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上街买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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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大堂后面，展思妍一眼就认出前来投案的女人就是当晚在揽香院的那位老鸨。
“二哥，就是她。”妍儿肯定的说，“那晚我见过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在此等候。”展昭说完便悄然守在包大人身侧听审。
静静在后面听着，案情逐渐浮现出来，妍儿也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玉佩会出现在苏文宣的房间里。
柳梅娘此番状告的就是开封城首富苏烈，据她讲述，二十几年前苏烈本是一个江湖中人，只因一时贪念杀死了滁州柳家镇柳员外一家二十三口夺得他的家财逃之夭夭。上天有眼，柳员外的女儿柳梅娘当时正带着哥哥嫂嫂的孩子柳珍出门玩耍故而逃过一劫，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她们无以为生，为了让珍儿活下去，柳梅娘自愿卖身青楼，辗转多处打听仇人的下落，终于在十年前得知她们的仇人苏烈在开封城做起了首富。
为报仇柳梅娘可以豁出性命，但是她必须为了柳家留下一缕血脉，于是就将柳珍托付熟人送往边境，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回来。柳珍并没有听话，还是千辛万苦的回到了京城，柳梅娘无奈之下终于答应让柳珍参与复仇的计划。她们原本是要混进苏烈府中将其杀死，准备以美□□之，阴错阳差苏烈的儿子却先一步上钩了。
苏烈的儿子苏文宣禽兽不如，比苏烈还要可恶，硬抢了人去府中，柳珍反抗用灯台打破了苏文宣的头逃了出来，一路被追到揽香院，随后就有了展思妍救下珍儿这件事。再然后，柳梅娘发现了妍儿遗落的玉佩，她思量良久，趁着苏府混乱之际潜入苏文宣的房间，将昏昏沉沉中的苏文宣杀死，并将思妍的玉佩扔在了案发现场。
说到此，整件事也算是一起杀人复仇的人间惨剧，但却有疑点不能让人信服。
“本府问你，既然苏烈杀你全家，你当年为何不报案？”包拯道。
“自然是报了，但那苏烈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也发出通告，可惜连苏烈的样子都描述不清，更别提去追缉，这件案子只能成为无头公案。”柳梅娘拭泪。
包拯想了想，“那么你这是来自首？供认是你杀死了苏文宣！”
“是！一切都是民妇做的。”柳梅娘一肩扛下，“珍儿要论罪不过是敲晕了苏文宣，他还有力气叫人追拿珍儿，证明当时他并没有死，而是我后来再次潜入将苏文宣杀死。”
包拯手中惊堂木下，“柳梅娘，你的遭遇本府深表同情，但你杀人嫁祸目无王法，也是不争的事实。”
“包大人！”柳梅娘杏眼怒瞪，“那您的意思是苏烈无罪！我们柳家二十三口该死，他们的冤屈要去找谁？”
“本府并无此意，而是你这么做和那苏烈又有什么区别，你的案子本府会一一调查，来人，将柳梅娘押送大牢。”包大人起身退堂。
案子表面试明朗了，实则有太多东西要查，苏烈当年的发迹是不是真如柳梅娘所说？而柳梅娘所说的杀死苏文宣的过程是不是真的，她难道不是为了要包庇柳珍才谎称自己是凶手？谜团依旧没有解开啊！
展昭带着张龙赵虎亲自将柳梅娘押送开封府大牢，才一走下牢房，柳梅娘就看到柳珍姐弟，她忍不住流泪满面。
“珍儿！你们还好吧！”
“姨娘！”柳珍哭泣，“我们很好。”
“苏烈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柳梅娘上下打量着他们，看到多处伤痕，柳梅娘又是一阵痛哭。
张龙打开牢房让柳梅娘进去，展昭站在牢房外道，“你是因为柳珍姐弟被苏烈抓走才慌忙的前来开封府报案，要不然也不会来，若是展某没有猜错，你们拿了妍儿的玉佩放在苏文宣床上并非想嫁祸，而是……拖延时间。”
柳梅娘和柳珍有些尴尬，低首并不回话，展昭继续道，“即使这块玉佩的主人会被怀疑，但是只要包大人一查便知玉佩的主人和这个案子毫无瓜葛，但要查明最少花费三日，而那时你们应该早就逃离开封，展某说的对与不对？”
“是！”柳珍承认，“虽然很对不起妍儿姑娘，但是为了报仇，为了让苏烈那个狗贼也尝尝痛失家人的痛苦，我不后悔杀了他。”
“珍儿！”柳梅娘急忙拦口，“珍儿不要说了。”
“姑姑，为了隐瞒身份，我叫了你姨娘二十几年，反正现在仇也报了，我也没准备活着离开，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柳珍倔强道。
“可是，你姑姑说她才是杀死苏文宣的凶手啊？你们俩到底谁才是真凶呢？”忽听牢房中回响清脆的音色，尾随展昭而来的展思妍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妍儿，你怎么进来了。”展昭皱眉。
