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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巫门朔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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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当年,五宝自神界降世,平天坠作为五宝中最厉害的存在,受到莫名的强大力量感召,于是与兄弟们分手,独自来到了这里。没想到等待他的,并不是他一直盼望的主人,而是一个埋得相当隐蔽的巫门困神阵。
也怪不得平天坠不知道,巫门横行仙界的时代在百万年前就已经过去。一代天才只会光耀一个时代,远古时代的巫门曾经霸占了仙界的半壁江山,而现在却早已没落。单从巫术的角度上看,巫门的修炼之法反是像修罗的地方多过神仙。
最初,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两种。黑巫术都是伤害性的,用于攻击、杀敌,诅咒他人。黑巫术修到大成境界,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于千里之外,开山裂石、倒海翻江无所不能。而白巫术,则主要用于祝吉祈福、防御治疗。白巫术修炼到大成,可以逆转天时,变旱为雨,驱除疫病,造福万民。
这样的东西在日后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的演变和重组,出现了许多新的类别。比如战巫术,主要是修炼肉身,用于近身打斗的巫术。修炼成功后,肉身强横无比,远非铜头铁臂、铁躯铜胎之类的词所能形容,跟持法金刚的不坏之相有得一拼。
还有灵巫术,是专门研究灵魂的巫术,主要用于招魂、控制灵魂,驱除、控制各种鬼怪。修炼灵巫术的人,跟单纯修炼战巫术的大巫相比是两个极端。修炼灵巫术者,在灵魂上拥有极为强大的精神念力,而肉身却相当脆弱,跟心禅宗的情况颇为类似。可别以为修炼灵巫之术的人,身体脆弱,其攻击力也就弱了。
实际上,修炼灵巫之术的人,他的攻击方式更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他的攻击主要是直接针对对方的灵魂,不但威力巨大,而且很难加以防御。
至于困住平天坠的那股神秘力量,乃是几经演化的巫门最神秘的一个分支,唤作阵巫之术,就是利用纯粹依赖阵法来发挥巫门力量的一个分支。这个分支既有黑巫术的阴险诡异,又有灵巫术的精神控制,强大如平天坠也被其禁制了几十万年动弹不得,可见阵巫术传承,至今仍在仙界有着不可动摇的实力地位。
自古地位以实力为尊,如此说来,太古大巫们理该个个飞升神界了吧?而实际上呢,恰恰相反。因为不管是白巫术还是黑巫术,都隐隐有着逆天而行、涂炭生灵的凛冽杀意。
试问那些远古扬名的大巫,哪一位现世会少得了一场腥风血雨?
说起大巫,最有名的当数榆罔座下之臣蚩尤,他本姓姜。
想当年,同出于西北高原的神农氏炎帝娶水氏之女听祓(音拔)为妻,生下儿子临魁。临魁继任炎帝位后,最终传至后代榆罔,榆罔继任炎帝后,居于空桑。因为为政苛急,实施的法律又多残酷不仁,招致群臣怨恨。就在诸侯离心的时候,蚩尤作为他的大臣,炎帝的后裔,生下来就好兵喜战,从巫门学成出山以后,制造了大量重弩刀戟,兼并了对炎帝不满的诸侯。黄帝知道蚩尤巫术了得,兼之到处为恶,便领大军出洋水,登九淖,攻帝榆罔于空桑,炎帝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起了都城逃往涿鹿,轩辕黄帝乘胜追击,最终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
那一次,蚩尤大显巫门绝学,招来大雾,并在黄帝大军昏迷的时候肆意屠杀。黄帝哪里是这巫门高徒的对手?他首战蚩尤损失惨重,而蚩尤所在的巫门则一夜成名。
再则,就是秦皇座下战神武安君白起。白起一生领兵打仗无数,共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余万。攻六国城池大小七十余座,奇迹的是在那个战火连天的岁月,一生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并且经常以少胜多。这么离奇的战绩跟他潜心修习战巫之术又密不可分的关系,历史有名的长平之战,白起指挥全歼赵军败卒,残杀兵士共六十余万,其中坑杀的降卒就多达四十余万。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使得战巫之术在他身上修到了极致,最终帮助秦皇一统天下。
