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纯的入部试炼 ...
-
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那么好拔除。
即使猜疑的对象……是自己。
剩余的寒假中，小纯就在赔礼道歉、被敲诈、陪人出去玩……中循环，白色情人节的还礼忙得头昏脑胀之后，又想起仁的生日在四月初，忙不迭买礼物讨好大魔王以安抚魔王殿别扭的脾气，就这样晕头转向地到了山吹国中开学的日子。
一入学之后，小纯将凤店长的聘用合约和千石爸爸的允许证明交到班导师的手中，换回盖上学校允许打工的签章的合约之后，便以此向导师申请了免修社团。
小纯和亚久津仁在山吹国一的不同班级，以年级前三十名的成绩考入，文体皆优的千石清纯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亚久津仁，保持着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嗯…“友谊？”，小纯固定每周但不固定哪一天会到优纪家去蹭一顿晚饭，却很少再跟在仁的身后到街上游荡。
课后，仍旧是在美人店长哥哥偶尔坏心眼的作弄下打工，通常负责跑腿，接送客人的委托物品，有时碰到长太郎来店里彼此会聊一聊，偶尔还会跟来一条名为“冰帝国小网球社的新任部长泷”的小尾巴。
启蒙俱乐部已经很少去了，小纯改办了家附近的正规俱乐部的高级练习室包时卡，只是偶尔还会回去和彰做些练习。
周末偶尔和奈奈子、美奈子通通电话，更多的时候三人一起在网上开聊天室群聊，两个女孩交换有趣的经历，小纯附和。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正常的不像“千石清纯”的生活。
所以，其实伴山老头会忍不住找上门来，是在小纯的意料之内的。“千石，放学后有时间么，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好么。”
“……是。”
……
“伴爷。”伴山教练专用办公室内，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喝着用伴山教练珍藏茶品泡出的清香茶水，小纯摆出一幅学自亚久津仁的模样，只是亚久津摆出这种姿势是嚣张恐怖，放到小纯身上就是赖皮别扭。
“嗯……今年的新血，你和亚久津是我最看好的，结果你们两个都没来报道。”伴爷笑眯眯地不以为意，只当没看到小纯的非暴力不合作举动。
小纯没吭气，闷头喝茶，事实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闹起别扭，突然不想参加山吹的网球部。
“千石，你是不是在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打网球？”笑眯眯的伴山教练慢悠悠的话语却是一针见血。
小纯仍然沉默。
“你不妨想一想，你国小二年级跑到我面前，要我教你打网球的时候是为了什么。”伴爷也捧起茶，慢悠悠地补充。“虽然我看得出，你并不是因为爱好而想学网球，也并不是那么热血的运动男儿，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下定决心，从那个年龄就开始苦练基本功，你难道都忘了么。”
初知道自己在什么世界时的冲动和憧憬……
为了……有一天和网球王子们比肩，为了不辜负千石清纯虽然是配角但也是王子的称号……
梦想着在不久的将来……对他来说“已知”的未来，与各位王子在赛场上的面对。
“……我，知道了，伴爷。”放下茶杯，小纯诚心诚意地低头道歉。“抱歉让您担心了，不知怎么的我自己就开始闹起别扭。”
伴山教练欣慰地笑，端着茶杯吹一吹。“那么，今天就到部里来报道吧。”
“是……啊，抱歉，伴爷，可能不行，我有打工的，签了一年的合约。”小纯挠挠头，为难地解释。
“嗯？是这样啊……”伴爷盯着小纯，考虑了一下。“好吧，你跟我来练习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允许你免掉一年级社部活动的基础练习。”
“是么！那太好了。”小纯自信满满地回答。
……
“大家集合一下。”从今天还没有安排进行训练的练习馆方向走过来的伴山教练身后跟着一个穿校服制服的男孩，一头明媚张扬的橘红色卷短发，和一脸灿烂的笑容，老远便在伴爷背后向网球部成员挥手打招呼，身高和体形都算不错，正全部聚集在山吹网球部室外活动场地中进行练习和训练的山吹网球部社员纷纷猜测是否是伴爷从别的社团开发出的网球部新成员。
“这一位是一年级的新生，千石清纯，我宣布今天起他加入山吹国中网球部，免除一年级生的基础训练和练习，并且……指定他为第一正选候补。”
伴爷的话想当然地掀起了山吹网球部的轩然大波，几个沉不住气的部员已经脱口而出了质疑。
“教练！怎么能这样……”
“一个一年级新生……”
现任的三年级的部长站在伴山的身边也有些为难。“教练，这样决定是不是太草率……”
