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64、文卿日记69

　　20XX年1月10日
　　师伯因为去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到今天凌晨才回来。不过，他显然是相当地累。哈迪斯提督就过来陪他，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恶性案件，至多是猫狗走失，皮子丢失（不是我干的）或者将钥匙忘在家里的，完全不需要验尸或者验伤的案件。因此，表面工作是法医的提督也能够有比较清闲的日子。
　　师伯没有受重伤，至多是魔力消耗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但是他觉得哈迪斯提督未免有些沉闷，因此提督就给他说什么事，当然，有一部分是关于一五零零年的圣斗士们的趣闻轶事。关于一七四三年的圣斗士，外面已经流传了不少版本，因此我也就不多写了。提督首先谈到了一个名叫李玄真的家伙。
　　“他是水瓶座圣斗士。”哈迪斯说：“不过，一点也不像水瓶座圣斗士。”
　　“怎么不像水瓶座圣斗士？”师伯问。
　　“就是有一点不像。”
　　“哪里不像？”师伯继续问。
　　哈迪斯提督考虑了片刻，说：“这个李玄真，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李辛。”
　　“当时中国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给自己和孩子起两个名字。”师伯说：“他是上流社会的人？”
　　“应该是唐代王室的后代。”提督回答道：“不过，到他这一代，已经很贫困了，父母无力抚养他和他的弟妹。因此，他从一开始，命运就几乎注定了：他没有办法去通过考试成为官员，也没有办法继续读书。但是圣域找到了他----他来到圣域的时候大概是十五岁，当然，这个年龄，也能够习武。可是……他对于拳术是一窍不通的，因此他被同僚嘲笑为‘高位截瘫’。”
　　“他的小宇宙肯定非常强。”师伯评论道：“否则一个不擅长拳术的人，是绝对不会成为黄金圣斗士的。”
　　“你算说对了。”哈迪斯说：“他可以在冥界和人界自由穿梭……除了巨蟹座之外。他是第一个领悟第八感的黄金圣斗士，因此我的肉身也认识他。”
　　“可是他最后肯定免不了一死。”师伯说。
　　“你也说对了。”哈迪斯回答：“他将八地狱，三环，阿格龙河连同朱迪加都冻上了。最后我只好使用真身，杀了他。当我问他为什么要成为圣斗士的时候，他就回答：为了混口饭吃。我就又问他：那为什么这样卖命？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的印象很深刻。”
　　“什么话？”师伯问。
　　“他说，对于人而言，看不到阳光，就会慢慢饿死，因为庄稼不能生长。给雅典娜卖命，也许，可能，大概会第一个死掉，但至少比慢慢饿死好得多。因此……”
　　“因此什么？”师伯有点不耐烦地问。
　　“因此我又刺了他一剑，让他断气。”
　　“嗯，还真是你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啊。”师伯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据我所知，在圣域中死去的圣斗士见习生的亡灵，在对我们讲述自己的动机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全是为了雅典娜而战的。”哈迪斯提督说：“还有几个小鬼，大概也是星矢的兄弟，委托我向圣域报仇，不然他们就绝对不会去投胎。所以说，并不是因为人类崇拜雅典娜，那些死掉的孩子们就是带着心甘情愿的笑容去赴死的。我很清楚。”
　　“说得没错。”师伯附和道----其实他一开始附和别人的时候，那就说明他是真的累啦。也懒得和人争吵了。师伯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往往不知道别人要说什么，但他会在别人开口之前抢先做好争吵的准备。
　　20XX年1月11日
　　话说回来，据我所知，大部分人成为圣斗士，都不是只‘为了雅典娜，为了爱与正义’这个未免有些庞大的动机。有相当的一些人，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或者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收容自己’之类。
　　尽管师傅曾经说过，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做一件事情的背后，很可能就有一千多个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对此，哈迪斯提督曾经讲过一个对于人类的认知能力而言，异常恐怖的案例：这个案件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圣加布瑞医院的一位丑陋的女护士长，长期与某位医生合谋，将卵子库捐赠者的卵子换成自己的卵子。因此，那些受捐赠人得到的孩子丑陋无比，但是没有人深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他们运气不好，或者说，优质的卵因为经过冷冻而改变性质了。那位女护士长，在事情败露之后杀人灭口。她的动机很多，主要是嫉妒，报复社会和繁衍后代，如果完全写下来，可以写个三天三夜了，那真是个精彩的故事。不过，尽管人做某件事情的动机很复杂，人做出任何事情的结果都是可以归纳和预计出来的。
　　当天的晚餐桌上，哈迪斯提督劝我念社会管理学或者法学。当然，他也曲折地提到了法医学。
　　“我想，你的理化成绩很好，如果你想要做侦探的话，理化知识是一项重要的基础，当然，还有法医学。”他说：“你也适合以严肃的法学家或者政府官员的身份出现---如果你想要混迹在人类之中的话。”
　　我很严肃吗？我不这样认为。
　　“我说，哈迪斯，你不要再撬墙角了。”师娘说：“你已经把飞羽撬走了。”
　　“很抱歉，这是她的自愿选择。”提督说：“我没有阻拦的义务。”
　　“但是你有拒绝她加入冥界军团的权利。”师娘说。
　　“不想享受这个权利。”提督说。
　　最后，师傅笑眯眯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想吃我做的油炸菠萝番茄，辣椒面包三明治和玉米煮葡萄吗？”
　　“想吃。”师娘立刻奉承道：“你做什么都好吃。”
　　“撒谎的人，会一直，一直，一直被压哦。”师傅说。
　　然后，师娘的脸色就真的变得很好看了。
　　其实我觉得机械维修也不错，只要不是抢修，我修出来的东西还是能用的。
　　仔细想想，对于未来所从事的职业，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详细的规划。
　　最后还是决定依然当兵。

　　20XX年1月12日
　　“说实话，文卿，我认为啊……”凝香说：“你应该去当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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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吏啊，你不懂吗？像是张汤，来俊臣，周兴，希姆莱，贝利亚这些人，嗯……凭借你这张狱卒脸，最适合当酷吏了。”
　　没有那种想法。
　　事实上，魔界奈落军事学院社会管理分院的确有‘酷吏培训班’，全称魔界社会现象审判者培训班，因为社会有时候也是需要一些严峻的刑罚惩治那些对外没有征战的功劳，对内还要欺压同类的人。不过，酷吏培训的课程，往往是旁听的人多，能够实践的人少。因为酷吏是一种政治投机，不是人人都能投机成功的。大部分人会在权衡风险之后放弃，还有一部分人不想要坚持。而坚持下来的人，最终也有很大的可能失败。
　　所以，酷吏也是不容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