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71、【毒品波浪】

　　当二宝回家发现没吃没喝没人的时候，些许焦躁，在考虑要不要给沈亦雄打电话的时候，一条短信到了：我去爬墙了，时间不定，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发信人：雄哥。
　　当手机拨回去的时候，已经提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于是二宝叹气，果真是被惩罚了，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定协议么，当时沈亦雄笑笑没反驳，却原来都给他二宝攒着呢，这不，报应就来了。

　　沈亦雄这一天过得也算不平稳，别了二宝之后先是去了李铁那里。
　　“咦，心神不够宁静！什么人又欺负二宝了？”
　　“无聊虚伪的人罢了，J市的毒品流通交易你清楚吗？”沈亦雄不会再李铁面前委婉，看在别人眼里其实有点像晚辈在长辈面前撒娇。
　　“略有耳闻吧，你别说你对这种交易持鄙视态度！”
　　“只是会影响二宝罢了，你会在这件事上作壁上观？”
　　“本来是想，可是你都说了，必然会影响到那家伙，总是要做些什么的。不过为了不坏江湖规矩，只有我自己介入就好了！”
　　“说了等于白说，你整理一下把流通路线告诉我就行了！”沈亦雄又排除了一个怀疑对象，起码不是老聂和李铁的宿敌渗入到毒品市场，那么就不是很庞大的敌人了。

　　然后沈亦雄又拨通了李浩峰的电话，“你对毒品交易怎么看？”
　　“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我是理性人，自己不会去碰。至于这件事本身，我没想过，我很懒的！”
　　“也是啊，你也是太无聊了！”
　　“不过……”
　　“说！”
　　“任何一个组织维持其运行总是需要资金的，而毒品交易可谓是利润最大的一个了，所以我觉得无可避免吧！”
　　“嗯，我晓得了。”也就挂了电话。

　　锁定了目标，沈亦雄开始纠结到底有插手到何种程度，毕竟和二宝的协议在那里，虽然是个不平等协议。太过了自然不能，丝毫不管那绝对做不出来，超出自己控制的东西沈亦雄不放心，因为这种事情一旦房之，结果将成几何级的扩大，到时候根本就无能为力了。
　　倒是不急在这一时，沈亦雄还记着对王聪的承诺，于是先回家配了几幅安神的药茶。一边配一边还哂笑，严格的药物成分分析的话，这药茶中其实也有鸦片成分的。
　　不过也得如此，昨晚上看了王聪的情况，其实毒瘾很深的。倒不是吸食了多久，而是接触的毒品有些极品，若是一味的强自忍耐只会让身体垮掉。
　　慢慢来吧，时间有的是！而且那孩子赫然地意志，以及他沈亦雄这个精神慰藉，总归是不会有问题的了。

　　其余的时光，沈亦雄买了一些好吃的，然后就直奔王聪家里了。这么高调，也许有用吧，但是也不指望这个。
　　沈亦雄敲了敲门，告诉是自己后，就开门进入。自然不是用钥匙开的门，因为王思没想到沈亦雄这么快再次主动登门，所以钥匙还没来得及给。沈亦雄自然也用不着钥匙，做小偷那可是很专业的！

　　“亦雄，你真好！”
　　“来，吃好吃的！”沈亦雄说话间把笼子也打开了，解了捆绑。
　　于是，王聪再次发作的时候，沈亦雄压住了他，上下其手，按通了经脉，慢慢也就进入了梦乡。
　　坐在那里，沈亦雄轻轻拍着王聪，想着这个荒谬的世间，想着二宝的执着，想着自己的坚持。
　　静悄悄的，只有秒针在那里铮铮铮走着！

　　直到王思一脸紧张神色开门进来，然后发现是沈亦雄才松懈下来，一身愉悦进了厨房。
　　沈亦雄也就在这个时候给二宝发了那条惩罚性的短信，然后舒畅的关机。他相信二宝能明白这条短信的意思，自然是有关那个协议。
　　他出轨了，那么意思就是他对这次的案子不会动私刑！

　　沈亦雄这出轨一出就出了一个星期，二宝这天终于熬不住的时候，到培训学院拦住了沈亦雄。
　　然后二宝就看到了沈亦雄身后的武三立，啪的站好了军姿，敬礼：“教官好！”
　　“傻子！他都退役了！”沈亦雄拍了二宝的脑袋瓜一下子，然后拉着二宝走了，一点也不给武三立时间。

