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关于确定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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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渐渐有表演完了的班级从后台走出来，董瑶、窦毅、韩柳柳三个人站在后门显眼的位置，让人不注意都难。
再者，三个人都是极为打眼的人，不仅是在样貌上，更是在三人的气质上。晚会上韩柳柳一舞惊人，董瑶一曲一笔更让人惊叹，至于窦毅，班长这个职位实在是个让人不认识都难的职位，处在这个职位的人经常会在教务处，办公室，学生会等地方出现，老师和同学都对窦毅的面孔极为熟悉。
于是，三个人站着的位置，摆着的姿势，无不让人浮想联翩。
董瑶不算个脸皮薄的人，但这么多人看着，旁边还隐隐有小声的谈论，主题人物就是自己，这任谁都是受不了的，奈何自己厚着脸皮说了那么一句话，窦毅又还没表态，若是自己慌慌张张跑了，那不就成了示弱的表现么？故而，董瑶梗着脖子盯着窦毅，只差没催促了。
窦毅面色格外平静，除了刚听到董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表情怔愣了一瞬，其余时间都表现得格外淡定。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韩柳柳虽然看着柔柔弱弱，心思却格外通透，她对窦毅产生好感的时候就去打听了窦毅的情况，可没听说窦毅和其他人会出现这一出。而且刚才董瑶表演的节目她也看了，问了相熟的人，似乎也是极为出色的人。不过听说窦毅和董瑶不对盘来着，怎么局面一下子就逆转了。
时间拖得越久，对韩柳柳就越不利，韩柳柳想左右是自己先说的，刚才董瑶没出现的时候，自己婉转再婉转地提到了自己对窦毅的好感，只是还没等窦毅表态，董瑶就出现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她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一个纤细柔弱的笑容，十分矜持地捏着窦毅的衣角，低声说道：“窦毅，我们去那边说，好不好？”
不管声音是多么低，站这么近的董瑶肯定是听见了，她登时火起，窦毅这都什么时候招惹到了韩柳柳，她这一弱柳扶风的样子，要是自己肯定跟韩柳柳走了，偏偏窦毅微微垂着头，既没看韩柳柳，又没看自己。
董瑶真想爆粗口，难道窦毅站在两个女孩子中间自得其乐？瞧瞧，这画面多拉风，两女争一男，可以下注了，压董瑶的一赔十，压韩柳柳的一赔十，自己是多么的悲催啊。
“你也别磨磨唧唧了，直接表态吧，人家姑娘还穿着舞台服呢？冻出毛病可就惨了。”董瑶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刮子，这明显就是示弱啊，她怜什么香惜什么玉啊。
窦毅缓缓抬起头，短短的头发在寒风中竟然微微抖动着，“你之前的要求……”
要求？董瑶拍拍额头，可算是明白了，身高问题，硬伤！她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叹气道：“马马虎虎！”
“嗯？”这语调明显是上提的。
“反正是我提出来的，我现在稀罕你这种身高不成么？”董瑶说得脸都红了，这根本就是打自己的脸啊，“你不乐意就直说，放心，我可不会像八点档的恶毒女配一样，对你死缠烂打……唔！”
董瑶第一次被人突然袭击，只看见捂嘴的，没看见堵嘴的，自己下台之后辜欣然似乎喂了一片臭豆腐给自己吃，也不知道嘴里面臭不臭？
汗，董瑶眼睛都没敢眨，直到窦毅的唇离开自己的唇，她听见窦毅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来，里面似乎夹杂着一股子叹息意味。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话音未落，窦毅已经端端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韩同学，上次我只帮了你一个小忙，你不用在意，这个礼物你还是拿回去吧。另外……”，窦毅一把拉住董瑶的手，坚定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
窦毅适时地停住了话头，以免给韩柳柳造成不必要的难堪。随即更是不再看韩柳柳的神色，拉着董瑶径直离开。
董瑶被窦毅拽着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窦毅走得极快，自己差不多是小跑了，她悄悄地回头看了看韩柳柳，貌似看见韩柳柳的同学走到了她的面前，像是在劝说她什么，而韩柳柳的脸色格外的不好。
董瑶叹气，扯了扯自己的手，抱怨道：“慢一点。”
话音刚落，窦毅压根就不是慢下来，而是直接停了，董瑶直接就撞在了窦毅身上。揉了揉红红的鼻子，董瑶嘟囔道：“就不能听点指挥么？”
过了小半天，董瑶也没见窦毅动一动，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走到窦毅面前，看完之后，董瑶彻底面无表情了。什么淡定，什么平静，全是装的！知道董瑶看见了什么吗？
窦毅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嘴角高高扬着，眼睛闪亮得更是可以直接去拍滴眼液的广告了。
董瑶从没看见他这么笑过，从来只知道微笑会让人心情愉快，今天才知道微笑还会有让人惊悚的感觉。
窦毅根本就不知道董瑶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苍天不负有心人，自己这算是把握主动权了吧，当初两人是说若是身高达到了高泽凯那样的高度，二人就在一起，现在虽然目标已经不远了，但是率先说出来的是董瑶，真是意外的惊喜。
以前怎么不知道董瑶会在意这些，今天看见韩柳柳之后，窦毅发现董瑶眼中有一丝烦恼，最后坚定地走到自己面前，来宣告一番。
早知道让董瑶答应的方法这么简单，自己直接找十个八个女孩子过来就成了，指不定董瑶自己直接扑上来了。
“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宵夜怎么样？臭豆腐应该不错……”，窦毅喜笑颜开地提议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反常。
可怜董瑶听到“臭豆腐”三个字，耳朵跟都红了，窦毅绝对是尝出了自己嘴里的味道，要不然不会笃定要吃臭豆腐的。
不对，两人只是纯粹的嘴碰嘴，怎么可能尝到味道？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应该是说窦毅闻到了味道。嗯，一定是这样。