百年后的项羽,作为白起同门,一样也打算通过坑杀三十万秦军降卒,来达到提高自身修为的目的,可惜功败垂成,堪不破情劫的他最终走火入魔,自刎于乌江河畔。
[注:以上资料均来自网络,由跳蚤搜集整理而成,特此声明。]
以上可知,巫门之术杀人无算、恶贯满盈,其门下成神估计是没得指望了——福德榜倒着数啊,但在仙界称王称霸的勉强还算可以。然而,巫门在仙界的历史上,也就维持了短短一千年的繁荣,便因内斗而消亡。
此后,巫门就没落了,而天庭几经风雨,仍旧稳稳地统治着仙界。
可见邪不敌正,凡事自有天理昭昭。
这巫门而今尽管没落了,但传承却一直未曾断过。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说巫门血脉在悠久的岁月里被渐分稀薄,但始终还是存在的,像阵巫一脉这样偶尔留下一个如此强悍的凶阵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怪,只能怪平天坠运气太好了。
琴儿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这是什么地方?”琴儿从水里爬出来,用炎精剑放出的火焰把衣服烤干。她喃喃自语道,脚下不小心踢着了一样东西,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琴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明心束发的一对铃铛。绳子已经断了,两个圆溜溜的铃铛在地上骨碌碌地滚着,琴儿把它们捡起来,穿在衣带上,打算出去以后还给明心。
这个诡异的地方居然能很好地屏蔽精神力,以至于她完全联系不上明心。
百试无果,她只得作罢。精神力探查的结果告诉她:这里是一个被水冲刷出来的溶洞。她的身后就是冲刷溶洞的水的唯一一个宣泄口,现在正值落潮时分,整个溶洞才会有陆地显现出来。
“好大的一个溶洞啊!”借着炎精剑和幻灭神剑两个灿烂的发光体,琴儿仰头看到了足有百丈高的上方,惊叹道。
精神力居然穿不透这山壁,不知这里面究竟布了什么样的阵法。琴儿的精神力一钻不透,便放弃了浪费,她一边驱使双剑一前一后地照路,一边把竹枝剑也唤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天。琴儿还是第一次玩溶洞探险这么冒险的事呢,她还是今晓的时候,就奉行的从不冒险的原则,看来现在不得不破一回例了。
既然是第一次,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尽管有三把剑陪着她,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牵住炎精剑和竹枝剑剑灵的手,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起码可以调整好心态,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渐渐地,琴儿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三个路口两个宽,一个窄。宽的可以容三四个人并肩而行,琴儿走上前专注地看了一会,便摇了摇头。精神力一探不见底不说,洞口明显有利器留下的刻痕,同样的刻痕纵横交错,在乳白色的溶洞壁上非常显眼,可见有不少人从这里走过。
但是这条路,除了琴儿的来路以外并没有其他出口,如果不是因为此路有诈,引得入内之人频繁往返,便是琴儿的来路上有什么厉害的凶兽,以至于留痕之人有去无回。
这下更坚定了琴儿既不选择这条路,也不敢退回到水中的决心。
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试想这个天然形成的洞里,居然存在屏蔽精神力的阵法,不下阵法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在水里蓄养守护灵兽?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藏宝窟,琴儿显然是异想天开。
那窄路只能容琴儿这么小的仙童屏息钻入,琴儿在它面前站定的时候,里面有浓烈的腥风扑面而来,不知道关了什么凶悍的兽类。
