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养成记》人气琪

3、死亡亦是故事的开端3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清醒过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是早上十点钟。刚好也不想出现在学校，出了这种事，我该是见不得人的了。身上黏稠的口水味还依稀健在，我起身赤脚走到镜子跟前，发现镜子上除了我破损的身躯外，还存在四个大大的字“残花败柳” 我苦笑着看向镜子里的我，乱糟糟的一头稻草，还有身上昨晚被李硕扯变形的米色裙子，格外显眼的脖间红红的印记我顿时觉得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囊脏。
　　我把自己拎进浴室，也懒得去开热水器，把水调到最大，一遍遍任水将我一寸寸皮肤淹没，希望可以冲刷自己身上所有的肮脏与不堪，随水流而消失。冰冷的自来水流过我的全身各处，将我米色的裙子一并淹没，知道我再也感受不到是水冷还是我的身体冷时，我终于承受不住，瘫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哭到连眼泪都哭干时，我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芭儿，你在么？”叶添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我在洗澡”我立马起身用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包裹起来，脱掉身上米色的裙子，换了一身浴袍，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稳定下来，又揉了揉偏肿的眼球，然后跑去开门。
　　门开后一束刺眼的阳光射入我的眼眸，顿时让我有一种见光死，以及见不得光的感慨。
　　叶添关切的问我：“芭儿，你怎么了？怎么没去上课？生病了么？”
　　上课，以前对我这么一个乖孩子来说怕是生命之不可或缺，但现在对于我来说却突然显得很陌生，难道我今天该去上课么？我回答到：“睡过了，就没去”尽量的使语气平静。
　　叶添将手伸过来放在我额头上，我身体颤了一下，反射性的想躲，却又找不到任何该躲的理由。任由他探着我额头上的温度。“恩，不烧。但你怎么这么憔悴呀？”
　　“没事，”我赶紧说道，不想让他察觉有什么不妥，我又补了一句“我真没事”虽然我显得很有事。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一晚上呢今天也不去上课，程雅也在找你呢。”叶添问道
　　“昨天晚上手机不小心摔坏了，也就没闹钟叫我起来了。”我突然意识到今天早上一个电话响声都没有，班主任怕是已经打爆了。如果昨天晚上叶添因为我不接电话，过来找我，会不会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酸，是我跟他说别老来找我，否则我会有反感的，自作自受的滋味，就是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你的眼睛都快肿成熊猫了，以后我找你都得到动物园了。”他说了个笑话，试图逗我开心，我却一直强忍着，怕自己一触即发。他看着我，满脸询问，我的眸光闪烁，想躲过他的眼睛。
　　“谁欺负我们家熊猫啦？我去帮你揍他”叶添道。
　　他继续尝试着逗我，我却一下子被戳到软肋，大哭起来。叶添将我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我干涸的眼角又开始湿润，眼泪的阀门瞬间而开。叶添推开我身后的门，拉我进去，转身关上。靠在门被，将我拥进他大大的胸膛，我可以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起初是温和的，慢慢地充满愤怒。我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着他注视着我乱糟糟的摆设，地上掉落的衣服，疏散的被子，当然以及床上被单呢一抹刺眼的血迹。他双手不由得抱紧，紧的我无法呼吸。过一会，见我不哭了，他用他宽大的手抹去了脸上的泪，亲了一口在我的额头上。将我整个人松开了。
　　走了几步，叶添瘫软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取了包烟，粗暴的扯开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根烟点上火，大大的吸了一口房间顿时烟雾缭绕。
　　“谁干的？”叶添问我。
　　“”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我知道叶添接下来会干什么，我不想因为我让他牵扯进来。血债势必要血偿的，也许老天爷长眼，哪天忍不住自己就把他拾掇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他愤怒的说道。一拳狠狠地砸在茶几上，我能听到整个茶几撕裂的叫声，也能看到他拳头上渗出的鲜血。
　　叶添将烟灭掉，起身朝门外走，我立刻用身体将门堵住。他很用力的将我从门上拉开，我一个踉跄，失守城门。尽管这几天我一再的认识到自己力气微薄，可我依旧不折不挠，扑过去抱紧他的后背。生怕他从我的环抱中挣脱，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的激动以及暴躁反如他是当事人一般，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爱我的表现。但我却更怕因此他为我付出的代价。
