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82、柚子灯13

　　柚子灯
　　“噢，没错，没错。”艾俄罗斯点着头说：“武相有能够让灵体或者生命体成为天使的能力吧？就像是……丧尸病毒一样，被他传染的目标会变成天使。”
　　他曾经在圣域的典籍之中看到过这样一条记载：罗马门神雅努斯曾经因为援助圣域的原因，身受重伤，被天使界所救。联系到武相的W式名字雅努斯尔，他就能够想到，武相可能会和雅努斯有一点关系，例如：同样掌控异界的入门资格之类。
　　“对，不过，这种能力只对比武相本身更低阶的生命体，尚未觉醒第八感的生命体或者灵体有用，例如人类，或者是人界的动物。”撒加说：“对我们是没有用的。“
　　“那也足够可怕了。”艾俄罗斯说：“毕竟哪个势力都不希望敌人以一秒一个或者更多个的速度制造天使大军。”
　　或者亡灵大军，魔兽兵团之类。他想。
　　塔纳都斯不太高兴地注视着教堂中的情况：他当然有资格不高兴。新生的天使漂浮在教堂中，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武相倚着墙壁喘气，过了片刻之后，他开始往这边看。
　　“放心，放心。”撒加微笑着说：“武相的能力也有限制，意志薄弱的生命体和灵魂，以及和天使们的价值观相反的生命体，是不可能在他的传染能力之下成为天使的……武相估计是看到了希瑟的意志力比较强，才将她的灵魂变成天使中的一份子，不然他也不会帮她。嗯，塔纳都斯大校，虽然您带不走希瑟，但是您可以带走艾琳嬷嬷呀……会不会是您提前带走嬷嬷的时候，被希瑟发现了？然后希瑟就跑到下官这里来寻求保护了呢。”
　　“你说得没错。”塔纳都斯回答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与恶魔做过生意的灵魂，还能在一个天使的包庇之下成为天使。”
　　“这不是包庇。”艾俄罗斯说。
　　“我们现在去教堂？”撒加没有解释这个问题，而是邀请道：“欣赏一下希瑟小姐的劳动成果。”
　　三个人走进教堂，来到壁画前，色彩斑斓的壁画已经完成了，大天使们，使徒以及圣女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画末打扮得像是个马桶金刚的天使尤其出众，简直就是真人一样。艾俄罗斯困惑地叹了口气：看来，武相是那种无论做了多少好事都让人想抽他的类型。
　　“嗨，嗨，前辈们，啊，妹妹，还有塔纳都斯大校。”武相热情地指着壁画上那个威风八面的马桶金刚招呼道：“我的画像，牛吧。”
　　“像马桶。”文卿回答道。
　　武相顿时像是霜打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我们该回去了。”撒加说：“我们等了一夜，明天该是个大晴天吧？所以，我们必须走了。”
　　艾俄罗斯这才意识到，东边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亮色，的确是已经黎明了。他知道撒加不喜欢晴朗的天气，也不太喜欢阳光。所以他也只好迁就他：“没错，我们应该回去，大校，让您空手而归，真的不好意思。”
　　“我不喜欢这句话。”塔纳都斯略显冷淡地回答道。
　　“乐意回下官的店里吃早餐吗？”撒加邀请道。
　　“不，谢谢，我觉得你们真是我的噩梦。”塔纳都斯加重了语气说：“我们还是保持一段距离为好，以免我控制不住伤人的冲动。”
　　说着，他依然保持着傲慢的神情，向教堂的门口走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撒加转头对武相说：“带新生的天使回天使界记档吧。”
　　“啊，撒加大哥，我还没有同妹妹说话呢。”武相怏怏不乐地说，但是文卿却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
　　“算了，算了，估计你想要说话，文卿也不太想同你说。”艾俄罗斯摇着头说：“武相，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什么？”
　　“不要以历史的名义写三流言情小说。”艾俄罗斯解释道。
　　“可是艾俄罗斯大哥，三流言情小说的观众总比读历史小说的人多吧？”武相不服气地问。