　　二宝自也不好甩下沈亦雄，自是跟着回去。
　　“武教官怎么也来J市了？”二宝震惊之余感慨出一句来，说完赫然开始沉思，确实诶，为什么。
　　“你猜？”沈亦雄笑笑不打算解释，虽然有理由解释，但是熟悉的人总是会知道外人所不知道的情况，然后得出更准确的信息。
　　“不会是……”卧底吧，最后这三字只用口型说了出来。
　　“也许呢！不过这都不是你一个小民警可以插手的事情了，咱们回家去！”
　　“哦？好！”
　　这晚上的疯狂，二宝很心安，因为他知道沈亦雄真的不会出轨！

　　武三立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不禁摇头，这沈亦雄可真是算无遗策。这点点微弱的心思都被用来算计，把二宝带到自己身边出现一圈，无外乎透出一个信息，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赶快解决，若是波及到这些小民警那就是他们的失责。
　　于公于私，也许说不清楚，也无需说清楚，结果是武三立联络上了自己的人，告诉撒出去的网开始收拢吧！慢慢地收，争取让大鱼小鱼都没有漏网。

　　于是，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沈亦雄的院子也恢复了一贯的清净，因为在老宅子里的取景结束了，自然聂远给了沈亦雄一个大大的红包。
　　天气越发的冷了，猫咪们即便是晒太阳也是躺在屋子里了。而新年新气象，来找沈亦雄治疗心理疾病的人数开始少了，毕竟都忙了起来，因为对于这个国度更重要的年马上也要来了，小问题没有那个矫情劲儿来了，大问题来了也解决不了。
　　于是，沈亦雄其实看起来是更清闲了！

　　乐得清闲的沈亦雄更加光明正大的出轨，日日仍旧留恋在王聪那里，当然二宝是一点醋都不吃的，因为白天的自己毕竟陪不了沈亦雄。
　　这一天王聪忽然有强烈食欲了，沈亦雄就与兄弟两庆祝了一番，算是戒毒基本成功。所以回家的时候稍微晚了些，当走出来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很昏暗的气息，沈亦雄想着会不会跳出一个鬼来呢？他从小就喜欢走夜路，可惜这么多年了都没遇到一个鬼……
　　正想着，一伙蒙着面的黑衣人就拿着砍刀从深色巷子里跑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哟，这个可不对，香港大片不是这样演的！”
　　“废话少说，兄弟们上！”沉哑的声音，虽然经过变音但是听出了是谁。不过此时倒也不是在考量谁是谁的时候，而是考虑这些拿砍刀的怎么对付。

　　看着四个方向一起抡上来的刀子，沈亦雄赤手空拳白手接白刃！
　　本来么，沈亦雄许久未活动筋骨，打算好好得瑟一番呢。只是三招的瘾还没过，赫然又出现三十个蒙面人，在外面又围了一圈，将先前围着沈亦雄的人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出一，五起五进一……
　　都撂倒在地上，还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捆了起来。
　　“喂，你们这些人，给你们佣金了没，就听那武三立的话！”沈亦雄满腔不满，简直是来的不是时候。
　　“啊？是沈老师啊！快撤……”
　　三十个学员一溜烟消失，明明武教练只说今晚上是实战，雇主今晚上会被半路抢劫，可是没说雇主是沈老师啊。
　　而且从刚才沈亦雄的话看，根本就不是雇主么，大家都被武教练坑了，至于真实原委是什么，还是不要打听了，简直是烦人！

　　沈亦雄走过去扯下刚才说话的人的面巾，才发现不是原本想着的那个人，然后一眼瞅到了掉落在一旁的发音器，原来还玩了这么一出。
　　只是如此费尽心思地作无用功，也该是有什么意图的吧？
　　呵……

　　一撇看到巡逻的警察来了，沈亦雄闪身退入黑色的夜幕中，闻着味道找到了不远处的人。
　　“咦？”
　　“有什么好惊奇的！倒是你，围观的人不只我一个，为何唯独找上我！”一身冷艳，孤傲的看着沈亦雄的正是那法医。
　　“哎！你们竟然都戴着如此以假乱真的面具，话说你又是那一派的？”
　　“先回答我，围观的人会找上我？”
　　“呃！约莫是血腥味吧，或者是尸臭味道！”
　　“嘴真够贱的！也许我和你家二宝的老情人是一伙的……不过，只是也许！”
　　“呵……当年地下党的那一套还玩不腻啊，你们真是的！”
　　“拜拜了！若是哪一天你意外挂了，我一定亲自给你做尸检！”
　　……
　　二宝没回来过，抑或者回来又出去了，沈亦雄进了院子看着这座发生了无数故事的宅子！到底是怎样的世间啊，毒品，小小的毒品交易就惊动起了如此波浪！真是愚昧的世人，若不是如此愚昧，他也不用如此费心照顾着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