的，不停地冒出奇怪的滋滋声；而冒牌公主，则被我冻成了冰块，当成冰雕，安放在月神殿的一角。
他们还在吵架。
而吵架的内容无非是“破系统，你怎么还不逃走”、“连CPU都要散热，本系统能在太阳金焰下保持不融化已经很难得了”、“老娘要出去”、“继续做任务升级吧”……诸如此类。
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他们彻底消失。
“喂，阿尔忒弥斯。”冒牌公主朝我嚷嚷道，“快放了我，听见没有？”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火焰之翼……”她继续大声嚷嚷。
我抬抬手，一束月光从指尖透出，化成冰柱，包裹住冒牌公主的翅膀上放出来的火球。
“阿尔忒弥斯，我们打个商量嘛。你放了我，我就不操纵阿波罗了，怎么样？”
“闭嘴。”
“哇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有本事就杀了我呀，杀了我~~不杀我，我还是回去找阿波罗的哟~奥林匹斯最最耀眼的男神，玷|污起来一定非常爽！呐，我得想想……”
我挥出一道月光，试图缠住她的嘴，但是失败了。因为她的八对黄金羽翼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无法破开。而她，却可以在羽翼的缝隙中偷看我的表情。
“……我想到了！我要令他发狂、令他为我发狂！我要把他变成我最忠诚的骑士，我要狠踩他鞭打他把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睡过他之后再把他丢到污秽的沼泽里去，让最最肮脏的男妖女妖一起玩弄他！九头蛇许德拉怎么样？听说蛇可是很厉害的哦！尤其是玩、男、神！”
我站起来，走向她。
“哈，生气了？信不信我会把你和勒托一起捆起来，丢到冥界的最深处，让所有的鬼魂，所有——来围观！我要把阿波罗绑在你们面前看你们被轮，让他痛不欲生——那一定更爽！”
我来到她面前站定，打量着她，不说话，也不动手。
“啊哈哈你真的生气了？杀了我嘛，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杀了我呀，反正我被你冻在冰块里，又跑不掉。”
“我不生气，一点儿也不。”我微笑，亦是冷笑。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笑了？”冒牌公主夸张地尖叫，“这不科学！！！”
“对，我根本没必要生气。”我轻轻敲击冰雕的外壳，慢慢地说道：“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
“神马？”
“你不配。”
“什么？？？”
“我说，你不配。”
她愣了一下，随后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涨红了脸，尖叫起来：“阿尔忒弥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配染|指阿波罗，不配让我发怒，更不配——算计我。”吃一次亏，算是我栽了；吃两次亏，是我蠢；若是再吃第三次亏……呵，我可牢牢地记得，她还有个所谓的“支线任务二【月神之怒】升级版”呢。
“你……”
我静静地打量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由红变白变黑再变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样子，如果她身上的圣兽血脉还在，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迷惑我、操纵我，令我自尽或是发狂的。那八对黄金羽翼将她完全保护起来，我根本无法破开。但是，她总是会忘记使用它们。而且……
而且那个触角小人，居然也没有提醒她，可以使用这八种强大的本源之力，来对付我。
这个场面太不寻常，也太熟悉了。
和上一次，他们两个突然内讧的情景，简直如出一辙。
我很不安。
因为很有可能，这一次，我又被触角小人给算计进去了，但是我却丝毫未曾察觉。而它，正在通过我，通过拖延时间，达成某个既定的目标。
我决定打破这个局面。
“卡珊德拉。”我出声说道，“若我是你，完全可以逐一尝试‘风’、‘水’、‘土’、‘光’、‘暗’、‘死’的力量，或许就能出去了呢……”
“听上去好像不错……”公主点点头，开始尝试着调动风的力量。
“系统提示！……”触角小人突然出声，同时在阳光牢笼里连连跳脚。
我心中一惊：果然。
“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会先调用‘暗’的力量，因为你的敌人——我，用的是光。或者调动‘死亡’的力量……”我语速极快地说着，抢在触角小人的“叮”、“叮”声之前。
公主开心地笑了：“听上去真不错。”
“……警报！不能同时调用两种相互冲突的力量否则……”触角小人似乎非常紧张。
“卡珊德拉。”我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如果同时调动八种力量，说不定可以瞬间冲破桎梏而出——”
“阿尔忒弥斯！！！”触角小人用一种极其嘶哑的声音咆哮道。
来不及了。
八种最最本源的力量呼啸而出，冲破了亘古不化的寒冰，将月神殿彻底炸成碎片。天光黯淡下来，大地开始塌陷，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一种极其可怕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制着我的神格，硬生生把我压得吐了血。
而对面的公主殿下……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扭曲变形，被碾压，被绞碎，最后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被碾成粉末。一缕透明的灵魂飘了出来，哆嗦着叫道：“冷、好冷！等等，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呢？！”
规则之力……
是规则之力的压制……
我慢慢擦去了嘴角的一抹血丝。
