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屠族 ...
-
墨郁似乎总是成为了医院的常客,六岁那年才在医院住了不久,而八岁这年又在医院度过了一天半,进院原因主要不是因为受伤了,而是因为精神创伤。
墨郁发现凡是灾难都会发生在月圆之夜,就像是一尾的突然失控,就像是宇智波鼬突然的屠族。
墨郁害怕月圆之夜了,她想她可能不是害怕我爱罗,也不是害怕宇智波鼬,她想她是害怕那月圆
之夜了。
墨郁的情况好点,只是左肩膀上有刀伤然后又留疤了,这次伤好得快,而且墨郁见惯不怪了,但
和她比起来佐助的情况更差。墨郁可以作为一个外人去看待这件事,而佐助不能,宇智波鼬在整
个宇智波一族里就留下了他一个,他的伤势不大,可能最终问题都会是心理压力,从那天起,佐
助不再是佐助,佐助是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的唯一生存者,他背负的是仇恨。
事情追溯回前几天,追溯回那个仍然祥和的宇智波一族领地。那是佐助学会豪火球之术的不久之
后,没有预兆的就突然发生了。
那时鼬成为了暗部分队长,仅仅十三岁就成为了暗部的分队长,无人不知晓这位天才,因为成为
了暗部分队长,任务量也是逐渐增多,佐助几次找他想让他帮忙练习,这样的场景墨郁几乎在哪
都能看见,但在玄关看见的为多。
而有一次,佐助跟着又出去了,说是练习手里剑,鼬问过她去不去,但墨郁没跟去,她也没有理
由跟去,破坏人家两兄弟的都是坏人,她怎么好意思呢她。结果就在黄昏时分看见了鼬背着佐助
回来,原因是佐助逞强把脚给摔了。
当时美琴阿姨想要帮佐助重新包扎下却被墨郁阻止了,众人很不解。而墨郁也就是为了练下医疗
忍术,不然专研这么久都没时间过怎么行,而且看在佐助上次练习豪火球之术时受的伤财刚好,
也就动用医疗忍术了。
对于墨郁会医疗忍术这件事,美琴阿姨似乎很惊讶,但墨郁就只是说是墨阿姨教的。在医疗完佐
助的脚伤后,看着他一支支吾吾的样,墨郁突然想笑了,然后听着佐助小声地说出话来,墨郁立
即笑了。
“谢谢你,小郁。”
“呀,这没关系,我比你大嘛。”
墨郁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佐助,而佐助嘴里就嘟嚷着“什么啊……”很小声,墨郁也听不清楚,直
接朝房间走去,她现在需要的是补充睡眠时间,玩得太累了,需要睡觉。
“美琴阿姨,等会吃饭的时候叫我啊,谢谢啦。”
留下一句话,墨郁就跑去房间了,虽说睡不好觉但总比不睡觉好。是佐助喊醒墨郁去吃饭的,本
就半醒不醒的墨郁被这一喊就没什么睡意了,整理好床铺就开门去大厅吃饭了。
吃饭时候的气氛很沉闷,没有谁说话,可能因为家教严吃饭的时候佐助一家是没有谁会说话,一
到本来就好动的墨郁这里,不忍也得忍了。
墨郁觉得自己最近像猪一样了,除了上学外,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这不,一吃完饭,
墨郁休息了一会就去洗澡了然后就回房间睡觉去,反正佐助那家伙有鼬就行了,吵不到她。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夜晚睡觉墨郁不但没有发恶梦,而且还睡得特舒服,但越是这样墨郁就觉得
不妥,而这次墨郁的预感却没有错。
这几天鼬似乎特别的闲,每天墨郁和佐助放学的时候回去都会看到他,佐助当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了,缠着鼬陪他去练习。
其实忍者学校的功课不多,大多数都是要自己去练习的,佐助、鸣人以及墨郁处于三个不同位
置,佐助是会把所有作业都做的很完美,而且也不会缺少练习,而墨郁则是随意做好笔头作业,
练习全部不做,鸣人这小子就更夸张了基本什么作业也不会做好。
笔头作业,佐助基本是在学校里做完,而墨郁虽然会逃课还是会随意写两笔上去就当完成了,所
以回到去就只剩练习了,通常是佐助在院子里练习,而墨郁坐在走廊上看着就当完成罢了。如今
鼬一个顶两个,墨郁闲慌了去写那两本笔记本去了。
正在大厅里写着笔记本的墨郁是被一阵喧哗声吸引过去的,因为这附近很静,况且通常不会有多
