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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木叶攻防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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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这个问题萦绕着夜叉丸,其实一开始都知道的,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一个人一生出来就会是冷血
的,因为一个问题。
“嗯,一直都是。”
世上可能会是假话占多数,但是有一句真话,是这么说的:嗯。
像是得到一个答案吧,夜叉丸那温柔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了脸上。后来的事情都是看着一尾暴
走,无事可干,却再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那么地生动。
我爱罗还是不知道,他所认为的东西在一天里可以全部变成是错误的。就像是夜叉丸还有他的母
亲,明明显得很远,墨郁这个外人却也确确实实地知道了,我爱罗也有人爱着,他是被爱的。
那一次梦里面,朦朦胧胧的,有一句话却让墨郁记得最清楚。
夜叉丸对她说了一句话,渐渐地好像也明白了。
“我和姐姐已经不能在这世上去爱他了,但我们会是一直这样爱着,小郁,请你要好好地去爱着
我爱罗少爷。”
不明白为什么要好好地去爱着,到最后也是实现了。爱着,原来那么简单。
一切的一切墨郁都看完了,从一尾暴走开始,也没有看到最后就醒了,只感觉最后,嘴角是上扬
了,成了一个弧度。
其实这不是一个承诺,没有“一定”,你可以选择“从不”又或者“通常”,不一定要去爱他
的,这不是规矩。
“嗯,我知道了。”
墨郁可以对一个人漠不关心,但是却不可以无视一个人。所以这次算她投降了吧,我爱罗,墨郁
向你投降了,因为夜叉丸说的话,也因为看到了那时没有看到的东西。
醒来后,身体的疼痛感让墨郁发出了声响。她扶着一旁的树慢慢地想站起来,腿还是有点麻,像
是在地上久了,冰冷的麻酥感。
一步一步地,是很沉重。向着我爱罗的那个方向走着,身体开始慢慢收墨郁的控制了,或是伤痛
已经不重要了,墨郁拼命地走着,开始慢慢地跑了起来。
血滴滴地滴在了地上,随着墨郁行走的路线,变成了一条路。
这可能是一个壮烈的场景吧,一名女子脚下是血路,是她身上的血,她却依然行走着,如能加上
中国古代的那些长裙,这个场景会显得多么唯美。
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韩浅在墨郁回来之后问她的。小女家心思荡漾了吧,墨郁是这么调侃她的,而韩浅
却只是摇摇头,她说她遇见了一个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这里的人”。谁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词出现之后墨郁却沉默了,最远的距离对于她来说没
有,因为只要知道对方还在那么即使再远也感觉在身边。
这是野兽的嘶吼声,去到的时候墨郁听的更为清晰了。她向上望去,没有发觉其他人却发现了一
尾的完整体。
她想,她还是怕他的。
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爱就要付出很多,为什么可以不去惧怕。不懂什么叫做“不顾一
切”,墨郁却再一次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完美无缺的。
轻轻地,在墙上写下了一句话。墨郁已经忘了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了,只是那个夜晚,墨郁最后
一次在砂忍村留下了一句话。
想起十二三岁时的中忍考试,想起没有一样东西是完美无缺的,却又轻轻地留下了话。
现在,墨郁仅仅只是十二三岁,十五岁吧,那个她违反了所有的一切。还不要紧,现在的墨郁还
有机会。
她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很漫长吗?不是。原来即便是会替自己勇敢,和害怕的距离也相
差不远。
去到的情况比墨郁想象中的好一点,毕竟是经历过几年前的那两件事情,心理承受力也随着慢慢
地增加。
一尾的暴走是源于我爱罗的假寐之术,而阻止着的人就是鸣人的通灵之术,想不到的是会变成九
尾的样子。
“小郁。”
循着声音去,看到了佐助。墨郁望了过去,再看了看周围,看到了小樱,但是可惜的是她没了查
克拉了救不了她。
墨郁跳到了佐助所在的树干,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天空之处那两个巨大的身影。
“你废了吗?”
“没有!你废了我也没有废!”
墨郁说话的缘由只是为了帮某人拾回自信,但是这个话题好像正是宇智波家的一根刺。她怎么忘
了呢,这个人的使命还没有完结。
可自己呢,到底忘了什么关键。
“我可能已经废了。”
这句话从墨郁空中脱口而出,这可能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可能从一开始这个答案已经被墨郁想
到了,不敢面对吧,是的。
“你说什么!”
