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典》喵喵丽

87、86 灵魂契约

　　我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事情究竟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最重要的是，我要尽快完成对卡卡的承诺，将那些兽人通通送出精灵们的属地，然后借助他的力量救回梅丽。
　　不论卡卡究竟变成了什么属性，成为高等精灵的卡卡但在精灵族群中的位置一下提升到了顶点，或者已经凌驾于那位不在的族长大人之上。从卡卡跟我说话的口气中，我可以明显的感到这一点，他说：“我会让精灵们照顾好你的‘小朋友’，你打算怎么就那个人？难道真的让兽人学会魔法？”
　　有一点他从来没变过，就是那种凉薄的个性。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喜欢他的身体，但是从心里讨厌他更变本加厉的个性。只是转头瞥了他一眼，我在返回兽人村落的方向继续前进，卡卡坠在我身后半步的地方，迈着两条长腿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以为你在成为高等精灵以后变得聪明一些了。”
　　听见我冷淡的嘲讽，卡卡丝毫不介意般地接口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是否正确。如果我没猜错，你打算将他们骗到传送阵内，然后一次性送走？”
　　见我不说话，他笑笑，继续用轻佻的口吻道：“但是你打算怎么让那个族长大人相信你呢？”
　　“你只要照我之前告诉你的做就可以了。”
　　卡卡摊了摊双手：“好吧，不过没有那鲁你前进的速度还真是慢，用不用我帮你？”
　　“听着！”我终于不能再抑制胸口满溢的郁闷，猛地停下来面对他，而卡卡只是微微挑起嘴角看着我笑。猛然发现自己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只能被迫仰起头看着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泄气，身高果然还是非常重要的优势。
　　“什么？”他一脸轻松地看着我。
　　“我只要你配合我，就这样。”我很想知道他脸上那种该死的表情是不是赤莲教给他故意来气我的，他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恶劣？“至于那鲁的事，那完全是你的错误，我还没有惩罚你，你就该谢天谢地！等事情完结，我们算总账！”
　　“以你现在的能力？”听见这样的训斥，卡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现在的能力哪个是你自己的，你虽然背后有黑暗女神和混沌女神两大靠山，但是连她们的力量都不能完整地借来吧？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伤到我，恐怕还需要多多努力。”说罢，他向后退开一步，优雅地行了一个礼，“我想我还是先去兽人的村落附近侦查一下吧，检查一下你的行动是否可行。”说完，他完全不等我做出任何回复，身形在半空中扭曲了一下，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用的正是赤莲的空间咒文。
　　用力深吸一口气，我只能沉默着继续前进，卡卡一针见血的话就像扎进我的胸口，充满着恶意，但又让我无法反驳。
　　而不论是小精灵，还是高等精灵，他们八成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势利的一群，谁的力量强大，他们就听谁的。
　　在成为赤莲的追随者后，卡卡变直接继承了混沌和空间之力，不用经过任何学习已经掌握了初级甚至高中级的空间魔法。而我现在也只不过能使用中级的黑暗魔法和初级空间魔法。除去我手上的戒指，和身体里的赤莲，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人类，如此而已！
　　就在我异常地郁闷中，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兽人村落的附近，看着远远站在村口执勤的兽人战士，我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从这里开始，我必须集中精神，任何一个小步骤出现错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可是，机会只有一次。
　　“卡卡。”我知道他肯定就在附近，于是低声叫道。
　　“主人。”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出现在我身后，口气恕无恭敬地说。
　　“开始吧。”我率先进入兽人的领域。