“有风啊,会不会是个出口呢?”想到这里,琴儿眼睛一亮。
难得看到点希望,她想也不想钻进了唯一的一条窄路。炎精剑和竹枝剑面面相觑,万万没有料到琴儿会如此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这好奇心旺盛的主人一起钻洞。
窄洞的尽头居然别有洞天。两旁的墙壁渐渐有岩石变成黑黝黝的泥土,上面爬满了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扭曲形成的蝌蚪文,这些金光闪闪的鬼画符居然可以照路,琴儿便收起双剑,仔细地打量起这些文字来。
渐渐地,一股让人天旋地转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琴儿大惊失色,可又偏偏动弹不得。时间仿佛经过了精密的测量似的,就在琴儿有些自乱了方寸的时候,咒符发出了强烈的杀气,跳出一对长了八只尖角的聱牛。
这个品种的牛是太古凶兽,现在早就绝种了。
只见它们牛眼环瞪,四蹄如铁,嗷地一声便向琴儿撞去。竹枝剑打了个唿哨,招呼惊呆了的炎精剑靠过来,双剑爆发出夺目的光晕,一击刺向冲琴儿迎面扑到的凶兽。
“绝种...”琴儿喃喃低语,蓦地脑海灵光一闪,她立刻发动精神力扯住了蓄势待发的双剑,“都不许动!”她扬声道。
深吸了一口气,琴儿一改方才惊惶失措的狼狈样子,开始抱元守一,进入了定中。境界刚一站稳,琴儿便睁开了双眼。只见她双瞳如月,眉心也渐渐亮了起来,三枚璀璨的银月疏忽重叠,聱牛在作雷霆之势扑上她身体的瞬间,凭空散去。
“天地万象,尽显本尊!”琴儿缓缓地吐出这八个字,璀璨的银色月亮一点一点从琴儿的天庭之穴向上爬升,一寸一寸地将琴儿身上的无力感打压了下去。不要忘了琴儿本是心禅门下,尽管身体受制、动弹不得,只要精神力尚在,他们始终是无敌的。
当银色月亮升到顶心的时候,整个狭小的空间被立刻放大了,乃是一个人工雕琢出来的洞府,这个小小的幻阵便是这个玲珑府邸的大门。
这个溶洞岩的门上刻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阵巫门。门的左边写道:迷幻本是人间术,杀绝方为天下一。右边则是,阵之精奥在巫门,杀伐破而后立。横批,巫横天下。
“杀、伐,破而后立?”琴儿读着那行字,皱眉道,“人都死光光了,还立个屁啊!”炎精剑噗嗤一笑,逗着琴儿道:“人是死了,屁还可以立啊。”
“那岂不是说,杀绝阵是屁阵?”竹枝剑纳闷了。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琴儿强忍着笑点点头,竹枝剑这才反应过来琴儿话中的意思,三个人笑做一团,一扫刚才紧张的气氛,情绪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既然如此,还请你们进来领教一下屁阵的威力。”那个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态,“输了,便是..”
“输了便是死路一条,真没新意。”琴儿立刻截了他的话头,大跨一步走了进去,“我们关心的是赢了会怎么样。”她走进去了才发现,这个玲珑小巧的洞天福地还真不是一般的娇小,像她这么小的仙童走在里面还不免碰头碰脑,竹枝剑和炎精剑可以随意改变大小,倒是比琴儿走得轻松惬意。
他们谁也没发现的是,这洞中主人看到琴儿走进来的时候,双眼一亮。他拍拍身边的几个同伴,在那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便全数盯到了琴儿身上,个个跟探照灯似的灼热了起来。
“精神灵体啊!”阵巫门复兴有希望了,该兄忍不住热泪盈眶。
“居然还同时拥有七大魔铃中最神秘的镇魂铃和安神铃!”这个口水已经流到地上了。
“还有三把顶级宝剑....”另一个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最后一个忍不住咂咂嘴,“这妞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绝色。”
“去你妈的!”前面三个集体瞪了他一眼,“你敢打她的主意试试?”三个人头一回异口同声,最后那个便崩溃了:“呜..人家只是想想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又是三个声音齐齐发出。
话音未落,最后那人忍不住背过脸去流泪,“呜...为什么只准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