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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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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了……
所有能找到她的方法我都用遍了,我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你也似乎在我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没有联系,没有消息。约莫是离开中国了,这样也好。就一心等她回来吧……
偶然路过大卫•杜夫曼的柜台,我也买了一瓶“冷水”……
在睡不着的夜晚,在房间里,轻轻撒上一点你的温度……
我学会了与孤独为伍,在漫长的绝望里,回到原来的酒吧,酗酒……
酒吧的朋友说:我醉的时候号啕大哭,把她们着实给吓着了……我只能是苦笑。
与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
生活变得混乱,工作也变得糟糕。身体也每况愈下。
第二年夏天,在纽约和米兰的秋冬发布会专栏里,我看到了你的身影。我哭了,朋友都愣了,一个劲地劝我。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晚上我在家喝多了,拿出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试……偶然间捧翻了什么,碎裂的声音,熟悉的香味……
我疯了,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
回应我的,只是夜空的阴霾……
第二天上午,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硬生生的拽起来。头痛欲裂的我,正暗自抱怨。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传来……
“很久不见了……”
“……”
“你出来,我们见见吧……十一点半,就在‘云聚宴’……”
“嗯。”我我心里五味繁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没有多说什么。利落地结束了这个电话。
我一看表,快十一点了。我急忙洗脸刷牙,收拾自己。匆匆地离开家。
坐在出租车上,窗外的建筑飞快的后移。我却一直盼望可以更快……
一低头,突然发现我穿了她以前最喜欢的玫瑰色rosebullet上衣。那时候,我的收入还少得可怜,却花了几百块钱买了这件上衣做生日礼物,这是那段时间我们俩唯一的奢侈品……
玫瑰、子弹……那时我对牌子没有什么概念,她从此常穿这个牌子。
云聚宴——精美得像格格的闺房的饭馆,细致到客人只敢在这里低声耳语。
她坐在靠窗的桌边,身穿一条昂贵的Calvin Klein的白色长裙。阳光穿过窗外翠绿的藤蔓与传统的红木镂空窗框稀疏的洒在她身上几点……
我正打算坐下的时候,她崩出四个字:
“我,结婚了。”
我唯一的感觉,就好像猝不及防的,被她打了一个嘴巴。
站在那里,我没有再往下坐,僵了一会,我慢慢把想说的话一点一点地吞下去。然后顽强的崩出三个字:
“祝福你。”
像是被呕吐出来的。
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了。
我像逃离一样的跑了,没有胆量再回头……
因为,我的眼,也模糊了……
当晚。
我又一次酩酊大醉,独自一个人,倒在酒吧里。
“冷水”的香味叫醒了我。用它的人,却是酒吧的女老板——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我揉着疼痛的脑袋,问:“你什么时候也用这香水的?以后别用了。”
“怎么,好歹你也在我这白住了一晚,就算不喜欢这香水,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吧?”她一脸不忿的表情,诚心和我逗贫。
“叫你别用就别用!”我边吼,边推开她递过来的毛巾,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
“这白眼狼!”她在我身后没好气的叫骂。
回到我的房子里,我躺在床上,只是想睡,唯一的感觉:我好像被疲惫给吃了……
我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你丫可算醒了!”酒吧老板坐在我病床边。“上午我看你就不对劲,后来我给你打电话,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我想你就有事儿。我跟那锁匠掰吃了半天没用,最后打了110,可把你给救出来了……你他妈当时就快成烤鸭了。”她在我面前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别贫了!你有完没完?”我甩她两句。
“我贫?说你也算混得有头有脸,自己一个在家,死了都没人知道,你失不失败呀?”她边说边递给我一杯水、几粒药,“给你,先把药吃了!以后来我这住吧,好歹有个照应。”
我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