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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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长官停止了抽搐，他两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动弹不了，眼神呆滞的望着上方。
“……您还好吗？”崔魏斯俯身观察着中年长官的脸色，这个男人的脸色很糟糕，表情麻烦，听到声音也只是转动一下眼珠，疼痛折磨得他浑身无力。崔魏斯对切斯特和米切尔说，“我们把他扶到沙发上。”
他们打算把这个男人搬到沙发上去，切斯特托起了男人的膝弯，崔魏斯托住了男人的后背，正要把这有些发福的男人托起，这时响起了一阵震动声。外面丧尸敲门的嘈杂声也不能盖过这个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寻找着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声音很近，而且像是手机的震动声。
崔魏斯感到这个声音就在他们周围，他寻声望去，看到了切斯特腰间的手机：“是你的手机……”
“好像是。”切斯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几乎都忘记自己带有手机了，经过提醒才后知后觉，他放下长官的两条腿去摸自己的手机。
在场的人都相当激动，他们等待着这条电话中的信息。切斯特发现是内部的电话，他以为这是其他的警员，没想到是更让他激动的人。
相对于这个半死不活的长官，这条来电更有吸引力，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很大，是一个青年的声音，那个青年说得很快又很乱，像是在求救的人。他的声音足够响亮，但是语速太快，除了切斯特，崔魏斯等人听得非常吃力，只听懂了“救我”。切斯特心情非同一般，这个人就是他回警局的目的，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想和手机那边的青年说话，只说了几个字便被打断，那边的人滔滔不绝的哭喊着，切斯特连连对那人重复了几次“等我”便匆匆结束了通话。切斯特在通话中得知了青年的位置，听到青年受到惊吓的毫无头绪的话语，切斯特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他一脸慌张，比被丧尸追着跑的时候更难看。他已经把崔魏斯等人抛在脑后，满脑子都是那个青年的求救。他站起来就要往更衣室的另一个门跑去。
崔魏斯离切斯特最近，他抓不到切斯特，还没等他站起来切斯特已经跨出了几步，倒是米切尔拉住了。
“你要去哪？！”米切尔一把拉住从身边飞奔而过的切斯特，他马上就被疯狂中的切斯特甩开了。
更衣室的另一扇门只是关着，没有锁上，切斯特一个箭步跑过去，扭着门把，门还没完全打开，他粗鲁地一拉门把，一个闪身便跑了出去。这扇门晃动了两下，切斯特的身影便完全消失了。
崔魏斯等人再跟上来冲出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切斯特飞奔的背影消失在通道中。
“他去哪里？”崔魏斯往切斯特消失的地方往了一眼，那条通道的窗户敞开着非常明亮。
他们现在的处境有些难以抉择，崔魏斯不想抛下这个中年长官，虽然他知道这个长官活不久了，艾帝斯仙的话都是天方夜谭，他们带着这个长官就肯定追不上切斯特，作为医生的米切尔也不想抛下这个长官。
“去追他。”艾帝斯仙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犹豫什么，他只知道切斯特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他拉起崔魏斯就往外跑去。
崔魏斯被拉住在通道上快步跑着，米切尔不得已也要跟上，这条寂静的无人的通道回荡着一片脚步声，头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大步奔跑有种奇特的感觉，丧尸爆发后除了逃命，无论什么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崔魏斯回头望了一眼，从那更衣室敞开的门还能看到瘫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隐约还能听到丧尸在敲打着更衣室铁灰色的摇摇欲坠的门。以及跟在后面的米切尔，他的心里还在动摇，他抛下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几次想折回去，艾帝斯仙却紧紧拉住他，或许他心里更想去追切斯特，艾帝斯仙牵着他跑让他更倾向这个想法。