　　“关键是你总将你妹妹写到小说里。”艾俄罗斯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所有人身后的文卿，接着对武相说：“何况你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话说回来你是采用了什么技术摆脱月亮型双生子的限制的？”
　　“啊，这样。”武相说：“月亮型双生子只要见面一次，以后的限制就会宽松了。当然，还是会有一些人不能看到我，不过，至少文卿能够看到我。”
　　“原来如此。”
　　艾俄罗斯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说：“所以你要更加小心一点。”
　　“我说，我说，妹妹，你这么凶悍会嫁不出去的啊。”武相听完他的话，知道文卿有要打他的意思，便立刻对文卿说了这句话。
　　武相的妹妹顿时以略微温和的神态回答道：“知道了，异次元空间。”
　　在黑洞一般的异次元将武相和新生的天使吸进去之后，他们还能听到武相的叫喊：
　　“我就知道我天真可爱的妹妹已经被撒加大哥带坏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撒加叹了口气，偏过头看着艾俄罗斯说：“这真的不能怪我。”
　　“当然，当然。嗯，文卿。你把武相和希瑟……嗯，那个天使弄到哪里去了？”艾俄罗斯担心武相的安危，问。
　　“阿布罗狄的小教堂。”文卿漠然道：“空间出口连通阿布罗狄的卧室。”
　　“借刀杀人……”艾俄罗斯不寒而栗地想：惨喽，武相，希望你不会变成花插。
　　下午艾俄罗斯赶到警署上班的时候，哈迪斯见了他之后，脸色有点阴沉，最后还是无奈地说：“也好，能给灵魂一个归宿就可以。”
　　他知道他是在说那件事情，因为塔纳都斯回去之后不可能不汇报。他们埋头工作的时候，强尼走进来，脸色有点紧张地说：“圣玛利亚教堂闹鬼了，希瑟小姐的壁画已经完成了，还是她的手笔。”
　　“也可能是她的弟子偷偷地作画，强尼，别大惊小怪。”哈迪斯放下手中的法医档案薄，不以为然地说，于是，艾俄罗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这几天，仿佛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稀奇的事情。
　　临近万圣节的一天，他结束了工作，从警署中回到店里，撒加正将柚子酒从仓库中搬出来，看到他走进门，便愉快地招呼道：“艾俄罗斯，喝酒吗？柚子酒做好了，先喝一杯，提提神，晚上我们要做南瓜灯，有顾客预定。”
　　“那就来一杯。”
　　撒加拿来两个杯子，打开酒坛的盖子，将酒倒入杯中，浅红透明的酒液芬芳扑鼻，柚子汁的香味若隐若现。艾俄罗斯拿起酒杯，尝了尝柚子酒的味道：“很甜啊。”
　　“我放了糖。”撒加笑着说：“有什么新闻。”
　　“关于希瑟小姐的绘画倒有一个新闻。”艾俄罗斯说：“原本梵蒂冈教廷方面说，要将魔鬼作祟的壁画和墙壁一起毁掉，但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这是圣人显灵所为，所以这幅画被留下来了。”
　　“圣人显灵，也算是吧。”撒加说着，喝了一口酒，说。
　　“撒加，其实这件事，还真的应该谢谢你。”艾俄罗斯说。
　　“谢我什么？是武相主动帮忙的。”撒加说：“要谢就谢武相好了。”
　　“武相今天对我说：你在柚子灯的蜡烛上刻了一行字，你要求他将希瑟小姐带到天使界，因为希瑟被塔纳都斯带走之后，在冥界也只是个普通亡灵。做天使的话，能够让她获得更多施展才华的机会，何况，教堂中如果出现了天使的圣迹，教堂就不会被拆掉了。”艾俄罗斯说。
　　“哼，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的漏风嘴加一个门卫就好。”撒加虽然这么说，不过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艾俄罗斯凑过去，突然吻上了他的嘴唇。
　　“有酒的味道呢。”他在他未免有点错愕的眼神中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