少人经过所以不会很吵,而这次却有几个人的声音。墨郁去到时,只见鼬跪在外面地上,而佐助
在室内一副很慌张的样子,而对面是宇智波富岳以及几个宇智波一族的人,鼬和佐助父亲的名字
是美琴阿姨告诉她的。
后来也就是他们原谅了鼬然后就散了,该走的就走,该进屋的就进屋。宇智波富岳先进了去,墨
郁喊了一声鼬和佐助便就返回大厅继续写笔记本。
佐助不知怎么竟然问美琴阿姨关于写轮眼的事,美琴阿姨也就温柔地去回答他。墨郁在一旁写好
了就带着笔记本回房间去放好,晚饭还是一模一样的气氛,吃完饭后谁也没开口,墨郁左望望右
望望,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事要说但就是因为她和佐助在的关系谁都没有开口。
墨郁第一个站起来,说了一声“我出去散散步哦”便走了,刚到门框前,墨郁又朝室内喊了一
下,“佐助,你不是要挑战我的么?”这句话引来了佐助的兴趣,墨郁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
谁叫那小子天天都希望和她对决似的。果然不一会,佐助就跑了出来和墨郁一起走了。
“我们出去了。”
“小心点,早点回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墨郁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被拉去决斗了,结果是怎样,当然就是佐助赢了,
墨郁也就没心再打下去,看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佐助回去算了,她其实还想去火影爷爷那里说件
事的,但看来还是算了。
墨郁并不强,只是因为给人的感觉有点差异而已罢了,她根本就不明白当第一有什么乐趣,最后
也不就会被人遗忘了去,除非能做到两个极端之一,一是成为拯救村子的英雄或者火影,二是S
级叛忍。墨郁没想过,她能亲眼看着宇智波两兄弟走上S级叛忍这条路的,然后又是复仇。
回去之后,佐助继续炫耀他的战绩去,墨郁则是第一时间去洗澡,现在对于墨郁来说睡觉才是关
键。洗完澡后,墨郁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便回去房间准备睡觉,睡意不来,她就照例坐在房间前
的走廊上看星星去,困了再说。
第二天忍者学校的课程是手里剑,一个个勤奋的孩子便就按照老师的话练,而今天鸣人却出乎意
料地去练习了,后来墨郁问了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赌气。而按照原话,墨郁首先问他是不是想
要得到春野樱的芳心才练,这句话立马见效,因为鸣人是红着脸反驳的。
墨郁认识到了,木叶村的小孩子都是很单纯的,但为什么墨阿姨就要给她实施早熟教育,令她有
点和同龄的格格不入啊。
这阵子,墨郁总算发现了,鸣人激动起来会在话的后面加个语气词,大概就是“的说”了,而这
毛病由鸣人传染给了墨郁,墨郁也就发扬下去了,他们的共同口头禅就是激动的时候在话后面
加“的说”这么两个字。
说回正题,他们练习归练习,但为毛要在放学后练到黄昏才走,墨郁没留下,拿起书包就和鸣人
去其他地方瞎玩去了,陪同的还有逃课小队的其他人,逃课小队是墨郁起的名字,因为他们几个
人经常会一起逃课所以就这么说了,除了墨郁和鸣人,还有牙、丁次以及鹿丸。
墨郁是玩得晚,顺便把鸣人送回家才走的,每当这个时候如果鸣人问为什么,墨郁就回答我比你
大。佐助是练习到黄昏才走的,比墨郁早回家,也早一步看到了现实。
墨郁回到去时,一到宇智波一族的领地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街道里太黑了,都这么晚了怎
么可能不亮灯,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今天是月圆之夜,就算是一阵寒风吹过都使墨郁觉得
有点可怕。
越是一步步地走进去,墨郁就觉得是一步步地往黑暗走去,掠过几次风声都更让墨郁胆战心惊,
然后看到了,看到了宇智波村民交叠在一起的尸体。
如今的情境和那时脑中的画面重合,那是…真的是鼬哥干的?!