***
元旦晚会的结果最后如何，董瑶和窦毅两人谁都不知道，二人离开学校后直接去了小吃一条街。不过去小吃一条街的时候，董瑶找了个地方把衣服给换了，然后又把头发散了下来，总算不那么怪异。
总而言之，逛小吃一条街就以为这要从街头吃到了街尾，最初董瑶以为是窦毅肚子饿了想吃一些东西垫垫肚子，便任由窦毅买着，谁知道窦毅只随便吃了一点，其余全部塞进了董瑶的肚子。
虽然董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吃货，但也不是像今天这样塞的。吃到最后，董瑶撑着腰，倚着墙再也不走了。
“要不要尝尝羊肉串？”窦毅站在烧烤摊前，瞅了瞅仍在休息的董瑶。
别说平日里董瑶不怎么吃羊肉串，即便是爱吃也不是这样的吃饭，整个肚子就跟一个球似的，走都走不动，还吃什么？她还生怕自己再吃下去，会吃什么吐什么？
“别，我不吃了。”董瑶有力无气的拒绝。
窦毅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走到董瑶旁边，扶了扶董瑶的腰，好心提议：“休息一会？”
董瑶点点头，随即窦毅直接搀着董瑶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别问为什么是用搀，若是没人搀着，估计董瑶就直接滚地上了。
“我听辜欣然说你挺喜欢吃这些的，有事没事会邀着她来吃。”窦毅纳闷不已，“今天你也没吃多少。”
董瑶直接拿白眼对他，什么叫没吃多少，一碗臭豆腐、一包虾球，一个酥饼，几块桂花糕，而且凡是窦毅买的小吃，第一口一定是给她吃的，现在窦毅手上全部是吃的。
吃了这么多，董瑶觉得嗓子干干的，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想喝水。”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买。”窦毅将手中提着的东西全部放在了椅子上面，去对面的小店买了一瓶水。
董瑶咕噜咕噜喝完水，总算觉得舒服了不少，可是喝水也有喝水的坏处，这就是肚子里面全是水和实物的混合物，感觉摇一摇能全部变成浆糊。
她把矿泉水放在旁边，歪着脑袋，想到窦毅对韩柳柳说的话，也不知道窦毅帮了韩柳柳什么，让韩柳柳念念不忘。
“唔……说说韩柳柳是怎么回事吧，你知道的，我很小心眼，如果被我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窦毅觉得此刻的董瑶实在是极富孩子气，他随便说了两句，就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楚。
原来就是公交车上面韩柳柳同学没带钱，于是窦毅同学英勇无比地帮她投了币。这狗血的情节，能不能不要这么出现啊。
“哦，然后韩柳柳就找上你了？”董瑶简直不敢置信，窦毅这究竟是什么运气啊，一个硬币就换到了韩美女的青睐有加，而且还主动去找窦毅。“一个硬币，真是值了。”
“你很遗憾？”窦毅眼尾一扫，颇有些警告意味。
“不遗憾。”董瑶见好就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嘻嘻地说道：“好歹今天你也给我挣了面子。不过你要是见到个美女就游离不定，我估计我也懒得找你了。”
“我可以当着是夸奖么？”窦毅转过头，整张脸都分外柔和，二人脸颊靠的极近，此刻窦毅又刻意的接近，二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董瑶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赶紧把手伸出来，捂住自己的嘴，尽量减少意外发生。
“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刚确定关系还是拉拉小手吧，其他的以后再说。”因为是捂着嘴说的，董瑶的声音听起来瓮瓮的。
“我没有按照步骤么？”窦毅的喉间溢出一丝笑意，“拉小手这种事，很早就发生过了，比如我们约定的那天。”
董瑶搜索自己脑中的东西，约定的那天，就是打赌的那天，窦毅怒气冲冲地拉着自己，拉住的究竟是自己的手腕，还是手呢？自己完全没印象了。
窦毅摇着头叹气，真不能指望董瑶的记性，于是直接拉住董瑶的手掌，二人紧紧牵着，“这下是按照步骤来了吧。”
董瑶点头。
“接下来是……”，窦毅渐渐逼近。
董瑶直接一掌，“说了一步一步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这一掌打得还真不轻，窦毅揉了揉被董瑶差点打歪了的鼻子，无奈不已，“刚才不也这样过么？”
“那是你趁人不备！”董瑶霸气地站起来，指点江山一般说道：“虽然我把约定提前了，但是以后的事么？谁知道呢。”
窦毅看着董瑶趾高气扬的样子，垂着眼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是啊，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难道他还降不住董瑶么？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窦毅扶了扶董瑶。
冬天本就昼夜温差大，风一吹，浑身就打了个哆嗦，董瑶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窦毅握紧了董瑶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董瑶。
董瑶笑了笑，回握了窦毅，半开玩笑半打趣道：“看过电视剧么？这种时候一般男主角会把外套脱给女主角的，你要不要试试？”
“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衣服脏。”窦毅照常接招。
董瑶看了看窦毅身前，似乎是在买吃的时候自己一不小心把油溅到了窦毅身上，看起来还真挺脏的，不过穿衣服又不在乎外面怎么样。她嘻嘻地笑着：“不介意。”
“你不担心我生病？”窦毅的手放在扣子的位置，诧异地问。
“不会。”
“那次是谁见我上午没去学校，下午一看见我就直接奔过来问我怎么了？”
“……”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提前结束约定了。”窦毅调笑。
“窦毅，你真自恋！”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关于确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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