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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缘解心忧 ...

  •   回了家,我直接把自己放平在榻上,赶紧补一觉是正经。

      醒了了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我,我又要请客。怎能不请?全京城最没有可能嫁出去的女的都被指了婚,还是做皇子阿哥的嫡福晋。让那些缺腿少手的也纷纷信心大增起来。这样的喜事怎么可以不庆祝一下?

      为了柳儿的小命,我这次是真的从头到尾化身‘观音娘娘’

      不过这次场面大反转,一群小姐围着我“姐姐,不如咱们喝一杯,还热闹些。”那一位赞同:“再推几把牌九就最好。”

      我强忍着大笑,打量这些小姐们,这就是传说中的“投其所好?”俗一点就叫‘拍马屁?。

      我微笑:“还是作诗吧。”面面相觑。

      我穿梭人群恪尽主人职责,同人打招呼寒暄逗笑,一切都很好,我也以为很好。可是……

      可是我宴客不久,京城中流言四起,每个角落都在窃窃私语。以至于私语都变得震耳欲聋。

      版本良多大意就是‘董鄂家的小姐,淫邪无耻行为浪荡,整日在家弄些淫词艳曲。’我翻来找去的回想,我哪里做错了,换来这么个名声?

      后来终于找到症结所在,因为待嫁在家无所事事,就找了些《西厢记》《长生殿》什么的元曲本子还有些小说话本来看。我自己觉得这很正常,又不考状元没道理让我看四书五经。

      我弄了很多本,就随便放在我经常待的地方,方便我随时取阅,不用叫人跑来跑去的拿。

      那些小姐们来我也没有收拾,说实话有什么好收拾的,我认为很正常的书,在她们那里就成了‘淫词艳曲’

      我拉着阿玛去祖宗牌位那儿发了誓,从今以后我决不请客,我哪请的是客?简直就是喂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后还咬我。

      过年期间,康熙皇上畅春园宴客,我算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于是御准我列席。我坐在席尾,反正没人注意我。宜妃娘娘更加不待见我,大约是听说了淫词艳曲的事。

      酒过三巡,我就寻机出来,去梅园看花去。我点着脚尖伸手去轻抚枝上红梅。

      “你要那枝花?”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跳起来回头,十三阿哥抱着手臂笑意盈盈的看我。

      我按着被吓的心,摇头:“不用,让它们好好在枝上开着吧。反正没几天了。”说完回头看枝上的红花。

      才想起来没有给他请安,正要补上,他随意挥挥手:“不必了,你可是未来的九嫂子。”我十分不高兴,仍然给他请安:“您可以叫我鄂小姐,也可以叫夏末,千万别提嫂子这两个字,我最近听见这两个字心情不好。”

      这个英俊的十六岁少年就笑开了,灿烂的笑了,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说:“九哥日后的日子可有的过了。”

      “是好?是坏?”这么亲切一个人,我的态度也自然,朋友一般的聊起来。

      他看我,嘴角是强忍的笑:“你要是心情好,自然就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只怕九哥要吃亏。”

      “这是夸我有本事?还是说你九哥没能耐?”我皱眉反问。

      他马上住了口,仍是笑意不减:“果然不能和你说话,一句一个坑儿等着人。”说完他好好看我,忽然把眼闭上对我说:“你再说句话给我听。”是请求又像是命令。

      我一头雾水疑惑的看他:“您没事吧?让我说什么?”

      他睁开眼看着我,没头没脑的说:“声音不像,长得也不像,可是说话的态度像。”他慢慢把目光看向远处:“闭上眼好像是一个人,可是睁开眼又不是。”他在思念什么人?神情让我心酸,因为怜惜他所以心酸。

      想让他高兴点儿“听着像是您在参禅?不过据我猜测您说的肯定是个女的,不知道有没有我漂亮?”

      他就笑了看看我,犹豫还是说了:“她很漂亮。”果然还是个孩子,不了解女人。

      我去拍他的肩严肃认真的教育他:“阿哥,为了您日后的幸福千万要切记,一定只能夸您面前的女人漂亮。有了这一招就是世上只剩了十个女人,也会有九个被您迷住,拜倒在您脚下的。”

      他侧头看我,神情略微怔一下又问:“剩下的那一个呢?”

      我笑:“那一个是聋子听不见。”他哈哈的笑起来,仰着头的样子真可爱。

      我则作摇头叹息状:“唉,微一试探便漏了底细。” “你又试探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我伸出两手在他面前晃:“就只剩下十个女人了,九个都是您的,为什么还要固执那一个为什么不是您的?不觉得太贪心吗?她不是您的总有她的理由,不能全天下的好事都要让您一个人占了去。”

      他目光澄明,远望天际,再回头看我时,眼眶虽然有微红却是真诚的微笑:“多谢你,夏末。”

      不管那是个什么女人?不过现在看来真正放下了。我岔开话题:“宴会结束了吗?”他才恍然记起急得跺脚:“糟了,我是出来找四哥的。”

      “四贝勒在哪儿?”这句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听着一准让人误会我要见他。胤祥没在意只是摇头:“不知道,只是有太监说往这边来了,我再去找找。”说完就赶紧走,走几步又回头对我笑:“后会有期了。”我挥手:“后会有期。”

      我离开宴席时,他还在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侧脸。我环顾四周,他会在这里吗?

      这里唯一能站人而不被发现的地方,就是回廊头上拐角处,我走过去,他竟然真的在。看来是从另一个角门进来的 。

      手里有一壶酒,懒懒的靠在柱子旁,刚才我和胤祥的话大约他也听见了,看见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尴尬挠鼻子找话:“十三阿哥在找您,快回去吧。”说完转身要走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他慢慢的问,声音里有慵懒和淡淡的酒意。瞬间脖子都僵了,这个态度?真要人命。竟然被他的声音袭击到,我只好说些解嘲的话给自己听“也没干什么,就是闲来无事弄个淫词艳曲什么的。”

      咳咳咳咳……胤禛被酒呛住赶紧侧头到一边猛咳,脸色由红到紫。我看他咳得可怜只好过去接了他手里的酒,给他拍背顺气。

      一边还疑惑:“您不知道?全京城都知道这事儿。”他咳得减轻了。我就提了一个这些日子一直很困扰我的问题。

      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问,看见他觉得可以请教一下:“我就十分不明白,西厢记,长生殿算淫词艳曲,那《金瓶梅》算什么?”

      “金…… ……”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我,最后他终于异常悲愤的问我:“你连那个都看过?”

      这架势就是,如果我说看过,他马上就能蹬腿暴毙给我看。我倒想看看,可是我阿玛也不是吃素的。实在很想逗他,就食指拇指一捏比量厚薄:“就看了几页。”

      “马上 给 我扔 了。”用手指着我,青着脸咬牙切齿。

      我把酒倒进嘴里:“为什么?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

      我话音刚落他就彻底恼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

      我呆呆看着他,不禁感慨,他教训我的话题还真广泛,涉及礼仪廉耻、仁义道德、为人处事、天地伦常、社会治安……简直包罗万象,而且还全面论证,重点分析,用以说明我此举,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父母。

      真是个人才,连草稿都不用打就这么流畅,跟机关枪似的。

      我十分没良心的坐在栏杆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他唠唠叨叨训我的样子,心里竟然十分高兴,心情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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