“我们就这么抛下他？”米切尔微微有些喘气，他又回头望了一眼更衣室，始终跑在崔魏斯后面，一直都保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米切尔……”崔魏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犹豫，艾帝斯仙已经拉着他跑了比较远，更衣室已经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更衣室外面的丧尸或许已经把门推翻了，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米切尔，把手伸过去。“不要管他了，我们去追切斯特。”
和那个陌生男人相比起来，切斯特更重要，带着那个男人他们行动速度会变得缓慢，米切尔也选择了切斯特，他看到了崔魏斯伸过来的手，崔魏斯想拉他一把，米切尔在看到崔魏斯另一只和艾帝斯仙拉在一起的手便犹豫不决，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吃味，明明知道是在这种时候。“快点！”崔魏斯催促道，米切尔还是搭上了伸到面前的那只手。
三人跑了一段路，几人都被绕昏了头，从来没有进入过警局的深处，前方有几只丧尸，完全可以绕过去。二楼面积很大，在完完全全的通道里转了几个弯，没有看到切斯特，自从切斯特跑出去后怎么也追不上，连跟丢都谈不上，每一处都不适合久留，他们只是大概扫视了一眼便匆匆往前跑了。等他们跑出较远的地方，没有发现切斯特才想到会不会躲在了他们路过的某一间里。
警局的深处在平时是极少人会经过的地方，这里的丧尸也稀少。他们进入一条通道，发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像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在地上爬上，大片血迹周围有数个手掌印，这里的光线还算充足，只是通道上的窗户都关闭了，这里的血腥味一直散不出去，在空气中挤成一团。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地砖上格外的鲜亮，这条血迹一路延伸到通道的转弯处，除了血什么都没有，他们无法判断。
米切尔蹲下仔细一看，这血还没完全干涸：“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不知道。”血迹无法判断这个倒霉鬼的体形，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墙上也有一片，如果切斯特遭殃了，从时间来看，或许是他，崔魏斯说道。“希望不是。”
“继续走？”艾帝斯仙已经走进了转角处，那条血迹一路延伸，特别是转角处的墙上也染上了一大片，墙壁上和地砖上一片血浆非常滑腻。
地上的几滩血红得发紫，三人绕过这条血迹往里面走，沿着血迹来到一间敞开的房门前，那道血迹笔直通向里面，看来是一个重伤的人爬进了这里，一个人流掉这么多血他已经活不了了。崔魏斯和米切尔的心里变得忐忑起来，他们只希望不是在这里找到切斯特。
这里有两重门，外面一道铁栅门，里面一扇厚实的铁门。枪械库当然严谨许多，一踏进这里便能看到一列列武器柜，里面的枪械众多，武器柜的门敞开着，已经空出了许多位置，被拿走了不少，不过里面的武器还算是很充足。手枪、步枪、散弹枪、手雷应有尽有，在这种情况下能碰上武器库，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像是找到了几个月的粮食一样让人兴奋。
武器库的面积很大，除了崔魏斯等人进来时的门外，还有另几扇门，这些门都是没有锁上的。武器库里有些阴冷，四周陈列着柜子，中间是一列长长的桌子，桌子摆放很不整齐，抽屉有些被打开，许多东西被扔在地上。崔魏斯等人完全没有看到武器的兴奋，他们看到这道血迹还延伸进了深处，他们站在门口只能看到血迹消失在桌子后面，一只手枪掉到桌子附近，弹夹已经被拆出。
地上的角落里趴着几只死去的丧尸，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搏斗。
在武器库阴森森的灯光下，崔魏斯远远看到那只手枪是警察的配枪，是和切斯特那只一样，虽然不能说看到这把枪就肯定是切斯特，他心里的不安始终无法平定，无法想象桌子后面的人是切斯特，却听到艾帝斯仙说：“去看看。”
艾帝斯仙已经先走了过去，这里目前还算安全，崔魏斯和米切尔也跟了过去。绕道了桌子后面，看到死去的人仰面躺在地上，上身和下身断成两截，画面非常残忍，上身和下身唯一连接的便是一肚子的肠子。死者神色惊恐，是个警察，有些肥胖，明显不是切斯特。
