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29、【对不起】

　　吃罢晚饭，四个人两两进入房间，说不得沈亦舒被安排在了石头住的房间里，好在老宅子的房间每一个床都够大，所以还是能睡得下两个大人的。
　　二宝照旧脱光了，不同的是今天二宝收起一床被子，打算真正和沈亦雄同居同床同被窝。沈亦雄笑笑，也就光着躺进去，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雄哥，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二宝很猥琐的表情，一看就是蠢蠢欲动了。
　　“二宝！”
　　“嗯？在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认识也就刚刚一月多，你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很冲动？”沈亦雄开始走柔情路线，于是瞬间，二宝的猥琐气质就荡然无存了。
　　“我很明白的！”二宝很坚定，“我已经决定好了，如果雄哥觉得我们太快了我从明天开始追求雄哥？”
　　“呵……”沈亦雄忍住了笑，因为这句话明显说下去就要争出谁上谁下才会干休的，此时的沈亦雄无意继续这个，说实话也确实是他自己还不够鉴定，只是喜欢二宝，真正让二宝成为他的羁绊他还没有想好。
　　“你笑什么？”二宝此时是很严肃地讨论这个话题呢。
　　“没什么，我在想感情的事情我们两都不要刻意的定性，一切随缘，让其水到渠成吧，怎么样？”
　　“嗯，我尊重雄哥，毕竟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另外一个男人并不太好接受！”
　　“……”沈亦雄就更加无语了，开始犹豫要不要和二宝说实话呢，想了几秒还是算了，感情上的事情占据被动地位也就是占据了主导地位，让对方爱的自己深一点吧。“睡觉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嗯！”二宝说完却把耳朵贴在了墙上，明显是在听隔壁的声音。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今晚上也不会发生故事得的！”
　　“啊哈，这样啊！”二宝确实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悻悻然躺进被窝，关灯睡觉。

　　事实上，尉迟和沈亦舒也确实没生什么。
　　尉迟是自信的，所以进了屋子看到只有一个床两床被子之后很坦然地就洗澡睡觉，对于应付突然出现的任何危险他都是有信心应付的，毕竟是训练处来的。
　　沈亦舒却是谋定而后动，这种事情不允许有闪失的，也就去洗了澡安然睡觉。
　　“怎么？我这样不适应？”躺下后好一会儿，尉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沈亦舒，于是沈亦舒含笑问了这样的话。
　　“……”尉迟没说话，闭上了眼，也同时适当放松了精神防备。
　　“这样才对吗，我平时瞎说八道都只是嘴上说说的，具体的行为都是会很理智的额，不会做出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的。哎，言归正传，我和我现在的妻子是形婚的，你考虑考虑到底愿不愿意和我试试发展一下！”
　　“睡觉！”尉迟还没考虑到这个层次，上次沈亦雄的话让他开始思考男男爱他都没彻底想通，这次哪能直接考虑和谁谁谁在一起呢。
　　“好，给你时间呢！”
　　也到是一夜再无话，迎接第二天的继续。

　　可想而知的第二天众人都起得很早，因为都憋得慌，起来运动的运动，做饭的做饭，于是毫不尴尬的。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倒也不用相对无语。
　　匆匆吃罢早饭，沈亦舒和尉迟继续逛街，小小的J市也确实不够他们逛的，只好买东西消耗时间了。
　　沈亦雄和二宝则慢慢吞吞走到了警局，老聂已经到了，对于二宝的迟来特别鄙视地白了一眼，却还不能让沈亦雄发现。
　　“那术士先生，您来的真早呢！”老聂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牙麻。
　　“你可以叫我小雄的！”沈亦雄耷拉着眼帘，装作没看见就好了，不能太干涉二宝本来的生活的。
　　“哈，小熊，到会客室谈吧！”
　　会客室，简约的风格，两人对坐，有专人给送来一杯茶，沈亦雄闻一闻散发起来的水汽，倒是没喝，刚吃完饭喝饱水还不渴的。
　　“我就直说了，警局想邀请你为警方的特别顾问，自然是协助警方破案，不过并没有太多经费。我想想横竖你都要帮助二宝破案，不如把这接下来，多多少少也是收入！”老聂倒是懂得为警局节省。
　　“就这件事？”沈亦雄却并没有太高的热情。
　　“嗯？不感兴趣？”
　　“自然，我不拿你们的钱，也不受你们的约束，跟我耍心眼，浪费时间呢。看在二宝的面子上这次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呵，意料之中的。这次案子死者的弟弟就在外面，此次案子我已经打算让二宝全权负责了！”
　　“何必说的这么委婉！”沈亦雄站起来继续耷拉着眼帘，然后说了一句话就出去了。这句话可把老聂吓坏了，明明很隐私的事情呢，却已经被沈亦雄知道了，于是老聂之后丁点算计沈亦雄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二宝看沈亦雄看不出任何状况，只是笑笑，沈亦雄就出了警局，二宝赶忙进去老聂哪里问详细。
　　老聂自然不会详说，只说了一句一切照旧，二宝也隐隐约约开始明白，他雄哥在避免任何类型的羁绊。
　　沈亦雄出了警局在大门边等着，等着死者的弟弟录完口供后出来。

