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15、【就是他】

　　早早地吃了午饭，沈亦雄就带着石头在老街晃悠，差不多一点半的时候打算进去看戏。
　　“听戏要早早进去占位置的，去迟了得站着！”石头好心提醒沈亦雄。
　　“站就站着呗！”沈亦雄想的是昨天几乎没人看的，根本没必要去占位置，可惜就是不说实话，一则懒得说，再则因为这样可以显得更神秘，更另类，当然主要是为了显得自己不在乎世人的看法。

　　差不多时间到了，两人进去，沈亦雄便望天无语，大呼这不科学。明明昨天很零落的座位今天却座无虚席，好吧，只能站着了。
　　“我看不见！”石头个子矮，站在后边根本看不清台上。
　　“听戏呢，用耳朵就好了！”沈亦雄找个位置站着，开始安慰自己，站着更有感，古时候有名角唱的时候不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家站着听么。
　　还是昨天一样方式，出场顺序换了换，唱的戏词也换了换，不过生旦净末丑文武戏这些把戏是一个都不缺的。
　　照例还是十三个，但是三个唱罢人们就开始坐不住了，慢慢地念念叨叨地往外走，沈亦雄摸摸鼻子，原来如此啊！也便等别人走了，拉着石头找个位置坐下。
　　坐下的时候是第五个唱的了，是丑角。
　　“嗯？”石头看了一会儿，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怎么了？”沈亦雄带石头来就是这个目的，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
　　果真就看到石头摇摇头，“没什么？”
　　“哈，你这种情况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沈亦雄还是不忘教导孩子，“我猜对了你点点头即可！”
　　石头歉然点头。
　　“这个就是你那天夜里遇到的奇形怪状的人？”
　　石头犹豫半天还是点点头。
　　“无妨，你不算泄密，是我猜到的。你总不能摇头说谎话吧！”沈亦雄在教石头诚实比守信更重要，当然沈亦雄没说的是这两个都不重要，与他这种三观尽毁的人来说。

　　沈亦雄今天格外注意了伴奏那些人，只有三个，一个拉二胡，一个敲锣，一个打鼓。却也是美妙异常的音乐，该有的旋律都有了，一个不落，是很厉害的乐师。
　　照例是十三个人唱罢之后，一起登台谢幕，今天沈亦雄没有叫住人，而是吩咐了石头一声让他自己玩去或者回家去后也钻到后台里面去了。
　　进去大家各自不言语在那里卸妆，发现沈亦雄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
　　“你们是有什么规矩不能说话，还是唱累了不想说话？”
　　“自然是唱累了，小帅哥对我们很感兴趣吗，昨天只是问，今天就直接跑进来了？”还是唱丑角的那个人从后面接了话头。
　　“你们先人是不是当年那副名画同光十三伶的模特？”沈亦雄问的很直接。
　　“咳咳，这可是秘密呢，你忽然说出来让我怎么回答啊！”
　　“切，不要装了，你们故意唱这样子的戏还不是向世人昭告你们的身份！”
　　“对啊！这么明显你还要问，啧啧啧，就像昨天告示牌上都写明白的事情，你还要问！”
　　沈亦雄又被将了一句，不过沈亦雄才不会在意，继续问，“你们来J市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的吧，能不能算我一份？”
　　“自然是不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
　　“咳咳！”刚才拉二胡的那个琴师咳嗽一声。
　　“呃，你看他们有意见了，没有除非，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做！”
　　“哎！你们这么好玩竟然不陪我玩，那我就去你们对手那边谋差事去！”
　　“哈哈哈，我也很喜欢你，这次事情结束了说不准我们可以做朋友。至于对手云云的，你昨天不久已经站过去了吗！”那人此时已经卸完妆了，竟然也是英气挺拔的男人，不过不属于沈亦雄喜欢的类型。而刚才那几个唱旦角的也不出意料的是男人唱的，清一色的帅哥，倒是有几个和二宝一样是娃娃脸的！
　　“你们都是弯的吧？”沈亦雄忽然就转了话题，因为看到喜欢的那类型男人了。
　　“嗯！不过都名草有主了，你不要惦记了！”
　　“哦！对哦，十三个加三个，刚好八对。哎呀呀，明天下午我还来听！”沈亦雄忽然又想到件别的事情，一溜烟就出去了。

