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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军舰岛合宿×伊尔迷×小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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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尴尬地擦着头发看坐在沙发上的伊尔迷,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方才那种情况,自然是不能祈祷伊尔迷没有窥视到半分,事实上他甚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把浴衣递给她――说他没看到,鬼都不相信。
在伊尔迷面前,她居然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身材是否无法入他眼这些正常女生应该想的事,只是想,从伊尔迷镇定的神情看来,她的身材大概属于惨不忍瞩的模样――虽然不胖不瘦,但肯定不是前凸后翘的波涛汹涌之型。
对伊尔迷来说,美女他应该见得不少,像她这种清粥小菜,应该一点也不赏他的心,悦他的目,所以,总归一句话,就当自己在照镜子,眨下眼睛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吁了口气,自她安慰完毕后,不等头发干,直接赖到床上舍不得起来。这一路风风尘尘的,她都忘了自己带着伤,现在遇着了床,真是差点感动到痛苦流涕。
在原来的世界里,虽然生活不好,打工的钱省下来,三餐和住宿是不成问题的,也就没有感觉床这种每日必睡的用品居然可以如此令人感动。
人果然要逆流而上的时候才会觉得顺水的轻松――她大概是这种症状的典型。
“小喜身上有胎记。”伊尔迷眨了眨眼,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小喜,自顾地说着。
“耶?”她被这句话惊得弹坐起来,当然不是兴奋,是真的被吓到,自小她的身上就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胎记,所以当时她想,当初丢弃她的父母估计想寻她也苦于无方法,她一直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说,她不是弃婴,而是父母没有办法确认她的身份。
彼时她想,一定是她长得与他们一点也不相似,所以孤儿院那么多孩子陆续被领走,却独独余下她一个人,大概就是这原因。
只是到后来,慢慢长大后,就不再抱有这种念头了,错过了童年,再被父母寻回,她想,大概也会有很深的隔阂横在她们中心,以至于,现在的她,再也不去想和做寻父母的事了。
因为她看清了事实,被丢弃的,永远是捡不回来的;即使捡回了,岁月也抹不去被丢弃的伤痕。
“小喜的腰侧有一朵梅花。”伊尔迷走近她,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梅花?”她反射性地扯开衣服,眼光探向腰侧,果然看到一朵小小的,桃红的梅花娇艳地开在她的腰侧。只是这朵梅花,什么时候长到她的身上,实在是令她有些不解。
“嗯,很漂亮。”伊尔迷点头,伸手抚上她腰侧的那朵小小的梅花,喃喃道。
“耶?”她迷惑地看了一眼伊尔迷的眼睛,没有在他眼里发现任何情绪的影子,再把目光调至腰际的梅花上,“它,是什么时候长到身上的?”
“小喜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胎记吗?”伊尔迷抬眼看她。
“我从小就没有胎记呀。”她狐疑地望着腰际的梅花,用手掐了掐,发现它似乎真像是跟着她十几年的胎记,只是,为什么,她从前一直没有发现它?
“从小就没有胎记么?”伊尔迷扯了扯眉毛,又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梅花,细细地说。
“嗯。”她点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胎记,所以父母才会找不到我。”说着,她笑了笑掩饰有些自嘲的口气――伊尔迷,应该听不出来吧。
“小喜的父母不在了吗?”伊尔迷问,父母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太深的话题,像他的父母,他从小就不认为自己的双亲能有像平常家庭双亲的样子,因为揍敌客家族是以杀人为生,所以,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模样是他想象不到,也无法理解的。
他的父亲――席巴,从小教他的便是如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杀人,他的父亲说,必须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去做。
所以,当他听出小喜语气里的悲伤时,忍不住就问了。
“应该是吧。”她看了伊尔迷一眼,惊觉衣服敞开了一半,赶紧拉起,才叹道,“我没见过他们。”
“为什么?”伊尔迷不解,他一向不太思考关于杀人以外的事。
“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丢到孤儿院的呀。”她抿了抿嘴,笑着企图掩下胸口那抹结结实实的酸涩。果然,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有些在意自己被丢弃的事实,只是平时忽略了它而已。如今,对着伊尔迷,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软弱。
“小喜被丢了吗。”伊尔迷看着她,突然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会痛吗?”
“不会。”她在他怀里轻摇了摇头,到底是过一段岁月,长一份淡然,这么久的岁月过去,其实已经不痛,只是在一些人面前提起来,会有一些酸涩罢了――今天的她,也非常反常,居然觉得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伊尔迷,令她感觉这样的暖口暖心。
是这样吗,没有看到过光明,永远不会懂得自己活得多黑暗,没有被关怀过,永远不懂那是是一种如何满口满心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