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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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和叶景瑞赚了钱的事情两人都没告诉别人，只有叶建国和叶母隐约知道一点，不过叶景瑞没敢让自己母亲知道自己的名下存折里已经多了将近三千块的存款，不然他担心速效救心丸都发挥不了作用了。
两人之后又跑了一趟广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这一趟的广海之行异常顺利，正在筹备自己工厂的周化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是用最便宜的价格给了他们一批货，凌砚和叶景瑞怕压货，没敢多要，还是拿了一百条。果然回到芙蓉市后，这一批货明显比上一批不好卖，毕竟能够接受这种奇装异服的人不多，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把货全部清光。
“哥哥。”
凌砚翻了个身，挥手企图赶走讨厌的蚊子，都八月底了，怎么蚊子还阴魂不散的，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乱叫。
“哥哥！”
凌砚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拿过一个枕头遮住自己的脸孔。
小少卓站在大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凌砚，考虑去洗手间接一盆水直接泼到凌砚脸上，这样总该醒了吧。
凌砚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下雨，凉丝丝的，弄得他很不舒服，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少卓趴在他的身上，认真地拿了一条还在滴水的毛巾给他擦脸。
“你干嘛呢？“凌砚坐起身，揉揉眼睛，不满地瞪着眼前的小家伙。
“我今天报名。”小少卓丢下毛巾，讨好地凑到凌砚怀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哥哥你说过会带我去报名的。”
“还早呢。”凌砚无奈地拿过旁边的小闹钟，忿忿地指着上面的时间说道，“才七点半，你起码让我睡到八点半吧。”
想当初他初高中报名的时候，不赖到最后一刻绝不起来。
“不早了，是你太懒了。”小少卓鄙视地瞥了眼凌砚，“我都写完一张算术纸，还煮了白粥呢。”
凌砚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还是不想起床，自从小少卓学会了煮饭开始，家里每天的早饭就全交给了他。虽然凌砚作为成年人觉得略微有些羞愧，不过在尝到他煮的白粥居然还比自己煮的好吃之后就坦然了。
小孩子也不能一味宠着，必须从小培养独立性——面对叶妈妈不满的目光，凌砚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煮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碰到火。”凌砚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少卓碰煤气灶，他一直盘算着等去广海的时候找找，一定要赶紧买一台电饭煲回来，不然太不方便了。
“知道了，你和叶阿姨都说过好多遍了。”小少卓嘟着嘴巴，很不满大人们居然这么看不起他。
凌砚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床洗脸刷牙，又跟小少卓一起吃了早饭，才帮他整理好衣服，背上小书包，准备送他去报名。
在叶建国的帮忙下，小少卓的户口落在了凌砚家，这年头已经是按照学区来划分小学了，所以小少卓划分到的小学距离凌砚家很近，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学习风气也很不错。
“紧张吗？”凌砚牵着小少卓的手向学校走去，发现越靠近学校，小少卓的手攥得越紧，还出了一层薄汗，不由坏心眼地逗弄他。
小少卓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眼皮子也不抬，“不紧张。”
听说小学一年级新生报名的第一天会有考试，然后决定分班情况，这几天小少卓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是暗地里一直偷偷看书做题目。
“不紧张？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考试吧。”凌砚装作要放手的样子，转身就想走。
小少卓气呼呼地抓紧了凌砚的手，“哥哥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会陪他报名的。
看到小少卓真的生气了，凌砚这才感觉到自己玩过头了，赶紧哄着他，“行了，跟你闹着玩呢，我保证只要你考完出来就能看到我在等你。”
小少卓抿了抿嘴嘴唇，一直没说话，只是牵着凌砚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直到要进教室了，才飞快抬起头，轻声问道，“如果我没进重点班怎么办？”
他一直担心这个问题，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翻来覆去就担心自己没考上重点班。
凌砚惊讶地半天合不上嘴，自家小孩的聪明程度他是知道的，都快赶上天才儿童了，居然还担心自己考不上一个普通的重点班？
联想到以后顾大神的成就，凌砚感叹了一下，果然起跑线什么的就非常重要，抱着这种必进重点班的决心怎么可能还会懈怠自己呢。
“小卓，没进重点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虽然凌砚觉得小少卓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还是蹲下身，帮他整了整衣领，认真说道，“我不觉得进了重点班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就算没进也没关系，哥哥还是会一直爱着你，照顾你。”
