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鬼节》糖不粘牙

4、第 4 章

　　莫名其妙的把一个女人关在小黑屋，而这个女人是我又不是我，这账该怎么算？伤的是她的身，痛的是我的魂，那她的魂呢，我的身呢？都哪里去了？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原本的身子依然躺在家里的席梦思上，这里的一切只是一个比较长的梦，等梦醒了一切又能恢复正常了，这样可以吗？可是梦里的我为什么会痛，会有那种窒息、喘不过气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你无法相信这只是简单的一个梦。
　　而在我又一次把自己陷入思绪的时候那个叫山猪的人已经越过送菜的家伙身边向我走来，蹒跚地、拒绝送饭欲上前的搀扶，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桌前，坐下：“小五，我说过不关她的事。你。。。咳！咳！咳！”
　　这个时候我才醒转回来，注意到他的脸色和我五天前有得一拼，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半面的胡须也掩盖不住他的苍白憔悴，散落的头发，那眼睛，原本就凹陷得厉害，突然厉色地看着那个小五，更显得恐怖了。凌厉！对，眼睛微眯，眼神凌厉地看着被叫小五的人。我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想着一会，这一会会不会上演流血事件呀。
　　再看胡须男，叫山猪好像，胡须掩盖了他大半个脸，凹陷的眼睛，看不出年龄，大概猜下应该有三四十吧。其实我对满脸胡须的男人都有说不出的排斥，也许是电视看多了，受电视剧影响，觉得长满胡须的就是强盗山贼什么之类的，立时我对眼前这个胡须男充满了警备，完全忽略了他正生气地训斥小五的话。反正肯定不是好人就是了，不然干嘛把一个女人关小黑屋几天几夜说不定更久，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被关死在这里的，不然我怎么会出现。
　　“山主，您先别说了，喝口水吧。这女人把您害成这样，您为何还要护着她，没让她饿死已经算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了。”小五一边颤颤巍巍地倒水一边说着，越说到后头越气愤填膺。
　　“住口！咳咳咳。。”　又咳，我有点担心他一会会不会咳我一屋子血，虽说这屋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想长住，但目前怎样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的啊，千万别啊，很恐怖的。小五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刺激他了，他看着都要背过气去了。
　　“你出去！”好不容易咳完了，把一脸焦急的小五赶了去。再看一脸不甘的小五，愤恨地瞪了我一眼就溜了。那眼神，就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怎么惹着你了，哭死。
　　“坐吧”，声音很温柔，我真心吓得脚软，小心翼翼走到他对面坐下。很难想象这么温柔的声音居然出自一个看着粗狂又满脸胡须的大叔口中。是的，粗狂，于我来说，虽然他就差瘦如干柴了，但是只要是胡须男一律被窝归为粗狂加猥琐一类。我内牛满面，心里不停地打着小九九，小心翼翼地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温柔！！我一定眼睛出问题了，居然是温柔，我怎么就感觉自己遇上猥琐大叔了！
　　“你。。还好吧？”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妈咪呀，被一个老男人暧昧地盯着是什么感觉我真的体会到了，我现在这个身体也就十七八岁吧，呼，毛骨悚然啊，其实这就是大灰狼哄骗小白兔开门的场景吧，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呼。。吸。。。再怎样也不能示弱啊。
　　我强装镇定，“你指的是哪方面？身体？还是心理？”不能对他客气，不然就真的要被吃死了。
　　“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再怎样也要在死之前把真相挖出来，至少瞑目。
　　“这里是擎天山主脉，前几天在山脚下发现你昏迷不醒倒在树旁，才把你带上山来了。”他眼神有所回避，似乎不愿说太多。事实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那个小五干嘛对我像是对杀父仇人一样。
　　“擎天山？似乎没听过中国有这样的一条山脉啊。”我用着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什么中国？是地名吗？整片云川大陆就擎天山，火云山，青枞山这三大山脉。你说的中国是在哪？擎天山脉里我能确定没有一个叫中国的村落，那中国是火云山还是青枞山的？”他似乎有点兴奋。怎么变成他要从我这里挖真相的样子？从我坐下来开始他就不断地打量我，难道真的不认识我？那干嘛表现得那么奇怪，色眯眯的。我暗自哀嚎，果然我遇见变态了！
　　不过至少知道了我不仅魂穿还穿到一个完全独立的时空，架空了啊。
　　“你以前不认识我？”我试探地问。
　　他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不认识。”眼神清澈，好吧，暂且信你。“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认识了，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可以留下来吗？”他越说越激动，眼睛发光，完全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错过我任何一个表情。
　　我面无表情，内里叫苦不迭，妈啊，真的是大灰狼啊！
　　“额。。我有点累了，想休息。”假装呵欠地对他招招手，皮笑肉不笑。我真心不想继续和个猥琐大叔讲话了。
　　“好吧，你，那个，你还是先吃完饭再睡吧。我先走了，就不耽误你休息了。”他有点小失落，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复杂地又看了我一眼，转身一步两步慢慢向外走去，轻轻地帮我合上门。
　　我眼光追随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拍拍胸口大口吐气，太危险了，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了。一个仇视我恨不得捏死我的小伙子，一个色眯眯的肖想我的老头子，我不行了，实在承受不住，再不逃真的要被一口吞了。悲哀的是这个破身体还走不了，我哭！
　　其实我也很疑惑，这副身架不漂亮啊，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看一眼就不会想看第二眼，居然也会有人感兴趣。那山猪是多久没见过女人啊，哼，老牛想嚼嫩草也不怕咬掉牙。虽说三四十不是很老，但是对于我这十七八岁的身子就是老得掉牙。正值大好年华的我的身体，有点危险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吃饱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溜，必须趁他们限制我的自由之前跑路，这样胜算大些，虽然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但是先逃离虎口再说吧。
　　接下来几天我努力吃饭努力锻炼做早操打太极，那个山猪没再来让我小松口气，倒是送饭的小五脸更臭了，恨不得立马杀了我的样子，我猜是他家山猪病情加重了，真是好时机啊，得快点准备才行，不能再看到他了，不然怕就真的走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