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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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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馆老板不想告诉邝裕民山后面的湖到底是什么的原因是……据说五年前一群人来到这个地方,便也有人问到山后面的湖。当地好心的居民,并没有想太多就带着那群人翻过了山。而一整日过去也没见那居民回来。一夜过去的第二天中午,住在山附近的居民就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特别的响,就像巨大的怪兽在喝水一样。
那奇怪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阵一阵,大到如同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生物才能发出一样。约莫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下,这时山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当然也包括照相馆的老板和铜鼓一家。老板当时还年轻,身强力壮,扒过了人群去看,那上万立方米的河水已经不知道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一个漏斗型的大土坑,在群山的怀抱下显得特别刺眼,像是一个大毒瘤。而警齤察很快就赶到了,封锁了周围。照相馆的老板就躲在树后面,接着便有警齤察到了漏斗的中央,也就是湖底。湖底积攒着一层厚厚的淤泥,上面还有拳头大小的贝壳,螺蛳都有一根手指长。唯独看不见小鱼小虾。那里面也是什么废弃物都有,令人全身发麻的是干涸的湖中央竟然有白花花的人的白骨密布在淤泥里。
淤泥很深,警齤察踩在淤泥上,一脚下去小腿都浸在淤泥里,拔出来都要好一会儿,废了好长时间才走到最最中央。而有一个小警齤察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淤泥竟然变得浅浅的,就大叫着要人来看,等人都聚集了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青铜器皿的顶。小警齤察以为是什么文物,自然就费力的清理干净这顶上的淤泥。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十几个小警齤察把这个青铜器挪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口棺材。密闭的棺材,只有普通棺材的二分之一大。在这个湖心发现一个棺椁,实在让人感觉阴风阵阵,如临深渊。照相馆的老板便看到这里就遁走了的。而警齤察们把棺椁拖走后却发现棺椁的底部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水,也许就是从那里被吸进去的。而那一群人和那个好心的居民,也没有人再见过。至此,山的后面都被密布的树林封锁了起来。
老板没有把这段故事告诉他们,但是邝裕民却在路上跟李声解释了。
换来的自然是李声疑问的眼光,邝裕民呆呆的抱起猫来回了一句:“别看我,是天仙之前打探出来的消息,只不过和我们说了还没和你说而已。”
“也不早说。”李声嘟囔了一句。
“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李声摸了摸手绳。邝裕民总是这样,难道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做了么?不过却让人很安心,这样稳妥。
“所以现在后山的水又涨了起来,按照地图上的路线,那湖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邝裕民说。
“……万一我们也被吸进去了呢?”
“听天由命。”邝裕民耸了耸肩。
“邝裕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非要是七个人?”
“七龙珠?”
“……”
邝裕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七么,七宗罪?”
李声苦笑:“七宗罪?我是暴食,朗逸群是怠惰,天仙是傲慢,刘易斯是暴怒,你是□□?”
话没说完就得到了邝裕民赠送的一个毛栗子。
“七祖?”李声若有所思。
“……想点正经的。”
“七……兴许就是徐福一时兴起瞎说说的呢?也许就是当初有七个炼丹的方士,或者徐福有七个老婆……?”李声不着边际的猜测。
“……或者说,四十九数合而未分,是象太极也。而七七,则为四十九。”邝裕民直接忽略了李声刚才的瞎想,一边走路,一边推算。
“那我们是第几批?”
“还不知。”
“我们现在有多少个人?”
“你,我,刘易斯,朗逸群,黑人,唐军,Crystal。”
“天仙?”
“不知道,我一直认为,或许她没入斗,是不算的。”
“邝裕民,你就没有发现,我们到现在,根本就没有遇到过危险?或者说,遇到了危险也逢凶化吉了。哪怕是朗逸群,已经死掉了,他却又活了过来,和生前一模一样。有时候我根本就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死。就像我们进去的越王墓,根本就是糊里糊涂的就出来了。那些白蚁,根本对我们造成不了危险。”
“你的意思……?”
“有人在帮我们,或者说迷惑我们?”
“……”
“黑人的反常。”
“他否认了。”邝裕民的眼珠子木木地转动了一下。
“对,要不就是黑人精神有问题,要不就是我们一群人精神都有问题。我们都看到了。”
邝裕民没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
“而以至于前人说的‘那个东西’我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碰到……”李声继续往下说。
“是,难道不应该庆幸?”
“邝裕民,你说,‘那个东西’会不会都是前面人的幻想,自己吓自己?吓出了神经病?”
邝裕民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或许我们很快就会碰到了。”
那只黑猫也附和似得叫了一声。
这算是……主仆同心?弄得李声心里又毛毛的。
祭坛的周围是沉沉的夜色,邝裕民和李声一路也走了过来。
不知道天仙他们在干什么。
越靠近祭坛,邝裕民讲的那个故事越是萦绕在李声的耳边,一遍一遍。
黑猫又在不安的叫,搞得人心里毛毛的。
李声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邝裕民,问“邝裕民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比较怕你有事。”
……现在说这个真的合适吗,这真的不是在咒人吗?
“我还蛮怕死的。”李声说。
“怕死吗?为什么呢?”邝裕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看起来有点哀伤。
“我还有爸爸妈妈,我还有梦想,他们都是流着血的,活生生的。”
“嗯,我会让你活下去的。”邝裕民的声线怪怪的,像是哽住了。
……这算是保命符么?
事实证明,这种生啊死啊的问题还是少问为妙。
等走到后面的路气氛就十分压抑,到了祭坛已经天一摸黑了。
黑暗,最容易衍生出奇怪的东西。
不过两个人心中却不害怕,邝裕民么,好像本来就不怕什么,而李声却因为邝裕民在身边而心安。
以至于黑暗的祭坛上站了个人,他俩都是不慌不忙笃笃定定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