　　我们离开兽人村落也有了一段时间，看到我们回来，兽人都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守在村口的两个卫兵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想是去通知他们的族长祖玛。而那些正在被兽人看管着干活的小精灵们，在看到卡卡后则都发出异常兴奋的欢呼声，其中一个大胆地竟然不顾兽人卫兵的阻拦冲到我们近前，仰着脑袋尖声尖气地问：“你是卡卡？”
　　我本以为在面对同胞的时候，这位新近的高等精灵会表现得稍微温情一些，不想他只是微微一挑眉毛，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那个精灵，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说。更让我感到不解的是，明显被无视的小精灵居然对他的待遇毫不在意，只是径自兴奋地用仰慕的眼光，直到兽人卫兵将他赶回干活的队列位置。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我对精灵这个单纯崇尚力量的种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们并不是排外，而是天性如此，也许这种讨厌的性格是神在创造他们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
　　接到通报后，祖玛居然亲自走出他那间破烂的房子。走到我们近前，他和卡卡的目光就胶着在一起没有片刻分开过，没有丝毫友好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发战争的硝烟味。对于看上去可以与自己的力量匹敌的对手，这两个人的态度相当一致，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对立的种族。
　　“我已经找到了让你学会魔法的方法。”我急忙打断他们，直截了当地对祖玛说道。
　　祖玛的目光终于转到我身上，呆呆地楞了好一会，才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车话。
　　“他在说什么？”我急忙对卡卡说，“你那个通用语言的魔法，赶紧给我加持一下。”
　　卡卡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摊开双手说道：“我现在已经不会那个咒文啦，变成高等精灵后，我的知识就变了。”
　　他的目光闪烁，眼睛里明显带着恶作剧的神情。我恨得咬牙切齿地笑起来：“哦，是吗？如果你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了，那我要你也真是没有用处。我还是跟赤莲商量一下，另外找个更有点用处的家伙吧。”
　　“哎呀，我只是开玩笑的。”听见我这样说，卡卡立刻改口，笑嘻嘻地看着我，“只是一下没想起来，我怎么可能会……”
　　“卡卡……”我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哪怕再违抗一次我的命令，我就不得不使用契约来惩罚你了。”
　　卡卡的神色立刻变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瞬间退去，一双细细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寒流从背脊穿过，几乎忍不住要打寒颤，然而下一秒，卡卡已经单膝跪倒在我面前，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请原谅我，主人。”
　　“抬起头看着我。”我冷哼一声，“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必须让我能看到你的脸。”
　　卡卡慢慢仰起头，我能看到他脸上的不愉快，甚至是憎恨的表情，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回答道：“是，主人。”
　　赤莲总算还干了点好事，我心中暗暗想，在将卡卡变成高等精灵前，让我和他签订了那样的主仆契约。
　　在独自前进的那段时间里，我仔细回想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关于契约的内容。在这个世界上，契约一般都是用魔法来制定并规范的，根据严厉的程度不同效果也不尽相同，而赤莲告诉我的，也就是我和卡卡只见已经成立的，正是这些契约中最为严酷的灵魂契约，是以生命为成立条件的，内容大概是这样：
　　灵魂契约一经双方认同将永世不得解除，主人可以无限制地提出任何要求，仆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仆人必须保护主人的安全，主人若受伤，则伤痛由仆人分担，主人若死亡，仆人则要以自己的灵魂之力保护主人的性命，也就是说，替死。如果仆人反抗或不服从主人的命令，主人可以用各种方式惩罚仆人。这个看起来几乎是一边倒的契约，对于主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定期用自己的魔力喂养仆人，仆人的能力越强，需要的魔力越多，如果有一天主人的魔力不足以喂养他的仆人，主仆的地位就会颠倒。
　　我现在打心眼里认定了这根本就是赤莲为了收服卡卡设下的铺垫，虽然我现在的能力很弱，但是魔力确实两位神在提供，是远远凌驾在卡卡之上的。也就是说，只要赤莲一天呆在我的身体中，他就一天要任命地服从我的指挥。
　　看着卡卡因为害怕或愤怒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心里总算有些踏实，再次命令道：“起来吧，给我加持那个语言魔法，好好配合我的计划。”
　　“遵命。”卡卡起身，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终于安静地站到我身后。

作者有话说

　　会是谁占领第八百个评论呢？
ms，jj最近抽得好厉害啊，昨天晚上怎么都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