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89、【谈分手】

　　二宝鲁莽的叫了一声雄哥之后，才发现院子中的人并不是他的雄哥。
　　老爷子在外人面前那是相当和蔼的，所以很温和的告诉二宝沈亦雄在闹别扭去睡觉了，然后拉着二宝谈了一大堆，都是闲话，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当然最主要的是要办一场婚宴。
　　而且很体贴的想到二宝的职业，所以也不高什么嫁娶的模式，就是把一些必须请的人请来，主要是要个名分。当然老爷子自己的说法是自己思维比较传统，觉得不搞这么一出就对不起祖宗云云的。
　　二宝倒也觉得可以，尤其是估摸着这应该是已经和自己爸妈商量好的结果了，也便应了，只问具体日子。
　　老管家此时扮演的角色就登场了，一番掐算说什么十天之后就是大吉之日。二宝都应着，即便有些事情不懂也知道此时不该问沈亦雄这边的家长，私下里打电话问自己爸妈吧，此时只是耐心的聊着，本来二宝就擅长和拉奥人家聊天，更不用说多年民警干下来解决了无数纠纷，那更是非常游刃有余了。

　　说话间沈亦雄也醒来了，一股子气：“想孝敬祖宗你怎么不回来上坟啊！”
　　“这不是有儿孙们代劳么！”然后又对着二宝说，“你看都被我宠坏了，宝儿你要多担待啊！”
　　“真会演！”沈亦雄听到老头子叫二宝宝儿是更加不满意了，于是上去拉着二宝就走，这晚饭也不能在家里吃了。

　　一路无言，天气有些暖和了，起码太阳的照射时间很多了，两人很大方的拉着手。路人的目光，此时真的不想太在意。
　　走到一个合适的吃饭地方，已经过了人多的时候了，所以一切都慢悠悠的，有一股淡淡地伤感弥漫。
　　吃的一样，是猪大肠面，很粗俗却很有味道的食物。想一开始，沈亦雄这个南方长大的孩子根本不适应，但是半年过去了，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可惜不是今天，今天吃的很慢！
　　“哥……”
　　“吃饭！”沈亦雄不知道面对二宝的问题，索性制止了发问，此时此景岂是一个烦字了得。

　　然而，问题始终还是要面对的，这碗面也是要吃完的，所以两人发后散步消食的档子沈亦雄率先开口了。
　　“办婚宴宝儿觉得为难吗？”
　　“……”二宝B音的口型还没形成，就马上被沈亦雄打断了。
　　“我要听实话！”
　　“应该无所谓的，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意义。不过爷爷想办，就办一次吧！”
　　“是啊，本来都无所谓的！宝儿，我要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对不住我啊，难道要始乱终弃。那我可要复仇的，绝对不原谅你！”二宝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无比认真的眼神，因为绝对不允许沈亦雄找别人的。
　　“嗯，我也是！”沈亦雄说的是我也是，停在别人耳朵里是说他沈亦雄也是不会容忍别人始乱终弃的，可是他自己的意思是他也不允许自己做了错事被原谅。
　　“哥，你是不是要回H市去接管爷爷的生意？”二宝终于瞅准机会问了，这个问题必须面对。
　　“……”犹豫三秒，最后还是一个简单的回答，“是！”何止生意那么简单，那可是无所不作的次国家组织。
　　“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又是三秒犹豫，“老家伙的意思是办了婚礼后让你跟着我回去，他很自私！”
　　“哥必须回去吗？”
　　“是！”
　　“哦……”二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二宝有想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真的要嫁吗？当初回家了考警察不就是为了守着父母么，难道还能让父母也搬家到H市去。
　　虽然二宝晓得若是他跟沈亦雄去H市，他的父母会答应的，但是铁定不会跟着他去，毕竟嫁儿子已经够“丢人”了，再跟着儿子去住那就更丢人了。
　　所以，二宝知道这是个死结，也就是说他们要分开了。
　　世道的狭隘，对一个性别的偏颇，是如此顽固。两个人同样的性别，要在一起，为何如此艰难！

　　这是二宝的内心，至于沈亦雄的心里，其实一切都想好了，因为他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不外乎是算计到二宝要被派去做卧底了，当然也算不上卧底，因为到时候谁都知道二宝是卧底。可是那也不能怎样，因为到时候二宝是沈亦雄的正宫。
　　至于老头子的身体无论是装的还是不装，也到了年龄了，所以老头子的想法他大概也是了解的。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抓着沈亦雄的弱点，等到沈亦雄在那个位置习惯之后，也就不会再有离开的念头了。
　　到时候他沈亦雄也就安安分分在那个位置了，而且只有在那个位置，才能真正威慑到任何敢于动念头伤害他在乎的人的人！
　　沈亦雄有想过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动一些心思，算计一些人，然后让那个次国家组织瓦解了，当然他也知道老爷子知道他会动这样的心思，也会防着他。