“你……”柳梅娘和柳珍都奇怪妍儿的背景，她就算不是犯人也绝对没有这般权利在开封府自由行走，再看张龙赵虎没有因此责备，就连展昭都对她很是纵容，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们拿了我的玉佩害我好找。”妍儿手背后嘟着嘴看向柳珍，“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那玉佩对我是顶重要的信物！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差点害的我连哥哥都认不成了。”
所以适才妍儿才没客气的刺了她一针，为自己没有错，错在损害他人的利益。
“认哥哥？”柳珍疑惑，再看展昭苦笑摇头的样子，她顿时明了，“开封府展昭是你哥哥？！”
“正是。”展昭道，“你们的计谋让妍儿的玉佩落入开封府，也让展某寻得了失踪多年的小妹，国法面前你们是有罪，但对于展某，你们无疑是将妍儿推到了我的面前成就了一件好事。”
“真没想到……”柳梅娘叹息，“你真是展昭的妹妹？”
“没错，我就是展昭的妹妹展思妍。”妍儿弯唇一笑。
牢房角落里，柳珍的弟弟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反倒是不自觉的向牢房的另一边看去，展昭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孩子看的应该是牢房的尽头，那里则是关着他们柳家的仇人苏烈。
办完正事，展昭领着妍儿离开牢房，他说，“牢房可是府衙重地，你说到底不是公门众人，以后千万不要随便闯入。”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妍儿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从牢房的后窗子跳进来的，否则二哥又该说教了，她乖巧的点头，“好，我记住了。”
展昭揉揉妍儿的脑袋，心里却是犯愁啊，说是记住了她究竟是记住了几分呢，他这个妹子从小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下长大，比起行走江湖的人还要来的自由恣意，他真怕初入世俗的妍儿会因此招来祸患。
“哦，二哥啊！雪团要吃饭了，你也要忙了，不打扰你，我先走了。”妍儿借机跑掉，二哥那个忧愁的样子她可看不得。
“去吧，晚饭前一定回来。”展昭知道小小开封府是禁锢不了这丫头的，索性就放宽要求了。
“二哥！你真好！”活蹦乱跳的跑出展昭的视线，妍儿一路欢笑。
展昭发现妹妹来了他是高兴的，不过他也知道未来将有操不完的心啊。连公孙先生都说他最近叹息变多了，也劝说妍儿这个性子已然是形成了，与其强行扭转不如慢慢教化，不过他这个哥哥毕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多个同龄的朋友或许能好些，展昭思索了一阵心里也有了主意。
话说妍儿一个人跑出了开封府，摸着脖子上的灵狐她低声道，“雪团，我是真的想给你寻些好吃的，可是这里不比雪山啊，你爱吃的小尾蛇啦，红丝线啦都是没有的，那怎么办呢？”
一边想一边走，妍儿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着，结果还真的让她看到了希望，前面有一家珍馐馆，门口立着的招牌上说卖蛇羹。妍儿拍拍灵狐，“这下子好了，我去给你弄条蛇解解馋，你可不准嫌弃，有的吃就不错了。”
此时腊月天，蛇这种动物早就冬眠去了，开封城也算是大，这独一家的珍馐馆挂出招牌就敢卖时下没有的野味，蛇羹可是腊月天里难得的美味，妍儿进了店铺找到掌柜的说明来意。
“姑娘，你……你真的要活的吗？”掌柜是一位年纪五十开外的大叔，他打量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她居然要买活蛇。
“是啊，就是活的，死了我可不要。”妍儿点头，“大叔，麻烦你了。”
“嗯，活的我们这里当然是有的，但你不害怕吗？虽说是腊月天，但我们的蛇都在暖房里喂着呢，万一灵醒着咬你一口怎么是好啊。”掌柜担心。
咯咯咯的笑出声，妍儿道，“大叔，你放心，保管咬不着我，嗯……”点着下巴，她自语，“你们这里要是有毒蛇该多好啊！”
“有啊！我们这里怎么会没有呢，你不会想要毒蛇吧？”掌柜的更加惊奇了。
“大叔求你了，带我去，我要毒蛇。”妍儿眼睛雪亮更加兴奋了。
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掌柜的掂量了手中银钱的重量，想着是这姑娘自己要的，就是有什么闪失也不关他的事情，这才带了妍儿来到后面的院子，两人进了专门饲喂毒蛇的暖房。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上街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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