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NO.4 人偶[亮光]》蓝曦

5、第五章

　　吃过精细的早点，光首先让亮学习的是走路。
　　在钰院的花园中，亮练习走路。刚开始时亮还是摇摇晃晃的。[啊！]只见亮又踩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整个人正向后倒去，两手在空中像想捉着依傍物般乱抓。光及时冲过去抱着快要跌倒的亮。
　　一整个上午亮就是在光的怀中学走路，因为光几乎舍不得放手让亮自己去摔，稍有一点点倒的倾向光马上来扶稳。
　　中途走过来看亮的佐为终于忍不住开口[光，你这么不让他摔，他怎么学啊？]
　　[不可以让亮受伤的。]
　　[摔一下会受什么伤？光，你太紧张了，这样宠亮不是好事情啊。]
　　[我不管。]

　　[光，你知道动物的母亲都是怎样训练自己的小孩吗？]佐为看见光有点不耐烦的神色但依然继续苦口婆心地道[她们不是溺爱他，而是让他们自己去学会独立，你明白吗？光]
　　光闭口不语，紧拥亮的手没有放松的迹象。
　　佐为只觉幸福的光芒又暗淡了一分。
　　[光,看来是我太相信你了.你毕竟还是孩子,让一个孩子去照顾一个婴儿… 我希望你们幸福.亮是我最费心的一个孩子,希望你珍惜.]
　　光有时免不了得离开下,身为王子,即使是不受宠的王子, 该做的事情还是不少. 亮自然被拜托给佐为了.

　　[亮，你又跑到哪里玩？]佐为焦急地在院里院外团团转地找。[亮真是越来越顽皮了，在我研究棋谱时竟然又溜出去玩！希望他别玩出事来就好。唉！]如果不能及时把他找回，光回来见不到亮又要骂了吧，光对亮的宠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想想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过是半个月而已。无法无天的两个人. 却是急死旁边清醒的佐为.
　　佐为这个父亲真不容易当，又要管教亮，光却对亮越来越溺爱，一不小心可能连性命都不保，而亮还是一贯的天真无邪。

　　佐为经过御花园是正想着“亮不会玩到这里来吧”的时候，眼角瞥见一抹蹲在花丛中的可爱的碧绿，心底暗叫要糟了。
　　佐为刚想走过去，就见到另一个人早一步走过去。那是——
　　[哦，你不是六王子光身边的人偶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人正是与光对头的太子夏。他从殿上看见亮这个美丽的人偶认了光为主人，而父皇竟然就顺理成章地赐给光而没有刁难，气得他躲在自己的宫中对宫人整整发泄了三天才勉强消气，现在这个人偶竟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怎能放过？

　　[你是谁？]亮虽然还不清楚他是谁，不过还是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
　　[我是太子夏，见到我还不行礼？]
　　[哼。我是亮，见过太、子。] 夏高傲的姿态惹怒了平时被娇惯的亮，而且对光总是诸多挑衅，自然也就对此人十分不喜欢。

　　[看来六王子没有好好管教你！那么就让我来代劳好了。]说完夏扯开一个猎人见到期待已久的猎物终于落网的笑容，踏前一把抓着亮那如上好锦缎的墨绿发丝，正要把他扯到面前，[太子，等等！]佐为急忙上前，[太子息怒，是下官教导无方，请太子恕罪！容下官带回去好好教导。]佐为缓缓用力按下夏扯着亮的发的手，侧头转向亮，说[亮，快向太子道歉！]亮本还想拒绝，但见到佐为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有点怯怯地说[对不起，太子，亮冒犯了。]

　　[哼，人偶果然还只是人偶，始终不比真正的人，不懂礼仪规矩，不分身份尊卑，看来内里的智慧也有限。佐为你的手工的确无与伦比，只是在我看来他终究只是娃娃吧。除了皮相漂亮一点外，我还真看不出他哪里像真人呢！]佐为紧紧按住想要回嘴的亮的手，阻止他与太子夏发生更大的冲突。