“NE~今天是个LUCKY的好天气呢。”小纯懒洋洋的腔调吸引了正愤愤不平的众人的注意。
只见他正慢吞吞地走到墙边，捡起了遗落在地上的一把破旧的练习用拍，左手抓住网线试探了一下松紧，乍舌嫌弃。“还真是破呢，算了，凑合了。”他扛着球拍慢吞吞地走进网球部众人身后的场地，在一边的底线战好，冲众人笑得满脸不以为然。“NE~谁不服气人家这么LUCKY不用训练的话，就来比一场好了。如果输了，我便每天做两倍的练习量再走，如何NIE~~”
二三年级的前辈顾及是伴山教练的指示，一时还不敢站出来公然反对，一年级的新部员就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到场边的网球袋中抓着自己的球拍……
“东方，别这么冲动。”另一个一年级生阻拦，二三年级的前辈们却袖手放任，也是想让一年级的先出头去试试对方的斤两。
“南，别拦我，让我试试他，国小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有个叫做千石的网球选手，我不服气他为什么就能得到伴山教练的另眼相看。”黑色短发的男孩扒拉开劝阻自己的同伴，站上了比赛场的另一边底线。
“……教练。”怕同伴的无礼举动触怒教练，南转头看到的却是坐在伴爷专用椅上捧着茶杯的教练正用看好戏的期待眼光看向场内。
“那么我来裁判好了。”部长见教练不但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一幅乐观其成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也私心地没有指示其他部员继续训练，而是放任了他们围观这场比赛。
“NIE~~怎么不是正选呢~~”小纯一幅不放在心上的笑容，懒洋洋的腔调让对手恨得咬牙切齿。“哎~~你的话……让你先发球好了~……而且~~只要我失掉一球就算输掉好了~~”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出的话语更让对面的东方雅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啊……”山吹副部长站在伴爷的专座旁，听到教练轻轻地叹息了一句话。“东方已经输了。”
“少废话！”东方愤怒地大叫，被激怒的失去理智。“部长！开始吧！”
“嗯，好，那么。千石对东方，一局定胜负，东方发球！”
东方的发球中规中矩，虽然看得出并算不上是初学者，没什么特色，但以一年级生来讲也算不错的水平。
“啊，回击了……好快！”
高速的回球准确地压在底线之上，弹飞，落下。
“0-15，千石。”
好精确的控制力。
“啊……啊……我可是不会因为对手太过弱小而不全力以赴的~~毕竟有句谚语怎么说得来的……”仍旧一幅懒洋洋腔调的小纯将破旧的练习拍在手腕上转出几个漂亮的花样。“幸运女神只会青睐有准备的人。”
又是一个压着底线飞出的大力回球，这也让疑惑是否真的是那么精准的控制力的网球部众心中有了计较。
“这个千石的基本功……”副部长以疑问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坐着的教练。
“啊……是我看过这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里最扎实的，速度、力量、耐力、柔韧、计算力、控制力，都锻炼的十分完美。”伴爷捧着茶杯微笑着轻声赞叹。
副部长的眼神有些复杂。“那为什么……”
“他缺乏的是……好的对手。他只是像压在地下孕育的宝石那样一直在琢磨自己，低着头只看到自己地琢磨自己，却渐渐迷失了打网球的真谛，网球，是一种竞技，只有与不同的、强大的对手比赛才能够使宝石散发出光彩。”捧着茶呵呵地微笑着，伴爷站起来，佝偻着腰要离开。
“教练，您？”
“下一场部长左川应该会暗示哪个正选上场来杀杀千石的锐气，在差不多千石要先得满5分得时候让他们结束比赛吧，然后照常训练，不必管千石的去向。呵呵，你可以提醒一下所有的正选，看看千石现在用的那幅球拍。”伴爷槌槌腰轻笑着离开。
“比赛结束……千石对东方，6-0，千石胜出。”
“十二分十三秒整。”场边负责计时的部员轻声报出。
“天，真的没有让东方得一个球……”
“啊~其实你打得也不错啦~不愧是伴爷的手下，姿势很标准，但是基本功还不够NIE~~”小纯以那破旧的球拍槌槌后颈，挑起一抹略微打起精神了的挑衅微笑，抬起下巴看向场边的高年级前辈们。“热身让我有点热血沸腾起来了NIE，谁是下一个~”
正如伴爷预料的那样，作为部长的左川站在社部的立场上考虑，以眼神暗示了在山吹国中网球社中单打实力排名第二的正选出面。
“小家伙，你的基本功的确是过硬，但是没有什么自己的特技是生存不下去的哦。”站到小纯对面的底线上，穿着山吹的绿色正选服，身高目测有175公分左右的少年充满斗志地微笑着。“让你看看名门山吹的正选水平吧，没有属于你自己的技术，是赢不了我的哦，拿出让我们承认你的实力来吧。”
“你很聒噪呢……难道山吹得正选都是耍嘴皮子出身的么。”要论嚣张和以言语刺激别人，在场的恐怕没有一个是和亚久津在一起混了那么久的小纯的对手。