莫名地被轰了一声,佐助以为这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可以胡乱道出,灭族之恨还没
有报完,那么每一天都是修炼。
但是,这就是现实。
现在能安稳地坐在这里的人下一秒说不定就能在一片白的医院,或许是白得深刻,墨郁已经一次
又一次地进了医院,又一次次地记得深刻。
有的时候,尽管不相信,但是还是得服输。
“你没听错,也不用怀疑。”
佐助想继续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墨郁靠近了他,莫名地距离使他没有再说什么。有的东西不说可
能就没有机会了,墨郁能意识到这一点。
她伸手,不同于平凡女孩的手,不太细嫩。
手靠近了佐助的脸,向上移,稳稳地放在了他的头。
墨郁很好地利用了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的身高差,如果可以说的更作死一点,尽可以想象骑士和女
皇的场景。
佐助能感觉到,手的力度很轻,就像以前鼬那样,一样的感觉,却总是有点抗拒。他想甩开墨郁
的手,但看到她的脸后停住了。
“我不知道宇智波家让你承担了什么,但是以后肯定会发生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不管现实
如何,你只要记住鸣人就够了。”
现在的佐助还没有明白,为什么只要记住鸣人就够了,却没有想到,如果墨郁是从一位姐姐的角
度来说,她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明白的时候会不会太迟了?迟到等她都走了。
墨郁的眼睛已经没有光辉了,语调是慢慢地变得冷淡。
这是墨郁吗?佐助都已经开始有点难以相信,直到墨郁的手放了下来,转过了身重新看回那两个
人。
她只是普通人,她宁愿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身边没有人,如果不是害怕一个人存在着,她
打从一开始就宁愿不到过忍者学校读书,那样的血腥与复杂会令她有一天把所有的最初都忘了。
如果身边的人有朝一日都会被愤怒冲昏了头把目的忘了,那是会有多么恐怖。而墨郁可以做的,
只是看着、守着。
她的责任,不是拯救,而是守护。
墨郁拯救不了所有人,因为她不是鸣人,没有足够大的潜能,她能做的就只是守护,守护好她
心,守护好她的珍爱之人。
两个巨大的身影在阳光之处,墨郁伸出手,向那看似很近却触不可及的太阳伸手,如果触摸到,
那么我们会不会受伤?
你们都是太阳,你也一样,我怎么敢奢求你的温暖?
墨郁想着,收回了手,反而是移到了一边。
“你们都是太阳。”
佐助可以记得很清,从没有看到过的笑容从墨郁脸上绽开了,他能清楚地记得那数不清的笑容之
中的一个,是因为那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的表情,却硬笑着,墨郁的笑容刚好处于失落和自强之
间。
因为你们是太阳,所以请你们一直照耀着我们吧,尽管只会是飞蛾扑火,但是也请你默默看着。
被乌云遮盖的天空,不可能一下子就会明朗,但是也不可能永远那么阴沉,所以如果你踏不出这
一步,那么就由我来吧。
墨郁,她想到了很多,包括这些,没有大道理却能使她的天空明朗。
墨郁伸出手,请你们一直闪耀下去,不管是什么事。
战斗中的我爱罗看不见,在旁边却注视着战斗的佐助也看不见,最可能可以体会到墨郁心情的人
完全不在意,恰恰被沙子牢固在树上昏昏沉沉的小樱看见了。
小郁在哭吗?小郁在哭!
这是小樱昏昏沉沉中的意识,身体里过剩不多的意识使她往前看,刚好一瞥,她把这情景看到
了,但是这也注定不久以后被遗忘,如果她没有说出来。
眼泪浅浅地滑过,已经多久没有哭了,墨郁也忘了。凌乱的头发适合时机地慢慢散了下来,刚好
掩盖住了,那双眼睛。
这种情绪并没有控制太久,墨郁看着那两个人,各自从天空坠落下来,看来胜负已经明明白白地
展现出来了。
小樱身上的沙子已经松开了,墨郁一直站在那,没有下去也没有顾及周围,她就看着,看着鸣人
如何拖着重伤的身体爬向我爱罗的,看着我爱罗又是怎样抗拒的。
墨郁明白,我爱罗一直都在拒绝着别人进入他的世界,那么如果她进不去,只要看着就好了。我
爱罗身边有了鸣人这个伙伴,真是太好了。
眼泪止住了,视线却依然变得模糊。墨郁的心情拼命地想要恢复,但是她总会是想到:我爱罗如
果有了鸣人这个朋友,那么我是什么。
墨郁想哭,她想哭,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了,她能看到我爱罗接受了鸣人,这是个好结局,但是
我们是不是也付出了太多。
嘴角依然残留着一抹笑容,世界渐渐变得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