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海の音》十夜澄

17、17.明媚的笑脸

　　雨滴时密时疏地敲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海川彻撑着伞，算是作为对夕树里沙小小的报答。

　　“晴海桑知道自己被大家议论了的事吗？”
　　一只手玩弄着书包上的泰迪熊挂件，夕树里沙望着地面，询问着自己身边的人。

　　“嗯。”彻回答得肯定，随即补充道，“好像是因为我和一位朋友的事。”
　　夕树转头看向她，脚下的皮鞋溅起一朵水花：“是吗……社团里有人告诉我，她们看到你被一位大少爷接走，还一起吃饭，都说他是你男朋友呢！”
　　“怎么可能。”海川彻摇了摇头，语气认真，“景吾君对我来说一直是尊重与感谢的对象，我对他除了朋友以外就没有别的感情了。”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夕树里沙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焦急，“晴海桑，你知不知道她们都把你说成……”
　　“解释也是没用的吧。”在对方说出那个词之前，彻带着无奈轻笑着开口，眼神却望向遥远的某处，“反正我在她们眼里已经是那样的人了，再怎么解释也是徒添怀疑而已……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最后一句话，海川彻说得很轻，很轻，但是同居伞下的夕树里沙还是听见了。
　　她的手猛然收紧，手心的小熊玩偶被攥起的拳头挤压得变形。

　　海川彻偏过头去，看着少女低下的侧脸。与海川彻几近苍白的肤色形成对比，少女的肤色泛着淡淡的麦色，她低垂着眸，并不修长的睫毛收在眼皮下，微微地颤动着。
　　半晌，正当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少女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就像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让人措手不及却倍感惊喜。

　　那天的后来，少女所说的一句话成为了海川彻在之后很久一段时间里坚持走下去的动力。

　　她说——
　　“反正，我是会一直支持晴海桑的！因为能够作出那么治愈的歌曲的晴海桑，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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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雨滴时断时续地敲打着彻的玻璃拉门，使得她不得不在做作业的时候戴上了耳机，来隔绝那烦人的声音。

　　（同样是水，海浪的声音怎么就比雨声好听多了呢……）
　　少女单手支着头，叹息着无奈地想。

　　“哔”
　　手机发出一声尖锐的提醒音，彻不由得偏过了视线。一条新消息跳上屏幕。
　　手指移动解锁，信息内容映入眼帘——

　　“彻，今天我和阿明在一起了！”

　　海川彻被对方突然传来的喜讯吓到，顿时失去了反应。

　　（阿杏，和神尾君……在一起了。）

　　在心里消化这个信息的同时，海川彻五味杂陈。一方面是为自己的朋友与喜欢的人终成眷属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则是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甘。
　　明明自己比她还大一岁，明明自己从十年前就开始憧憬橘真琴，但距离始终太远，远到她几乎甘愿默默追随着对方的背影，没有一句怨言。

　　但是，该祝福的还是要祝福。她没有小心眼到把自己的不快加诸到别人身上。

　　“恭喜w等你们发喜糖给我哦。”

　　迅速地回了短信，海川彻的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英语作业上。

　　“哔”
　　“彻，还早了啦///！”

　　彻挑挑唇，手指飞舞：
　　“我可不这么认为。以你们的感情基础，不久就可以订婚了吧？”

　　“哔”
　　“不、不说了！我做作业去了！”

　　“共勉。”

　　发完最后一条短信，彻掰了掰手指，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神尾君都勇敢表白了，看来，我也必须向着自己憧憬的场所……迈出一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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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时钟上的短针指上数字三，与铃声一起昭示着一天课程的结束。
　　彻迅速整理好书包，跟在橘真琴与七濑遥的背后走出教室。

　　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跟在两人背后的脚步少了一份躲躲藏藏，多了一一份理直气壮。

　　不因为别的。
　　一切只因为——

　　从今天起，她也是岩鸢游泳部的一员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