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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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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莹迷迷糊糊醒来,身体很沉,一动就痛,满室药香,貌似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嗅嗅、摸摸,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被子下的自己是光的,哦。。。。。。那个变态的大夫。。。。
“醒了,来,喂你吃肉。”叶春风捧着碗慢慢走到床边。
伤者不是应该吃素吗?“我想喝粥。”
“不行,你太瘦了。”摸着不够软,睡了四五天皮肤还干,恩,得养。
这么好心,华莹怀疑,恩,“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我的房间别人是不准进的,来,张嘴。”
言外之意是,呜,被塞了一口肉,好想吐。他换的,吼,男女授受不亲啊。
叶春风还要再喂,华莹作势,再喂就吐你身上。嘶,某人的下巴被掐住了,叶春风一口接一口的喂食起来。
华莹很愤怒,后果不严重,一个伤患杀伤力是极小的。
喂了两碗后,叶春风挥挥衣袖走了,留下华莹一个默默泪奔,人家的清白啊啊啊。
伤在叶春风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连疤印都没留下,就是难以承受他的研究,这家伙东摸西摸的,痒死了,不过未有更出格的举动,华莹估计他不懂。幸甚,幸甚。
宫中上次皇帝遇刺,大肆搜捕刺客未果,现在巡查较以前严密了许多,华莹的未来很迷茫。马上要去送死,又很忧伤,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管不顾,去肆意潇洒人生,还可以跟变态学学医术(变态一词是华莹私下给叶春风取的别名),可是不行,唇亡齿寒,毕岐国的未来与自己毕竟还是有联系的。自由也只是想想而已,当不得真。
第二次刺杀很快酝酿成形,易容术没学好的后果是,冒充某人的计策无法实行,不过五日后就是太后大寿,太后久病,这次势必会大办,人一多,刺杀或隐藏都方便得多。
叶春风是太后的专属太医,听送饭到外间的人说这变态到南方找一种稀有的草药去了,这种草药极其稀少,多数人不识得,才劳的这变态亲自跑一趟。
太后大寿这天,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用来招待皇亲贵胄的福祉殿更是装扮得美轮美奂,大殿两边各设两排席位,前排和后排错开,以便欣赏中间的歌舞,来自各国的果品陆续摆上桌,白玉杯盏在日光照耀下盈盈生光,殿外还搭有高台,设官员席,允携女眷。晚间,众官员携众家小姐先到,皇帝与太后黎妃姗姗来迟,华莹此刻带着刘大娘做的面具扮作队尾的侍卫,预备等众人酒酣耳热再行行刺,左等右等,皇帝只是应酬喝几杯,其他时间都在与黎妃聊天,这等醉要到何时啊,华莹心肝挠啊挠的,焦急得很。
哦,机会来了,卫君走下高台,与大臣把酒言欢,华莹此刻正守在末尾左侧官员后方,估摸着距离,恩,近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够了,华莹拔剑飞出。
“啊﹍﹍﹍”一纤瘦女子替卫君挡了剑,被刺中左肩,可恶,华莹很愤怒,一击不中又要失败啦,接下来的事就无悬念了,华莹被绑住了,卫君怀中正搂着替他挡剑的户部尚书万古怀的长女万俟溪,无暇他顾,华莹被直接押往刑部受审,以男人之身。
刚到刑部,就受到最常用的鞭笞对待,华莹双手被吊高绑起,刑部尚书指挥手下取过一根手指粗细带着倒刺的竹鞭,竹鞭之好处在于不会让人速死,但由于鞭身上的刺并不牢固,易随鞭击刺入人身,使人钝痛不止。
第一鞭扫上身后,华莹想着要不要咬舌自尽呢,这滋味,非身临其境不能体会。
十多鞭后,刑部尚书敖金洲看着这个宁肯咬破嘴角也不喊疼的青年男子,发问了“谁派你来的?”
华莹有些恍惚,被鞭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某些地方还有一种很尖锐的痛,应是倒刺扎进的缘故,冷汗顺着额角密密的流下,面具下的脸色苍白,只有嘴唇因为紧咬显得红润些。华莹打起十分精神,昔日师父说四人可影响卫国的大半江山,不如。
“是苏莅,苏莅派我来的。”
“胡说,你怎可诬赖我护国大将军。”敖金洲过来挥了一鞭,打的华莹一个踉跄。
“大人为何说我是,诬赖,我此刻,性命,不保,哪有心思,糊弄大人,只希望,招供后大人能,留我个全尸。”气喘吁吁地说完,华莹觉得已经用尽了力气。鞭子还在持续抽打,疼痛在脑子里越来越鲜明,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苏将军为何派你行刺,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苏将军派你行刺的?”敖金洲瞪视着华莹
。
“苏将军想,想取而代之,证据,证据就在,苏将军书房的,第三个暗格里。”华莹强打起精神,她要为毕岐国做好最后一件事。
敖金洲见她说的如此逼真,也起了几分重视的心,挥手,“押下天牢,好好看着,别让他死了。”
上苑宫,“启禀皇上,黎妃娘娘求见” 瞿公公恭敬地禀告。
“怎么。她看着朕美人在怀着急了,让她先回去吧,朕得空了就去看她。”卫君走到床前,万俟溪从挡剑到现在已经昏睡了两个时辰,在多名太医的抢救下,生命已无大碍,只是一时半会醒不来,这么娇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不可思议。
“来人,传朕口令,户部尚书万古怀之女万俟溪,救驾有功,赐封万妃,赏黄金千两,金银珠宝十箱,赐住无忧殿。”众太医连忙跪地大呼,“恭贺万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下去吧,别吵着万妃。”卫君坐在床沿,摸了摸万俟溪苍白的脸,心中柔情万千。“启禀皇上,刑部尚书敖金洲求见。”瞿公公的声音又起。
“传”朕非把这个刺客碎尸万段。
卫语潇走到偏殿,敖金洲急忙行礼。“臣自知不该这么晚还打扰皇上,但此事事关重大。”
“审出来了,谁派来的?”卫语潇掀袍落座。
敖金洲有些紧张“刺客说是护国大将军苏莅,动机是,是妄图,取而代之。”
卫语潇淡淡的看着敖金洲“你觉得可信吗?”
“臣觉得,空穴不来风,还是查一查得好。”敖金洲越发紧张了。
卫语潇走到窗前,窗外绿树环绕,空气清新,令人倍感舒畅,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刺客留待朕亲自审问,此事如若外传,你,提头来见。”
“臣遵命。”敖金洲抹了抹汗。
“下去吧,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