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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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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宫殿里的气氛十分古怪,莫说席上的大臣,就是爱西丝也得避一下脾气空前暴躁的法老王的怒气。
当曼菲士又一次将一份关于埃及的某个奴隶村庄被强盗袭击报告的文件摔在地上时,爱西丝终于确认弟弟今天可能受到了什么打击——并且是有损他埃及王的男性自尊的打击,所以才会这般喜怒于形。而能让他受到这般重大打击的人选……爱西丝默默望向宫殿前的阶梯下的平台上,正和几名侍女一起奉命采摘莲花的凯罗尔,心中有了几分确定,不觉露出淡淡的笑容。
话说,看小壹现在活蹦乱跳的模样,昨晚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而她也不认为在她的严厉防守下从未接触过男欢女爱这些东西的弟弟会懂那种事情。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重创了曼菲士的自尊心呢?
爱西丝的失神虽不太明显,但知她甚深的曼菲士仍是察觉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自然也看到被他打发到尼罗河畔采摘莲花的凯罗尔,不觉心里又开始闷闷地生气,极想将尼罗河畔前的那个娇小的人影抓回来狠狠惩罚,看她还能不能那般大胆。
终于,将今天的国务处理完后,大臣们自从曼菲士王登基后,第一次用一种十分麻溜的速度离开了大殿,不敢再逗留片刻,免得下一个炮灰就是自己。
曼菲士坐在爱西丝身边,冷着脸慢慢喝酒,让自己不要再看尼罗河畔旁的某人。
爱西丝收回目光,见到弟弟喝闷酒的模样,眼睛一转,突然笑道:“曼菲士,近来天气炎热,埃及四处多灾难,我打算到卢克索神殿为我埃及祈祷。稍会我让塔莎为我准备神殿之行的装备,嗯,我顺便也带凯罗尔去吧……”
“不行!”爱西丝未说完,曼菲士断然反对,并且理由很充分,“她现在是我的奴隶,要随侍在侧伺候我。”
爱西丝端起酒杯喝酒,拭探性道:“反正她毛手毛脚的只会惹你生气,不如王姐送一个伶俐的奴隶给你,你将凯罗尔给我吧。”
“不用了,凯罗尔伺候就好。”曼菲士依旧一口回绝,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凯罗尔。
听罢,爱西丝很快便醒悟过来,心中惊疑,曼菲士竟然对凯罗尔产生了超越了玩具的兴趣了……
爱西丝觉得,她得好好计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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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听到爱西丝要离开宫殿去卢克索神殿祈祷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表忠心一样说:“女王,请让我随侍伺候您!”
凯罗尔上辈子的职业病又犯了,以为自己还是染氏一族的护法侍卫,一切以大小姐为主,大小姐去哪儿她就在哪儿。
可是,原本努力想表现不在意的曼菲士听了又怒了,一把将她扯过来,咬牙道:“你是我的奴隶,不是王姐的奴隶。”
凯罗尔默默地打量他,视线慢慢下移,就在曼菲士黑着脸准备生气时,说道:“我愿意成为女王的奴隶随她差谴。”
“不可能!”曼菲士被她弄得火气蹭蹭地涨,忍无可忍地说:“你非得气死我才甘心么?”明明早上时被她那般重创,本是想杀死她的,但在看到她冷淡的模样时,又莫名的不舍得,于是憋在心里的火气太大,只能在早上的国务时发脾气了。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看他,有点想说什么,但觉得这位任性的法老王估计不会想听,所以只能闭上嘴,免得爱西丝夹在中间又难做。
不过最后还是在曼菲士的反对下爱西丝没有将凯罗尔带走,凯罗尔依然是曼菲士呼来唤去的随侍奴隶。
过了几天,到了爱西丝动手去卢克索神殿的日子。
爱西丝一早就乘上华丽的轿子出行,曼菲士笑着与她道别,手里抓着某只蠢蠢欲动地想跟爱西丝一起去卢克索神殿的萝莉,等爱西丝的轿辇终于消失后,曼菲士高兴地对凯罗尔说:“这下王姐走了,你还是乖乖地伺候我吧。”
凯罗尔一脸认真:“女王永远在我心里,我会在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女王。”
“……闭嘴!”
…………
一旁的西奴耶将军望天,突然觉得法老王与这金头发的女孩在一起真的挺有喜感的,怨不得爱西丝那般喜欢看这两人凑到一起吵架——虽然说结果总是法老王被气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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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西丝走后,凯罗尔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恶劣又任性的少年王仍是在处理国务后,天天带着她到工地巡视,察看正在修建的方尖碑,且动不动就弄些小事来折腾她,若是凯罗尔敢反抗,曼菲士便抬出谢吉来威胁,让凯罗尔只能绷着脸“手滑”来小小报复几下,不过都让曼菲士当成了乐趣对待了。
又到了早上处理国务时间,比泰多国的使者求见埃及王。
比泰多国的几名使者行了礼后,迫不及待地说道:“法老,我国的米达文公主很早之前就来信说要回国,但到现在还不见芳踪!我们国王很担心,所以派我来探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比泰多国使者的话吸引过去,凯罗尔面无表情地打量比泰多国的使者,曼菲士依然一脸平静,且美丽的眼眸里透着几许犀利与探询,说道:“各位比泰多国的使者们,你们公主在七天前突然不告而别,我也甚为吃惊呢!你们应该回国再调查一下,再来询问,免得其中出了什么误会,使得两国因你们处理的不慎而交恶。”
听到这诛心的话,比泰多国的使者们都有些堵心,被他的话弄得心惊肉跳,只能硬着头皮说:“法王,我们的公主是在贵国突然不见的!”
“也许是贵国公主归国心切,不小心迷路了呢?”曼菲士依然淡然道。
“……”
最后一无所获——甚至差点被埃及王反过来将了一军的比泰多国的使者只能无奈离去。
曼菲士继续处理国务,仿佛根本没将比泰多国使者当一回事。
正端着托盘给在场议事的大臣送水的凯罗尔不由望了眼比泰多国使者离开的方向,微微蹙了下眉头。她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杀气,看来他们应该会有什么计划,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受罪了。
事实上,凯罗尔的猜测挺准的,比泰多国的使者接到国王的来信,说他们的国王曾收到米达文公主的信,信上曾言曼菲士拒绝了她的求爱,国王暴跳如雷,暗中向他们下了命令,务必将埃及王暗杀掉,使埃及大乱。如此想罢,他们明白应该怎样做了。
比泰多国的使者离开后,避开埃及侍卫的耳目,悄悄走到宫廷的后花园,随手把一个箩筐丢在地上。
不久后,从箩筐里,爬出了几条眼镜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