　　“别去，你答应过我不再惹事的。”我拼命地找着理由，虽然我知道男生的承诺并不可信，比如“我会一直爱你”，“我再也不抽烟”，当然也有他的这句“我不在惹事”。但我还是说了出来，想以此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让那些狗屁承诺去死吧”他越来越愤怒，我被他吓到了。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混混，平日里他的“英雄”事迹我也从身边的朋友，老师口中略知一二，但印象中的他都是那么的好脾气。
　　“可是，就算你打了他，事实也无法改变了。”我面带哭腔，试图讲道理来拉回他的理智。
　　“说什么都没用，今天我不宰了他我就不姓叶”叶添挣脱了我，夺门而出。
　　我从地上爬起来，他却早已无影踪了。我赶紧跑回房间，换了身洁净的衣服，也不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从沙发旁的地上捡起我破碎的手机，试了试开机，才发现它被摔得真不是一点点的支离破碎。也顾不上心疼我的手机摔的有多惨了，我拿起包包反锁上门。便开始急匆匆的跑去找叶添。
　　可是他会去哪？这还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不是先跑去喝酒一类的吧，毕竟他还是没那么沉得住气的。他肯定是直接去找李硕了。可是他会在那里找李硕打架呢？学校显然是个首选之举，可是却十分不明智。再说李硕也不一定会去学校，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如果他还有一丝丝的良心，就不该出现在学校，一个可能会看见我和程雅的地方。
　　我边想着别走去附近的报刊亭，拿起公用电话，第一个是打给程雅的。我心里的焦灼已经充满了一切，所以也顾不上在那件事发生后该用何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程雅，我是芭儿，你和李硕在一起么？”接通后，我立马急切的问她，也不等她问我早上为什么没去上课一类的。
　　“不在，他今天也没来上课，你俩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来上课”程雅说。
　　“我还有事，一会跟你说。”我打断了她。
　　正如我所料，他也没去上课。不幸中的万幸，我内心纠结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快走？顿时我觉得这个想法太过邪恶，我居然要帮一个玷污过我的人逃离一个弘扬正义的人的正义之举。冒进我脑海里的邪恶想法顿时让我觉得自己诚如阿娇所言“好傻好天真”，也许正是这样的傻与天真害了我。突然我想看到叶添把他打的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的一幕。虽然我知道，我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报复他让我的仇恨减缓。虽然他得到报应能使我快乐但却并不能掩盖我内心深处的痛苦。

　　这一幕真正出现是在我家楼下，当我试过一切办法寻找叶添无果后，我便想安静的找个地方落脚。发生那件事之后，我总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疲惫，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厌恶，也许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无法走的更远更好，奔向那个美丽的彼岸。每一步我都走的辛苦万分，犹如被分开双腿的后的美人鱼步步处在刀剑，可是他是为了那个她爱的人，如此的幸福。而我却是因为一个我厌恶到极致的人，如此的悲催。反差之大让我不敢再去想象。
　　一天不见，李硕的就显得胡子拉茬，他双手背在后面，脚踢着树边的野草。我很惊讶于他居然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我家楼下，他居然还能活着来找我。看见我过去，他立马站直身体，沉稳地向我缓缓走过来。
　　“芭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么，我昨晚喝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李硕立马开始纠缠起我。
　　我看着他虽然已酒醒，但依然与昨天晚上那个混蛋毫无分别。我移开他的手脏手，继续走我的路。
　　“芭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别这样对我”听到这句话，我又换上了鄙视的态度，难道他希望在经过昨天的事以后还对他有好态度么？如果说我真的有欠他感情债，我可以不再追究昨晚的事，就当是还债，他应该在家偷着乐才对，居然还有种到这来找我。显然和我一样想法的还有叶添
　　“你他妈还有脸来这”叶添说完一句挑衅的开场白，就立马一拳将李硕打倒在地。
　　他嘴角有血渗出，脸上的拳头印子也格外明显。叶添并没有给李硕任何的说话机会，拳头如暴风雨般落在李硕的胸口上。李硕也试图还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李硕并没有叶添能打，基本上是处在防守中。渐渐地李硕抵挡不住叶添的攻击，我忙去拉住叶添，而他却还意犹未尽。
　　“叶添快停下来，你会打死他的。”我朝叶添大声喊去。
　　终于在叶添精疲力尽时，我找了个空子拉开了他们，扶着叶添双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