“不是他，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崔魏斯迟疑地说道，这并没有给他惊喜，反而加重了他的担忧，他环顾着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什么人都没有。“麻烦事真多。”对面那列武器柜下面有几只死去的丧尸，丧尸的血液和明黄色的呕吐液流了一地，想拿里面的武器还得跨过这些尸体，没人敢肯定这些生命力强大的丧尸有没有死透。崔魏斯捡起了这个死去的警察旁边的手枪，米切尔帮他捡起了弹夹。
“我们还要去哪里找？”米切尔记得他们跑了不少地方，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没进去，还有就是继续往楼梯上跑，那就是天台了。
“先那杆枪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崔魏斯正要绕开这个桌子去武器柜那边，他和米切尔刚说完话一转身就看到艾帝斯仙到武器柜那边去了，艾帝斯仙随手拿了一杆枪，武器库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感，崔魏斯看到艾帝斯仙脚边的趴着的一只丧尸，他心惊胆战那只丧尸随时会爬起来。
“艾帝。”崔魏斯忙叫道，他一点也不奇怪艾帝斯仙要枪做什么，现在人人自危，不会用枪的人也想要枪，他正要撑着桌子跨过去，却见艾帝斯仙扔了一件东西过来。
“拿着。”艾帝斯仙把拿到的狙击枪丢给崔魏斯。
崔魏斯接过狙击枪，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隔着桌子对面的艾帝斯仙，他以为艾帝斯仙是拿给自己用的枪，艾帝斯仙给他一个信任的笑容，他理解为对方是不会用枪（他一直这么认为），他心里产生一种奇异的保护欲。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有人正朝这边赶来，不知道来的是谁，崔魏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一路走来倒霉的事不少，这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崔魏斯和米切尔里来时的门较近，艾帝斯仙被桌子阻隔，要绕一个圈子才能出去，显然来不及。每个人心里都响起了警钟，崔魏斯示意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在那个人进来之前，崔魏斯想把艾帝斯仙拉过来，艾帝斯仙却拒绝了他，那个脚步声已经逼近，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无奈之下崔魏斯带着米切尔跑出了门外，把那扇铁门遮好，留出一道缝隙偷瞄里面的情况。
艾帝斯仙蹲在桌子下面躲了起来，桌子的一列抽屉足以作为掩蔽的地方，外面的人进来后还看不到他。他探出头往崔魏斯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向武器库的另一扇门偷瞟了一眼后便背贴着抽屉不再去看，那人已经进来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这里响起，艾帝斯仙只是瞥到了那人的一只靴子，便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那人走进来时顺便把门掩上，脚步声非常缓慢，那双脚来到了一个武器柜前，这人在武器柜里翻找着，一杆杆枪都拿下来，试试称不称手。
崔魏斯从门缝里瞟了一眼，这个人背影高挑修长，穿着黑色的短皮衣，下面是黑色的紧身皮裤和短靴，上衣较短，隐约能看到系在腰间的橘色皮带。那人的头发是及肩的红铜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漂亮的橘红色柔光，那个背影有些熟悉，而那身衣着风格和头发已经让崔魏斯肯定这个人是谁，是曼提洛，他只在分部的时候见过这人一两次，他的衣着风格让崔魏斯格外有印象，曼提洛已经离开白十字军有一段时间，崔魏斯也不指望是友，他把门缝再打开一些。
曼提洛丢弃了腰间别着两把手枪，找到了新的手枪别在腰上，再找了一把称手的步枪背上，其他武器似乎不引起他的兴趣。曼提洛满意地笑了笑，转过另一边去，他打算再去翻翻有什么值得拿走的东西，他绕着桌子走过。艾帝斯仙蹲在那儿看到曼提洛正从桌子另一边走过，那双脚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他悄悄往后挪了挪，探头一望，发现崔魏斯和米切尔正朝门缝里看他，崔魏斯对他勾了勾手，艾帝斯仙也想过去，他挪出一步后想往崔魏斯那边跑去，却发现曼提洛这时折了回来，艾帝斯仙马上缩了回去，背靠着桌子仔细听着那个慢悠悠的脚步声，艾帝斯仙胆战心惊，因为那个脚步声听起来正朝某个地方走去，有明确的目的却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艾帝斯仙有种不好的预感，曼提洛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他又靠着桌子往曼提洛走过的方向挪了挪，好让自己和曼提洛错开。
