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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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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们真的去了晋国。在那里,度过了我生命中最后的十年。屈巫则在楚王杀光了他的族人之后,彻底寒心,弃了屈字,改以名为姓。我也不再姓姬,我是巫夫人,我是流光。
七夕银河美,倚在他肩头,反握住巫的手,因为族人被诛连,他内疚愈重,这几日心力交瘁,连抱我的力气都没了。不过,我不怕。他没有力气握我的手,我就反过去抓住他的。掌中总要有什么,心才会踏实。
即便,明天到来,一切烟消云散。我也曾经活过的。
墙头,不知哪里吹来一曲旧曲。我细细听着,竟有点像幼年听的家乡歌谣。光阴荏苒,我早忘了词,但这调调却熟悉,还能慢慢的跟起。
侧首看身边人,阖目安详,似是睡熟了。又似是在凝神静气,听我胡乱哼哼。
我于是真的胡诌了几句,顺口就唱——
我有流光一捧,
赊你半世清响。
你有流光满盏,
借我一生风行。
巫,你说好不好?
下一世,我还叫流光,我还做你的巫夫人。
只是,若真有来生,请别让我等这么久。
我不想耽误每一天,我要从一开始就和你在一起,没有离别,没有相思,没有爱情中许多滋味,有的只是最简单的相守,最纯粹的依恋,牵着你的手,无所顾忌,无所忧愁。我要一开始,就把命刻在你的掌纹中。
巫终于睁开眼,用尽力量,紧紧攥住我的手,重重点头。
他答应。一诺千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