　　太子捧起亮如玉的面庞细细欣赏，[啧，的确是极品！]太子凌厉的指腹轻轻扫过亮的浓淡适中的眉，细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流连于指尖传来的柔软滑腻的触感而渐渐迷醉时，一道夹带怒火的声音插了进来，[皇兄，请松开我的人偶！他是我的人！]光适时赶到，特地强调“我”这个字，语气是少见的警告。[我相信皇兄宫中尚有很多要事需处理，没有闲功夫来管教我的人偶吧。如果有其它方面的需要，诸位妃嫔及宫人会十分高兴地等待皇兄你的宠召，烦请皇兄移尊驾。]夏见光来了只好放开亮，暂时他们的心病还不宜挑明，所以两人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可是，见到你的人偶我才知道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没颜色。”那——怎么办？]夏斜着眼向光问道，转而又看看佐为。
　　[皇兄你太夸奖亮的容貌了。既然亮逾矩在先，是我管教不力，皇兄你若是有意刁难的，就让我来承担吧。]说完，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照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划下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沾了四人一身。无人开口说话，太子仅是挑高眉看着，亮被吓得说不出话，而佐为则是不能说。

　　看够了亮愤怒又惊怕的脸色，光欲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还有佐为焦急的心情，终于开口说[哈哈，皇弟你太认真了，我怎么舍得皇弟你受伤啊！]夏笑得噬血般恐怖，[快来人！与六王子包扎。]回过头小声对着光说[亮是你的致命弱点，你不该如此袒露于我面前，抑或你另有方法？我拭目以待，我的皇弟——光。]

　　其实夏讨厌光是有来由的, 光出生时像个漂亮的娃娃,敬妃是皇帝的宠妾. 本来太子有可能是光的,但是光却迟出生了个把月,而且虽然是漂亮的娃娃,可是无论多少个太师傅教导后都说智质不能与长子夏相比. 最后皇帝断了立光为太子的念头.

　　为此, 夏的母亲被杀. 于是夏就对光怀恨在心.因为他的好计划被光破坏了. 而且母亲还因此而且送命. 还有,别忘了, 太子头衔并不代表什么. 大段大段的历史表明,未真正坐在皇位上的不叫皇帝, 拥有个太子头衔的人多半容易身首异处.

　　调戏受伤事件终于落幕，回到钰院后亮在光的床头默默流泪了一夜，想着今天的一切。他是一个没有地位的王子, 因为生性不够聪明, 他没有争到帝位的可能性. 而他的后台也不够硬. 路还长着.他还得保护他心系之人.

　　五月初五，子供之节。
　　亮在四周种满白色菖蒲的花园中静静等着外出的光回来。经过那次与太子的争执后，两人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亮一扫以往贪玩的调皮，变得极为认真的学习；而光则被派往各处处理各项公务。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清明的月色下，亮拿着细致的白瓷酒杯对着月光独酌，光还在处理公务没回来。亲手做的柏饼寂寞地放在碧绿的小圆碟中无人品尝，寂寞的月光，寂寞的柏饼，寂寞的人。

　　[亮，你还不去休息，等我吗？]光心痛地握着那双冰的手。
　　[光，你来了。累吗？]亮轻轻地帮光按压头部放松。光拥亮入怀。
　　[这是你做的？]光拿起一个柏饼，[嗯，很好吃。亮，为什么喝酒？刚送过来的新茶不错啊，怎么不泡？]光不赞同地微微皱眉，[不，别吃，凉了。]亮抽走光手中泛凉的柏饼。亮转身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塞进光的手里。光攥住酒杯没喝。

　　[亮，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我知道你近来很努力，……][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吗？为了赶上你的智慧，那么你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光紧紧抱住亮，语带哭腔道[嗯，我不会再是“一个人”，因为有你！][别……离开我，光，即使……我……不是……]

　　“叮”是酒杯落地的声音，亮最后的两个字尚未出口便已蒸发在两人的热情间。手抚触你滑腻如婴儿的肌肤，唇点燃两人的情火印下属于我的印记，灵魂烙刻着对你的深情。存活了千万年的风月见证着属于恋人的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