正选对手却没有被激怒，反而更有兴趣般笑着。“想用对付东方的那一招对付我么，我可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选手哦~”
没能得逞的小纯撇开头切了一下，将那把破旧的球拍竖立在地。“WHICH。”
“正。”
“千石对小早川，一局定胜负，千石发球。”
“……我说过了哦，可爱的学弟，只是基本功过硬的话，是赢不了我的。”
“0-15，小早川。”
“0-30，小早川。”
“啊，小早川先辈的快速截击！”
“15-30，千石。”
“0-1，小早川先得。”
场下的几个正选站在一起。
“是不是我看错了？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新生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了？”
“嗯……刚刚和东方打的时候，还有一些僵滞的地方，只是这么一会已经能跟上小早川的节奏了。”
“不是你看错了，他挥拍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力量掌握也越来越巧妙了，这种成长速度，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啊~啊~有这种后辈，我们也可以放心毕业了啊~~”很欧吉桑的口吻。
“喂喂~我们还有整整一年才毕业也！”
副部长眼神有些复杂站在空着的伴爷专用座椅旁边，教练，这就是你为名门山吹找来的新的支柱么。
“0-2，小早川先得。”
“保住发球局，这是一定的嘛。”
“虽然小早川前辈连胜两盘，可是怎么总觉得放不下心来啊……”
“那个新生在比赛中以恐怖的成长速度跟上了节奏……”
……
“1-3，小早川领先。”
“从小早川前辈手里拿到了1局了……而且每局的分数也开始咬得越来越紧。”
“你不觉得那个小家伙现在的表情越来越兴奋起来了么，真可爱呢~”
“喂，旗木！”
“不要那么严肃么，只是部内切磋，啊啊，就是这种表情，你们不觉得很有感染力么？”
“啊，是很可爱呢，比起之前一幅没睡醒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2-3，小早川领先。”
“2-4，小早川领先。”
“啊啊，果然还是小早川略胜一筹呢。”
“3-4，小早川领先。”
比赛的节奏越发激烈，对方似乎也是个很容易沉浸到比赛快感中的选手，小纯已经专注到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连比分都是自己在心中计算。
“啊，是挂网球，小早川要先得5分了。”
“哎哎哎!？!？竟然滚过去了？？”
“啊啊~超LUCKY呢。”小纯歪着头笑眯眯地满脸得意。
“4平，千石发球。”
“啊啊啊，那小家伙也太幸运了吧？？那个样子的球都能滚过去？”
“不会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被幸运女神附身了吧。”正选们开着玩笑。“喂~小早川，再不努力点可就要被这个幸运的小家伙超过去了哦。”
小纯左手持球在地上弹了两下。“今天果真是个LUCKY的日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越发大力地发了球。
“虽然仍旧是普通发球……”场外的正选们沉吟。“不觉得他的力量和速度……”
“嗯……不但没有因为比赛的消耗降低下来，反而越来越强力了。”
“挑战自己的极限么……”
“15-30……”
“好了好了~到此结束。”副部长看了看表，拍拍手打断了小纯正在准备的发球。“千石的实力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都快点回去继续练习，否则今天的额度要跟不上了，小早川，你也是，快去练习。”
“可是……”
“啊，啊~~真好呢，肚子都饿了。”却是小纯先出了声，信步走出赛场，将拍子随手放到一边的练习椅上。“我可以先回去了吧，还有打工……部长。”
“厄……可以了，千石，你可以离开了。”还坐在裁判椅上的部长迟疑了一下便迅速回答。
“HAI~~~拜~拜~~前辈们。”双手放在脑后抱着头离开，虽然态度懒散，但始终是做足了礼貌。
“长藤，为什么不让他们比完，小早川不会输的。”从裁判椅上下来的正部长略有些抱怨。
小早川在一边却抱着网球拍想着什么没有开口。
“你忘记了……”副部长叹口气，看了眼都凑了上来的自家正选们。
“嗯？”
“你忘记了他用的是什么拍子么？”
“啊……啊！——”
——————————————————————————————————————
留言是更新的原动力，这一章这么多字~如果留言不多人家可不依~~打滚打滚~~~
潜水的！看霸王文的！！都给我浮上来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小纯的入部试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