安静的枪械库响起一个声音：“嗨，这不是艾帝吗，你这身警服真不错，宝贝儿——躲什么呢，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艾帝，有没有想我？”
崔魏斯心里一惊，握紧了手中的枪，曼提洛已经找到了艾帝斯仙，虽然他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曼提洛俏皮的语气让他听着觉得刺耳。米切尔更是一脸茫然，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似乎认识艾帝斯仙。崔魏斯看到曼提洛走进了艾帝斯仙藏身之处，一弯腰便抓住艾帝斯仙胳膊把人粗鲁地揪起来，崔魏斯一个激动搭在门上的手一抖，差点冲了进去，但米切尔拉住了他，铁门发出了吱呀一声，曼提洛被声音吸引向这边看了过来，崔魏斯一侧身，让铁门完全挡住了他。
“你先放开我。”艾帝斯仙发现了曼提洛已经察觉到门外的异常，他的手臂还被曼提洛抓住，他想甩开，可以对方和他较劲似得，他试图把对方的手指掰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爆出一道道青筋，把他抓得死紧。
“好呀，是我太无礼了吗。”曼提洛说着，弯了弯嘴角，他可不怕艾帝斯仙会跑掉，刚才那扇铁门有点异常，等他想确认一下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他想或许是他的错觉。“艾帝，你一直都没来找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想不到居然碰上了你。”他环视了一下这个环境，突然觉得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艾帝斯仙扶着桌面往后退了一步，他想远离这个人，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曼提洛，曼提洛早已离开了白十字军，没有人可以挽留这一个年轻将军的去留，他观察到曼提洛的皮衣上溅上了不少血浆，皮衣的V型一路较低，可以看到胸膛，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上也粘上了鲜血。毫无疑问曼提洛是自己闯进来的。
“我嘛……路过这里。”曼提洛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露出一个讥讽却又无所谓的笑容，他靠在桌边，一手撑在桌边，扭头对艾帝斯仙戏谑道。“你在关心我吗？”
崔魏斯背靠着门正打算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突然听到曼提洛语出惊人，说得好似和艾帝斯仙有些什么了不得的瓜葛似得。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愤怒，他想到了这个秋季深夜里把艾帝斯仙紧紧抱住的情景，以及那一枚定情戒指。
“曼提洛将军，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说话呢，我可不认识你呀。”艾帝斯仙说道，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注视着曼提洛，他一直不明白曼提洛每次一见到他总是说这么令人容易误会的话。他只见过曼提洛几次，屈指可数，可是每次曼提洛都对他送眼波，偶尔说过一次话，也是这种奇怪的俏皮话。
“你太让我伤心了，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说出来呢？好吧，宝贝儿，你知道什么叫暗恋吗？你一定要每次都让我伤心？”曼提洛俊美的脸上一片黯然，他叹了一口气，很快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往旁边一瞟，发现艾帝斯仙正往后退去，一点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样子，让曼提洛不由得恼怒，他一把抓住艾帝斯仙的手腕，把人一个使劲拉到面前。“看见我跑什么，我又不会怎么样你，怕你凯撒哥哥吃醋吗。”
“你是什么意思？”艾帝斯仙被拉得一个踉跄撞进了曼提洛怀里，他一只手抵住曼提洛的肩膀想退开，曼提洛却知道了他的企图。曼提洛一手按住艾帝斯仙的后背，把人紧紧禁锢在怀里。
