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开到荼靡（大修转移中）》月落晓星

16、当时年少（飞坦番外）

　　最后的一刻，银色的带着宝石光泽的戒指出现在我手上。有些彷徨，我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她的身影渐渐在我面前消失，确切的说，是我们消失在她的面前。

　　手中握着她的戒指，我不知道我还应该有怎样的想法，有些地方，因为她而活过来的，那些柔软的东西，在她将戒指抛过来时，就已经恢复如初。

　　或者，更加的坚硬。

　　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好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之前，这变故是如此的迅速。

　　生存，死亡。
　　这种在流星街司空寻常的事，看得多了，也就看开了。

　　或者是，我以为我已经看开了。

　　时光总会带走很多东西，那些我们无法继续保存的，那些我们拼命珍惜的。都会离我们而去。
　　一如最后带着微笑的她。

　　最后一眼的她。

　　看见她心脏上插着的血红色锁链。

　　她只是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转过头不看她，我们全部转过头不看她。

　　她送我们离开，然后她留下来。
　　杀死那个人的力量，送我们离开的力量，那代价，一定大的可怕。

　　这是看她的最后一眼了吧。

　　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离开了。

　　亦或是我们离开了。

　　这是流星街的法则吧，所爱之物，都会随着时间随着空间随着忽然间跑出来的甲乙丙丁渐渐流逝，逝不再来。

　　只要没有拥有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剥夺。

　　她说这是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法则，无人能够改变。
　　我明白，可我不喜欢她话中隐隐透露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

　　多么恶心的字眼。

　　我看着库洛洛，看着被她用生命换回的同伴们，我看见库洛洛眼中的愤怒，看见其它人眼中遮掩着的寂寥的光。

　　让我们忘却流星街的天使已经消失了。
　　已经不需要继续伪装。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愤怒，我们的手段，我们的报复！

　　自今天开始。

　　阻我者死！

　　×××××××××××××××我是开虐的分割线××××××××××××××

　　晓渚传送的位置选得很好，在以前，我与库洛洛曾经在这周围选了块地方做临时基地，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垃圾山，但是环境以及隐蔽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库洛洛依然站在基地的最高峰，他抬头看着远方，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窝金与信长少见的沉默着，其他人也是无言地自找位置坐下。
　　我们刚才失去了我们的小妹妹。

　　万幸的是，我们还活着。

　　将晓渚的银色戒指戴在无名指，我也找了个看似比较舒服的位置坐下。

　　今天的战斗令我们疲倦，分配好了守夜的人，即使这新基地寒冷异常，我依旧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中，总觉那戒指散发着微弱而细小的温暖。

　　真好。

　　这是我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朦胧中，我来到一片虚无飘渺的土地，脚丫光裸地站在地上，我找不到我的鞋子。
　　伸手往后一摸，武器还在。

　　那就不需要担心太多了。

　　不确定这里是哪里，不确定我是如何而来，我仰起头，看着周围茂密的红色树林，树上的叶子很奇怪，红通通的像是人的手掌，露水自红色叶子的叶柄滑下，滑过深红色的经网脉络，然后顺着叶尖滴到地上，在墨绿色的大地上溅起水花。

　　奇怪的红树，树不是只有黑色光秃秃的样子吗？
　　奇怪的土地，土地不是布满了脏乱的垃圾吗？

　　对比着流星街的样子，这里，实在是奇怪。

　　如果，这里不是流星街的话，那又是哪里呢？

　　完全没有预料的，我看到库洛洛忽然出现的身影，他也是一脸的茫然，然后我看到窝金信长玛琪富兰克林最后还有老是被我忽略的盖亚。
　　剩下来的人齐聚一堂，简单的问了问，原来所有人都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之间来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总会有人出来的，将我们全部弄到了这里，总是有些原因的吧。

　　会是追兵么？

　　仿佛验证我说的话一样，无声无息的，一个奇怪装束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漂浮在半空，紫色的长衫一样的泛着漂亮光泽的衣服松松垮垮斜批在他身上，看起来很舒适的紫色衣料上缀满银色的花朵图案，他银色的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华丽。
　　就像一个聚光灯，他的身影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似乎乐在其中一般，动了动手指，曲起一条腿，换了一个姿势，他抬起头，露出蓝色的眼睛。

　　握紧了手中的飞刀我皱了皱眉。

　　他不会是流星街的人。
　　他……到底算不算人？

　　“哟～”他说，“你们要攻击我吗？”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一群没礼貌的小鬼。”他面带不悦，“咔”的一声，收起手上的折扇，挑了挑眉，一阵铺天盖地的强烈杀气冲我们扑来。

　　“唔……”我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支撑着身体。脚下的土地已经开裂，裂痕的尽头甚至能看见地下暗红的岩浆，我一阵讶然，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咬牙抬起头，看见其他人也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哗然。

　　他真的是人吗？

　　“哦～可爱的小鬼～我当然不是人了。”他很开心地飘来飘去，面带微笑地拉拉头发，自以为很和睦可亲地说，“我是鬼哦～”
　　仿佛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对，他骨碌碌地转转眼睛，补充了一句：“我是来救你们的鬼哦～我是一个盖世英雄的鬼魂，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踏着七彩祥云身穿七色铠甲前来搭救你们了～我很帅吧我很帅吧～”