凌砚并不希望小少卓的压力太大，比起辉煌的成就，他更喜欢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小少卓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比起平常多了几分犹豫，“我只是担心会让哥哥失望。”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己会让哥哥失望。
凌砚摇摇头，又摸摸小少卓柔软的黑发，“别担心，尽力考就行，我小的时候成绩也不好。”
小少卓严肃地点点头，“叶伯伯早就跟我说过了，还叫我不能学你和景瑞哥哥。”
凌砚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深深感觉到了被人到处拆台的感受，以前被顾大神鄙视也就算了，怎么重生之后依旧摆脱不了这悲催的命运！
光明小学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孩子，被大人牵着手排成一条长队，有的表情严肃，有的还是嘻嘻哈哈。凌砚带着小少卓排到队伍末端，看其他家长都一脸紧张的样子，也莫名变得忐忑起来。
“顾少卓，进来。”排了好一会儿，一个圆脸蛋的年轻女老师叫了顾少卓的名字，又亲切地对小少卓招招手，示意他进教室。
凌砚鼓励地拍拍小少卓的肩膀，见到他平静沉稳地进入教室后才走到一边，也顾不上遮一下太阳，靠在大树边耐心等待小少卓的出来。
“小伙子是等弟弟？”旁边摇着蒲扇的一个大婶见他只有一个人，凑上前来搭话，“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当爸爸了。”
凌砚点点头，“嗯，他刚刚才进去。”
“真巧，我家小孩也是刚刚进去，他爸爸妈妈要上班，我就带他过来了，听说考试挺难的，也不知道我家小六能不能进重点班。”大概是一个人等得太无聊了，大婶也顾不着凌砚爱不爱听她的话，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我家小六出生的时候谁都说聪明得不得了，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算命先生也说我家小六以后要得状元的。”
凌砚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话，正不耐烦着，突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不紧不慢的小少卓。
“奶奶，热死我了，我要喝水。”小男孩看也不看周围，径直跑到大婶跟前，粗鲁地从袋子里抓出水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好几口。
“小卓，要喝水吗？”凌砚把小少卓的小熊水壶拿出来，刚要打开就被小少卓阻止了，“不用，哥哥，我不渴。”
小六似乎这才注意到小少卓的存在，手指微微颤颤指着小少卓，不敢置信地尖叫，“你、你就是顾少卓？那个把题目全都做出来了的天才儿童？”
“天才儿童？”凌砚挑眉，有些兴趣地打量着小少卓，难道顾大神小小年纪就表现不凡了？
“嗯。”沈小六重重点了下头，叽叽喳喳地说道，“刚才我们一进去，老师就发了一张试卷要我们做好当场批改，听说他是第一个全部答案都正确的学生。”
沈小六眼里晶晶亮，崇拜地看着小少卓，“你真厉害，而且用的时间也跟我差不多，可惜我俩的成绩差远了。”
小少卓摇摇头，笑得有些青涩腼腆，“没有啦，只是正好运气好而已。”
凌砚顿时萌发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自家的小孩果然争气，“我们家的孩子本来就聪明，在家里也总是做题目看书。”
“怪不得。”大婶连连感叹，脸上更加热情了，非要跟凌砚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凌砚被人一夸赞，心里早就乐得发飘，故意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指点着该怎么学习最有效率。
小少卓偷偷看了眼凌砚绯红的脸颊，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哥哥应该很喜欢自己这么会念书吧？能够让他这么开心的话，自己就一直保持这个成绩好了，反正也不算难。
小少卓心里正在下定决心的时候，小六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好奇地凑过来，“喂——”
“怎么了？”小少卓眼里迅速闪过一丝不耐烦，不动声色地避开小六的手，礼貌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叫沈六，能、能跟你做个朋友吗？”小六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刚才在教室里见到顾少卓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一定要跟他做朋友的感觉。
长得又白又可爱，还这么聪明冷静，沈六觉得顾少卓就是自己最为憧憬那种人。
麻烦。小少卓不露痕迹地撇撇嘴，有点厌烦眼前黑不溜秋的小男孩，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哥哥心中的乖孩子形象，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可以了，下次我们也可以一起玩。”
沈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重重地点头道，“嗯，等上了学，我一定来找你玩。”
凌砚赞许地摸摸小少卓的脑袋，貌似上一辈子顾大神冷漠又不近人情，这一次他非得培养出一个亲切热情的顾大神不可。
“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吗？”小少卓对任何会抢走凌砚注意力的人都没什么好感，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我们该回家吃午饭了。”
凌砚这才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急忙跟大婶告辞，领着小少卓回家吃饭，天大地大，在凌砚心里，没有什么事比小少卓更重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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