艾帝斯仙怎么样也挣脱不了，他的力量和曼提洛没法相比。里面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门外崔魏斯完全搞不清艾帝斯仙和这些将军的风流史，又是凯撒又是曼提洛，他观察情况好似艾帝斯仙真的和曼提洛不熟，但是曼提洛强制抱住艾帝斯仙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抬起了狙击枪，枪口对着门缝，从目镜中看到了曼提洛的背影，非常清晰，稍稍一挪，准星已经对准了曼提洛的后脑勺，曼提洛还不知觉正自顾自地说着话。崔魏斯全神灌注，没仔细听曼提洛都说了什么，只看到曼提洛捏起来艾帝斯仙的下巴，从后面看和艾帝斯仙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崔魏斯从未发觉自己这么丧失理智，倒是米切尔大吃一惊，他知道崔魏斯想狙击曼提洛，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想阻止却又赌不起。
面对着铁门，艾帝斯仙已经察觉到了那黑洞洞的枪口，曼提洛是背对的当然还不知道，艾帝斯仙了解崔魏斯，这个最爱他的男人除了温柔体贴外，也有令他也感到恐惧的一面。艾帝斯仙对这铁门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用口型连连说“不要”，曼提洛还杀不得，他毫不怀疑崔魏斯会开枪。
曼提洛感到按在他肩窝间的脑袋正在做晃来晃去，他本以为这是挣扎，但他感到有些不对劲，而且感到后背好似背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得，他回头一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门外有一个人，曼提洛微微一笑。
艾帝斯仙被曼提洛一把甩开，他踉跄后退几步，以为曼提洛已经放开了他，正要转身离开，曼提洛却再次擒住了他，把他压到了墙壁上：“跟我走怎么样，嗯？我会保护你的。”
“不可能。”艾帝斯仙偏了偏头，他的两只手被擒住，曼提洛低下头，鼻尖几乎和他凑在一起。
“为什么，”曼提洛瞟了一眼铁门，拔出手枪，冰冷的枪身贴在艾帝斯仙脸上。“门外那个是谁，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崔魏斯已经几乎疯狂，他看到了曼提洛的举止不止无礼而且还带着侮辱，他踹开虚掩的门，一个跨步跑进去，用近战中狙击枪不方便，他拔出那把警察配枪朝曼提洛后背开了一枪：“别碰他。”
曼提洛早就知道会有人在他背后开枪，他搂住艾帝斯仙一个闪身便躲开了子弹，子弹差点击中了艾帝斯仙，崔魏斯放弃了用枪，他改用搏斗，用拳头向曼提洛挥去。曼提洛把艾帝斯仙推到一边，一个矮身躲过了攻击，耳边呼啸着拳风，他用了一个扫堂腿还击被崔魏斯避开了，他一个闪身后用手枪对准了崔魏斯的脑袋，与此同时，崔魏斯的枪也指中了他。这次较量非常简单，对方来势凶猛，纠缠起来肯定麻烦，他可不想在这里受伤，曼提洛一看这个家伙，微微吃了一惊：“怎么是你，崔魏斯中校，你这样对长官可真不礼貌。”
“他不会跟你走的。”崔魏斯看了一眼艾帝斯仙，还是没有把他对着曼提洛的枪挪开。
“这样啊，好麻烦呢。”曼提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收回了手枪，他可不想在这里和崔魏斯打架负伤，外面还有一群丧尸在等着他。“那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曼提洛是真的说到做到，他对艾帝斯仙挥手道别后，便和崔魏斯擦身而过，往来时的门走去了。崔魏斯感到了曼提洛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斜睨了他一眼，分明是对他充满了敌意。
“艾帝。”崔魏斯走到艾帝斯仙身边，凝视着对方，崔魏斯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反思着自己的刚才的举动，这样对一个将军确实很无礼。“我刚才……”
“曼提洛早就不属于任何人了。”艾帝斯仙没料到崔魏斯真的会做到这个地步，心里泛起一股道不清的感觉，他恐惧崔魏斯这一面，而崔魏斯是为了他才这么做，幸好崔魏斯听从他的话，不然曼提洛真的会死在这个地方。艾帝斯仙不由得抱住了崔魏斯，仿佛他们的关系还像上辈子一样，他感到崔魏斯手也紧紧抱住了他。这一幕完全落在了米切尔眼里，米切尔真的感觉到崔魏斯真在离他远去，他很想把两人拉开，以男朋友的身份也会觉得好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调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