　　只是效率有些慢，十一点了人才出来。
　　“你在等我？”这人长的好不错，而且一看就很精明，但是沈亦雄不喜欢，因为太阴沉。
　　“嗯，我叫沈亦雄，我怀疑你哥哥是被谋杀，所以想跟你了解一些警方不认为是线索的线索！”
　　“哦！”这人想了想，然后继续了话题，“我叫李琦，你说我哥不是死于意外？”说起自己哥哥的死亡连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的。
　　“嗯，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我！”李琦指了指自己，“若是有人杀他一定是因为不忍他继续活在世上受人白眼了，而我是最有可能的。”
　　“嗯，看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不妨说说。”
　　“也许吧，说起来却是很简单的。我哥很优秀的，但是因为钱，高中过后就局限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了，想当年不如他的同学都一个个飞黄腾达了，他却还是一个靠补胎赚钱养家的人！”顿了顿又补充到，“确切地说不是养家，是养我！”
　　“可是也该苦尽甘来了吧！”沈亦雄笑笑开始和李琦边走边谈，这次案子的动机差不多已经找到了。
　　“是啊，可惜。”李琦终于是真的流漏出一点点遗憾的消极情绪。
　　“这个人认识吗？”沈亦雄拿出一卷花纸，上面画的自然是那基本上确定了的杀人凶手。
　　“凶手？”
　　“你认识她？”沈亦雄从李琦眼里已经看到了答案。
　　“不认识也难啊，他的初恋女友，也是一直喜欢的女人，可惜人家现在早就嫁人生子了，那还记得他！”李琦说起这个女人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味道。
　　“原来如此！”沈亦雄却是马上知晓了。
　　“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喜欢我哥哥，那种喜欢，我知道你也是同类人的！”李琦倒是大方承认了自己喜欢男人，而且喜欢自己的哥哥。
　　“嗯，你觉得她会杀你哥哥吗？”
　　“……”这一个问题让李琦沉默了许久，然后很萧索地承认了，“若是凶手是她，我哥哥应该会很幸福的！”死在自己一直喜欢，而不得的人手里，怎么说也比死于意外要好很多的。
　　“所以你会报仇？”嘴角含笑，沈亦雄挑眉看着李琦。
　　“不算报仇呢，算是成全他们俩。呵呵，你说我会舍得成全他们两在阴间见面吗？”李琦又恢复了阴沉，一扫刚才的落寞。沈亦雄这一刻却知道这人是真的在伤心呢，伤到骨头里了，所以迸发不出来。
　　“你又不相信阴间，何必问！不过我的建议是不要压制自己的感情。嗯——再见了！”沈亦雄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很利索地说了再见。
　　“嗯，再见吧！”李琦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哥哥无论生死，都是我的。报仇，何必呢，真有阴间也是该我下去和哥哥团聚。

　　沈亦雄独自走着，估摸着大概的可能，哂笑。真是愚昧的人类，明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却要找一个里有说是为了别人。
　　信步走着，沈亦雄也开始反思自己。喜欢二宝，然后让二宝成为自己的羁绊也是为了他自己啊，因为他自己觉得这种没有羁绊的生活再继续下去太空虚了，所以需要一个人来爱。爱别人永远是因为爱自己的吧！

　　走着走着也就到了那天的事故地点，也就是自己宅子后面的街道。然后就发现了沈亦舒和尉迟在那里吃路边摊，桌子上已经堆了好大一堆垃圾了，其余桌子上的人都忘记了要赶着去上早班，很多看着。
　　沈亦雄笑笑，可不想让别人这么开心呢。于是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还发了平台信息。沈亦雄估摸着，用不了两天，那些人就该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