　　救我们的？

　　哼！在几个小时之前也有一个来救我们的人。
　　你以为，现在的我们还会相信吗？
　　不过也没关系，你想玩游戏，我们便陪你玩游戏。
　　希望代价，你付得起。

　　“啊呀，时间不多了，再晚点儿我可就赶不上飞机了，这可是个回家的好机会，时间宝贵，可不能就这么浪费在你们这些个萝莉正太身上。”有些头痛的抓了抓原本就略有些凌乱的长发，他伸手指了指被我们围在中间的库洛洛。
　　“喂，你。想不想快速的提高力量？”
　　“想。”库洛洛的回答很简短。
　　“你是特质系的吧，是不是正在为你的力量烦恼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本身的力量以及修炼的法门，是完全免费的哦～不过我们现在不实行三包，所以没有售后服务。知道你们不哈没有保质期的东西，所以我只教你基本的一些常识，以后的一切你自己研究就是。”
　　库洛洛权益一下，点头答应。
　　“你们的时间狠紧迫，所以我能交给你们的就只有『制約與誓約』，你们已经知道念了，所以也应该能想到由於念是有所限制的，你们也与念能力者打了不少交道，应该有个疑问，为什么有些念能力不怎么样的人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念。这就是『制約與誓約』的能力。”

　　说的是晓渚那忽然出现的力量吗？『制約與誓約』……她……做了怎样的誓约？
　　他所说的话，试试看吧，不是相信他，只是因为相差太多，既然无法逃走，那么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決定好制約的條件，制約的內容越嚴格，就能發揮越强大的力量，但是如果訂下了制約，卻破壞誓約的內容，念能力會因反作用力而消滅。简单的来说，这与等量代换的原则是差不多的。”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所需要的力量的代价。只要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了。我会听到的，因为我可是满足愿望的好心鬼魂呢。”
　　……
　　库洛洛带着他新得到的力量坐下，那是一本奇怪的书，书里会有力量？
　　看了看飘在天上的鬼魂。

　　这家伙……莫不是骗子吧。

　　“喂！那边那个蓝色头发的小矮子，对，就是你！别左顾右盼的！！就是你这个矮子～你别背着我说我坏话，本大爷耳朵好得很的。”

　　站定，我抽出刀子就冲上去！！！
　　一一#。。。。不要拦着我！！！！让我砍了他！！！

　　这丫的究竟是从哪个老鼠洞里面钻出来的？！！

　　富兰克林死命拉住我，我渐渐安静下来，也许是今天遇到太多窝囊事。心头还是一阵一阵的郁闷。

　　“喂，你的交换条件。”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一怔，回想起怪老头子那诡异的速度，仿佛两边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速度，我要加快自己的速度。”
　　“速度是吗，身高会影响速度，不过你需要的速度的代价就是身高的限制，如果选了，你将永远维持着现在的身高。即使那样也没关系吗？另外一点，这个并不算交换条件，这个只算是我给你的身高限制，如果你需要，那我就顺便帮帮忙。”
　　“我选速度。”身高那种无所谓的东西，也许有时候是比较重要的，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力量胜过於一切。
　　“那么就是你真正的交换条件了……”

　　“……”

　　然后所有人都与他交换了条件，也许是出于尊重，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或者事因为晓渚的事，所有人都记起了真正的流星街的生活。我们竭力去避免询问其他人得到了如何的力量，也想尽办法守护住自己力量的秘密。

　　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简单，那个自称鬼魂的人大喊一声“时间到了。”就如同刚才毫无预兆的出现一样，在我们面前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抓住他即将消失的一瞬间，我朝他掷出了一把飞刀，倒不是想杀了他，只是很讨厌被玩弄于股掌的这种感觉，给他留下点纪念也是不错的。下次学乖点，不要在我们面前耍花样了。
　　即使你真的是鬼也是一样。
　　别太得意了。

　　可惜的是，我依然慢了一步，他单手接过我的飞刀，冲我笑笑，说：“不用再给我报酬，你们的学费已经有人付过了。拜拜哦～小矮子～”
　　说完他就完全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他手里的飞刀掉到地上所发出的脆响。

　　我沉默地走过去捡起飞刀放回身后。

　　既不郁闷也不生气，我只剩下一阵清醒的理智，胸口彻底的空了。
　　就只有一个冷静的声音。

　　看来虽然速度变快了，但是还是不够啊，我的力量，需要练习。

　　周围的景色又变回了破败的临时基地。

　　我冲库洛洛走过去，我听见自己变得冰冷阴森的声音。

　　“找个地方练习吧。”我说。

　　“好啊。”他回答。

　　声音里是同我一样的深沉与冷漠。

　　我们前行，冷淡地一问一答，冷淡地谈起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除了她的事。

　　我看见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清凉的冷光，带着温度的冷光。
　　银发般的冷光。

　　想着今天的所有事。

　　我看见库洛洛笑了，也许我还看见自己笑了。

　　这背后的谜底，总有一天，我们会亲手揭开的吧。
　　我们的报复，你们能够承受的，对吧！
　　多给我们一点乐趣，
　　让你们看看，我们的报复！

　　自现在开始。

　　阻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