　　“用不用查一查他？”鼓师是个中年男人，此时问那丑角，看来丑角是老大。倒也正常，在梨园这个地方，丑角总是最高贵的那人！
　　“不用！他只会对我们有助力，不会有主力。倒是其他消息你们探听的如何了？”
　　“张阡陌的儿女们正忙着争家产呢，看来并不知道有那个宝物的存在！”锣师把探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嗯，不奇怪！”
　　“张阡陌死的却奇怪，迟不迟早不早地就刚好今年死了！”刚才的大花脸，也是一个娃娃脸的男孩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确实奇怪。都再查查，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线索！”
　　……
　　沈亦雄出来后上网查了查关于同光十三伶这幅画最新的消息，果真要来了啊。
　　接着又拨通二宝的电话，“雄哥？”二宝很兴奋。
　　“啊哈，问你个问题。国宝展出第一天对大众开放吗？”
　　“啊，没具体听说呢。我帮你问问……”
　　问了三四分钟之后，二宝才从老聂那里问出真实状况。
　　“竟然被你猜中了诶！头天晚上不对公众开放，都是收到特邀的人！”
　　“哦，那没事了，你忙！”沈亦雄挂了电话，又开始想问题。
　　二宝在那边扁扁嘴，不忙啊，竟然被挂电话了。

　　沈亦雄接着就去了将要展览国宝的博物馆，却被告知闭关一周，十月四号恢复。哎，沈亦雄叹气一声，这是逼着晚上进去探路呢。
　　继而又一想，算了，又不是要做贼，探路的事情就让那些飞贼去做吧！
　　于是又拨通了二宝的电话，“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大盗要光顾国宝展览？”
　　“啊，你又猜中了啊！”二宝又压低声音，“听说百变魔君会来。”
　　“哦！你忙……”
　　“不忙！我现在写文案呢，待会儿没事的话可以按时下班，我今晚上还去你那里？”
　　“嗯！随你吧，今晚来了后给你把钥匙吧，以后随时可以来。”
　　“好呀，晚上吃什么！”
　　“再说吧，我先忙！”沈亦雄又把电话挂了，这次说的是自己忙。
　　于是二宝扁扁嘴，好忙啊，又把电话挂了。

　　夜色降临，二宝从博物馆出发走了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逃逸路线。若是没有，那就大约可以猜出盗窃手段了！
　　百变魔君啊，若是这次抓到了可就好玩了。百变，百变，会不会就是那十三个伶人呢？嗯，总之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同光十三伶，这般国宝怎么就被同意到这个小地方来展示了呢！看来回来的正是时候啊，就遇上了这好玩的事情要上演。
　　然后就是公墓里的那个黑影，也就是那个老人吧，亦或者是把老人杀掉的人。公墓那种地方，杀了人埋进去，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还真找不到呢。
　　哎呀呀，可千万别死人了！这次国宝来了，再出点什么事情，J市可就真的出名了！

　　想了想这些天遇到的事，想不通的就暂时放下。
　　当下之急是处理晚饭的事情，二宝应该会来的吧。也就去买一些二宝喜欢的食物，啧啧啧，还说自己是直的，见了本大帅哥还不是动心了。
　　沈亦雄越想越开心，路漫漫将不远兮，约莫难题是二宝父母那里了。有必要创造一些机会去见见二宝父母，应该问题不大，看看这几日也没听说二宝父母有什么反应，连个电话都没给二宝打，所以是真的爱二宝呢！
　　可不就是，真正爱孩子，不会强行让喜欢男人的儿子去喜欢女人！
　　好死赖死，死活不同意的那些父母。不必争论，一定是爱自己面子爱过孩子的！而作为孩子，一旦遇上那样的父母也不必在乎了，直接绝交吧！
　　啊哈，想到此，沈亦雄又笑了，感概自己果真是爱走极端的人呢。

　　沈亦雄回去的时候，石头已经回去了，开始懂事的收拾厨房的东西也打算做饭呢。
　　“我做吧，你想想有还需要些什么，我买给你。还有就是如果想上学的话，我去给办手续。”沈亦雄今天算是愉悦，所以连带的想了很多石头的事情。
　　石头却是摇摇头，“我很满足了！”石头想想自己很幸福的，襁褓之中被抛弃之后有老爹收留照顾她，虽然是乞丐但是很开心呢一直，现在又遇上了大好人，莫名其妙的大好人，所以命运对他很好的，石头觉得。
　　“那随你吧！”沈亦雄尊重孩子的意见，喜滋滋地做二宝喜欢的菜。

　　很快就做好了，然后一大一小坐在那里等，就像妻子和孩子在等丈夫回家。沈亦雄摇摇头，这个妻子丈夫的概念要不得，坚决杜绝。他们是男男夫夫！
　　等着等着，可是直到十点多了二宝还没回来，而且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