原来如此。
八种本源之力一同爆发，会牵引出规则之力的压制。我生于光、长于光，同样属于光的本源，所以才会被压制得吐了血。而她……她的力量越强，所拥有的本源之力越多，受到的压制也就越大，竟然就此被规则之力抹杀了……
那一缕幽魂叫嚷了半天，看着周围扭曲的空间，又看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彻底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突破了桎梏’，就这么简单。”我慢慢降落在森林里，侍女们惊慌失措地为我找来疗伤的圣水。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竟然没有任何神觉察出这里的异常。即便是逡巡于苍穹之上的阿波罗也不曾觉察。
“可是我的翅膀……”幽魂已经被吓傻了。
“被抹杀了。”
“我的身体……”
“被绞碎了。”
“我……”
“你可以离开了。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
“不！！！”她凄声尖叫起来。
“本系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跟过这么愚蠢的宿主！愚蠢！”一个难听的如同金属交撞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搜寻了好久，才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下找到了阳光和金焰做的牢笼，提起来，看见触角小人软趴趴地翻滚着，一脸的沮丧。
看样子，我猜对了。
触角小人对上我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怎么不说话了？”我晃晃笼子，“不如我现在将你放出来，回到卡珊德拉——哦不，那缕幽魂身边去，怎么样？”
“警报……警报……警报……系统判定……”触角小人似乎在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我提起它，向那缕幽魂走去。与此同时，我用月光在身前结了一层厚厚的光盾，避免他们直接接触。幽魂看见我，先是一副狰狞的表情，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最后……哭了，哇哇大哭。
这才是她本来的性情吗？
没有触角小人的提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即便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宿主应该被遣返……”
“遣返？”幽魂尖叫，“不，我不要回去！”
“宿主抗议无效……系统绑定解除……”
“我不要回——”幽魂话音未落，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残留半点痕迹。
触角小人转过身来，看着我，阴恻恻地笑了：“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创造出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将触角小人牢牢压制。就在那一刹那，触角小人头上的触角突然长长，朝我伸了过来，但却在即将接触到我的时候，被封冻在寒冰之中。
“真不愧是光，速度真快！”触角小人在冰块中咬牙切齿。
“你想像控制她一样，控制我？”我问它。
它嘿嘿笑了两下：“你觉得呢？”
“每一次我都会在无意之中落入你的圈套，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泄露我的想法。”
它沉默片刻，才说道：“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我一点也不聪明。”我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连续两次犯同样的错误。”我以月光萦绕在冰山周围，维系着冰山不化。
触角小人开始打哆嗦，自言自语道：“-273K、-293K、-321K、-423K……这不科学，这不科学！……-2398K、-8822K……放了我快放了我！我是来自伽马ⅢBE1923宇宙的……误入了时空缝隙……快放了我否则……”
“什么？”我没听懂它的话，却依旧在牢牢地压制着它，温度持续下降。
“我根据这个时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计算出了……就算没有那个愚蠢的宿主，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快放了我否则……”
“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我微微一惊，隐隐约约间，我找到了一根若有若无的线，足以牵引起所有事情的线，“她完成了‘拯救特洛伊’，特洛伊赢了，军队横扫人间。而特洛伊公主曾经两次摧毁奥林匹斯，无疑会带给他们一些非常不好的启示。所以，或许再过不久，‘策反人间界’……
可他们终究是人。要真正对抗诸神，除非释放泰坦……
卡珊德拉带走宙斯的三百年里，应该发生过一些事情，足以扰乱神山的事情，对不对？……
还有时空缝隙……时空之神克洛诺斯？他……”
触角小人没有回答我。
它变成了碎片。
它竟然在这种极低的温度中，变成了碎片。
在变成碎片的前一刻，它惨叫出声：“世上怎么会有比绝对零度还要低上万度的低温！足以摧毁所有分子结构的低温！这不科学，这不科学！不科学……”
不科学？
我发现，触角小人说的话，我多半听不太懂。
不过，它好像真的被我抹杀了，在极致的严寒中，被抹杀了。
真是个奇怪的小人……
“殿下！”
我的侍女踏着月神殿的废墟，匆匆跑了过来，惊叫道：“殿下，天后说，要把你嫁出去！”
把我……给嫁出去？
天后赫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再见，穿越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