　　可是，这属于赌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沈亦雄没有，老爷子也没有！太宽泛了！

　　于是接下里会发生的事情，沈亦雄都可以预测到了。
　　他沈亦雄离开，然后二宝以卧底以及恋人的身份也加入到那个组织，然后两人齐心或者到时候根本没办法做到齐心，但无论如何吧目的是一样，那就是瓦解这部分势力。
　　成功了，他们还有好些年可以在一起，平平淡淡。
　　失败了，也许是死亡；也许是两人成了这个势力里面的守旧者，然后寻找下一个继承者。

　　一直到吃了夜宵两人才回去，洗了澡就睡觉了。没去沈老头子打招呼，也没云雨一番。没有心情，或许又是一夜同床异梦！不过虽然梦不同，但是纠结的东西却是相同的！
　　只不过二宝不知道要去卧底的事情，一切纠结以及对未来的计划都做无用功罢了！

　　二宝依旧得去上班，沈亦雄知道老头子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他也有很多事情得和老头子说，于是沈亦雄就待在了家里，在画室里画着疯狂的画作。
　　“果真是年轻好啊，可以有这么浓烈的感情！”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大才子，和现在的沈亦雄其实很相似，不过他最终选择了那令人着迷的权利，主动的。
　　“婚礼还是不办了！”沈亦雄回了一句，不是谈判，是必须的不办。
　　“也罢！”乐得不办，以后还有机会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就如五十年前的他。“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挑时间吧，提前两天告诉我！我要收拾行礼！”
　　“那么便是后天！”
　　“……”沈亦雄忍住了自己揍一顿身边老人的冲动，“好！”
　　“你的行医方面的本事没拉下吧？”老爷子反而是坐在了沈亦雄身后，更加专注的看着沈亦雄的画作。
　　“说目的！”沈亦雄真的几十年的厚脸皮比他吃亏太多，自动选择言简意赅。
　　“嗯……”老头子把手伸出去，那意思是让沈亦雄号脉。
　　沈亦雄随便搭起手指去号脉，本来只打算敷衍一番，可是……

　　“你得什么绝症了？”沈亦雄感觉到老头子脉搏的劲道太虚，完全是不治之症病入膏肓的情况，可惜他本事不够，无法诊断出是什么病。
　　“艾滋！”老爷子很平静的说了自己的病。
　　“少扯！”沈亦雄做鬼都不愿相信，这种病最多潜伏期也就14年，即便是14年前老头子也该早就硬不起来了，而且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和感染上这种病的热交合。
　　“是真的，也许我该该告诉你我喜欢的也是男人！”
　　“……”看着老爷子不想说谎，“所以你告诉我你不久前被一个携带艾滋病毒的人把你后面爆了？”
　　“嗯，六周前！”
　　“哈哈哈……”沈亦雄笑地岔气，笑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儿，“那你又能耐我何？不是我打击你，你最多三个月好活了，即便每天待在实验室里你也不会超过六个月了。”
　　“所以我走之前你必须回去接管找个位置！”
　　“开始打亲情牌了？”沈亦雄哂笑。
　　“不需要，即便我死了我也会留下杀死他两的人。而且我死了你就没办法制衡我了，所以你知道你还是没得选的！”
　　“所以你接下来要说的是你告诉我实情是为了我更好地估算将来的势力，然后做出最优选择！”
　　“就是如此！”老头子笑的很欣慰，他这个孙子绝对是合格的继承者。

　　中午爷俩吃了一顿只有连个人的饭之后，老爷子就离开了，自然告诉了沈亦雄后天早上会有专人来。所谓的早上是上午十点，这是沈亦雄最后要求的时间。
　　当初回J市的时候行礼是零，走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太多：一个背包，一沓画。以及一件很有意义的衣服！

　　最后一次，沈亦雄哭，因为伤心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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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上那个捕快二宝也辞职了，不做警察了。离开六扇门也不知道要去哪个门，我猜测是儒门或者梨园，具体还没去八卦呢……或许真的是大叔我写的问逻辑性很强，这边也写地二宝辞职去卧底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