又是那晚突然袭来的恐惧感,然后又是颤抖,墨郁那一刻恨极了自己,平时说的有多美却在关键
时刻掉链子,试着几次深呼吸,试图止住颤抖,然后又一步一步迈着,向前方行走。
越往里走,所看到的尸体也就越多,血,墨郁满眼里所看到的都是血,这样的情景甚至比一尾失
去控制时还可怕。墨郁越走越慢,然后停了下来,有点惊恐。
“血,全世界都是血。”
过去了一两分钟,墨郁抿了抿嘴唇,握了握拳,然后松开,有点想下定决心的样子再一次朝前
去。
墨郁回到大宅时,在里面看到的就是美琴阿姨和宇智波富岳他们两个的尸体,门边的墙上还有一
枚手里剑,看来佐助还没受害,不然在这里的会多出一具属于他的尸体的。
随意扔下书包,墨郁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发带,绑好头发后便出了去,两年前那件事情教会了她要
冷静,而此刻她的脑海中就只有一句话,这真的是大屠杀啊。
墨郁是在离大宅不远出的街道上找到佐助的,而他面前还有鼬,宇智波鼬。佐助是瘫倒在鼬面前
的地面上的,而鼬就像是在…流泪?!
墨郁却是震惊了,本来看上去就没什么感情的宇智波鼬竟然会流泪?!这可真惊奇。鼬发现了墨
郁后没大动作,而是闭上了眼,眼泪也就停下了,然后转过头向前走去,他没有义务要去伤害
她,毕竟木业高层的命令只是要他屠杀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而已,况且留下佐助一个也需要人照
顾。
又还没向前走了几步,旁边就有来了一个人,带着漩涡面具的人,整个面具就只有一个孔,只看
到了左眼。本来冷静下来的墨郁又一次被他的气场所折服,很不争气的有点想逃跑的感觉,但她
的自信心不允许她那样,她要像在那天夜晚那样有自信不是吗?她要勇敢才行。
墨郁僵硬地站在佐助前面,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直视这前面的那两个人。
“鼬,如果不把他们两个除掉,你以后就有的忙了。”
开口的是带着漩涡面具的人,声音很沉稳。
“所以,你下不了手就由我来。”
接着下一句话而来的是刀剑的光影,墨郁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咬着嘴唇试图压抑着那喷涌而来的
恐惧感。下一秒,微微避开了本来只差喉咙的刀剑,却在左肩膀上刺过去,留下一道不深也不浅
的伤,但比起右手算好多了。
面具男似乎对墨郁能够避开他那要命的一剑有点吃惊,但在准备下一次攻击的时候被鼬给阻止
了。墨郁跪在地上,临时有医疗忍术止住血,然后使伤微微愈合些,没那么痛,却不料被鼬一个
手刀劈在脖子,墨郁给劈得困昏了过去。
临昏前,墨郁还听到了鼬的声音,然后便无了下文,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对不起,墨郁,还有佐助就交给你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墨郁还在心里吐槽来着,什么把佐助交给了她,这不是给了她一个麻烦吗。
墨郁似乎沉睡了很久,脑里的除了是一尾失去控制那个晚上还有刚才那件屠族的事。
墨郁醒的时候在木叶医院,旁边病床上的是佐助。因为屠族这么一件事,墨郁她才在医院里,然
后又呆了一会儿。
昨晚那件事,给小孩留下了创伤,然后一切都变了。
“时间还在,只是我们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