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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古杯奇谈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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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俄罗斯一听:嘿!
他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了:快递员送错了包裹,然后刘惠茜因为贪图朋友的小便宜打开了盒子。那盒子让她丢了命。
但是有一个疑点:刘惠茜不可能看不懂包裹上所写的‘可能含有粉剂等过敏源’,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让她打开了盒子呢?
他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疑点,在询问了别人之后叫上在外面录音的艾欧里亚,两人一起回到了警署。
普路托尼亚心情倒是挺好,在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兄弟一进门,他就问,“你们有什么样的发现?”
“什么样的发现都没有。”艾欧里亚说,“快递员要不就是和凶手串通一气说谎,要不完全就是真话……”
“废话。”
“关键是我们看不出快递员在说谎。写快递单的人也可以作证,他将快递单写成那个样子是有理由的:打印机坏了只能手动工作,偏偏写那一份快递单的时候圆珠笔甩出了一个墨点。”艾俄罗斯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将‘动摇因果律’用得出神入化:将打印机弄坏,墨水弄干,又挑选了一个疲惫的快递员,这样,快递员会很容易将307的包裹送去302,然后让刘惠茜拆包裹就此粉剂过敏丧命。若不是凶手给我们写了一张纸条,我们就几乎断定这是一起偶然事件了。你们有线索吗?”
“除了307宿舍的那位静小姐供述那可能是男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之外,一无所获,而黄翰也承认他的包裹是想要送给静小姐的礼物。”索尔说。
“我们也询问了受害人的同学。”强尼摇头说,“受害人在同学之间的口碑并不好:卖高价的化妆服,贪小便宜。而我们在受害人的私人物品中发现的单据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一件仿古服装要两千欧元,天知道为什么会卖那么多。”
“这是艺术。”普路托尼亚说,“你们还找到了其他证据吗?”
“找到了,根据303的佳尔小姐说:快递员送包裹的时候,她们刚好在宿舍里吃早餐,她们刚好听到刘小姐和快递员的交谈,刘小姐用的是希腊语,她听到刘小姐说自己要代替静小姐签收的事情。不过她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事就继续吃饭,直到刘小姐出事,大家才慌忙打起急救电话来。”
这样啊,艾俄罗斯心想:难道受害人是咎由自取吗?可是不像。
“我们在快递外封包裹用的胶带上找到了受害人的唾液,可见死者当时是将包裹带咬开的。”普路托尼亚说,“这说明她当时可能很急切地想要看看包裹里面是什么。”
“也许这样就让她送了命?”艾欧里亚问。
“不错,不过我们应该看到死者当时可能是处于一种有恃无恐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知道盒子里面有过敏源,也知道吃几粒扑尔敏就可以止咳。”普路托尼亚将以水迹为线索,模拟出的弹道轨迹和证物袋中满瓶的扑尔敏给他们看:“扑尔敏是打开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水。这证明死者在拆包裹之前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那个小丑突然从盒子里弹出来。而正当她哮喘发作想要拿药的时候,窗外就飞过来一支冰箭,将她的救命药打到了她拿不到的地方。根据医护人员的供述,发现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虽然失去意识了,但还是在地上摆出一腿蜷曲一腿伸直,双手向前交叉用力的俯卧姿,这说明受害者想要爬过去拿药,可是力不从心。”
“也就是说那支箭间接造成了她的死亡吗?”艾欧里亚问。
“是的。”
“有这种曲曲折折地杀人的方法,还不如直接用冰箭。”艾俄罗斯摇着头说。
“凶手想要复仇,一般而言,想要复仇的人是不会看仇人死得那么痛快的。他可能想要欣赏受害人痛苦的样子。”普路托尼亚说。
“可是刘先生一家平日在这个城市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索尔皱眉道。
“那就是我们灵异侦探的范畴了。”
普路托尼亚似乎有点累,不想跟索尔多谈。艾俄罗斯就问道,“那么,普路托尼亚。”
“什么事情?”
“我也很好奇,所谓的‘复仇’到底是指什么呢?”
普路托尼亚没有回答他,直到将一小块方糖放进咖啡,将它搅拌均匀之后,才抬起头来,湖水色的眼睛凝视着艾俄罗斯,解释道:
“在神的概念里,复仇并不包括现世的恩怨。它可以蔓延到前世,甚至后世。你要是想要办这个案子,从神事方面入手更容易一点。”
“身为神的你能知道更多的线索吗?普路托尼亚?”艾俄罗斯问道。
“我只能从纸条上判断出这是个千年之前的老灵魂的手书,至于这个灵魂有多老,我就无法判断了。你可以去问这一个区域的血腥玛丽,我觉得她应该是默许了这一事件的发生,毕竟,如果没有血腥玛丽本人的许可,凶手是不会在召唤者专门召唤血腥玛丽的时候出现,和召唤者达成协议的。”普路托尼亚说。
“嗯,可是冒然去问那些魔族,八成会打草惊蛇。”艾俄罗斯说。
对于这个考虑他是有理由的:凶手是假托血腥玛丽之名办事,而什么都知道的血腥玛丽又不忙于追击冒充者,那就是说明血腥玛丽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甚至在暗地里支援凶手。如果直接去问血腥玛丽们,那她们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惊动凶手。
“说得也是,那我们就从世俗的方向入手吧。“普路托尼亚说。
“唔……”艾俄罗斯犯难地思考了一下。
“什么?”
“我可以确定凶手和刘惠茜的弟弟口中所说的拿扎枪的男子有关,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男人很可能还会来。”
“这你不用急。”普路托尼亚说,“我已经安排塔纳都斯负责监视了……只要凶手没有圣斗士的外挂,他还是能保住那个灵魂的。”
“但愿如此。”
艾俄罗斯有点怏怏不乐:明明一切真相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云山雾罩。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一个侦探感到心焦的事情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小雪,艾俄罗斯揉揉额角,觉得这一天可真是压抑。当他踩着冰渣和雪花走出警署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撒加的那辆拉人载货都用它的小车。
“上车。”撒加从门内伸头说。
“警署离你那里又不远。“艾俄罗斯说。
“总不能让你冻得像个兔子一样蹦回去吧。”撒加笑着说。
艾俄罗斯坐上车,撒加发动了车子。
“困死了。”艾俄罗斯说,“你那里有没有咖啡薄荷口香糖?”
“给你。”撒加将口香糖盒递过来,“一片,只能吃一片,不然你晚上睡不着觉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撒加。”
“嗯?”
“你帮我问问那个血腥玛丽……她最近是不是收了徒弟,或者有人求她办事什么的。”艾俄罗斯说着,将头倚在椅背上。
“你要问哪个血腥玛丽?”
“卡斯利嘉啊。”
“要说有人求办事嘛……倒是没有。”撒加说,“这个人可不喜欢收受,只喜欢正经生意。徒弟倒是没听说过……真的收徒弟的话,也不会收男人做徒弟啊。”
“那未必。”艾俄罗斯说,“万一她收了个伪娘做徒弟呢?”
“那也是她的私事,我管不着啊。”撒加一脸无辜地说,“你也知道,她是玩术士号的,现在开橙装,人们都在说有术士在场就开不出来,所以要远离术士。这人心黑,明码标价:远离10G一码,下线500G一分钟,包月六折。如果我管了这闲事,开箱子的时候,她的术士号在我旁边转怎么办?”
艾俄罗斯看了他半天,点头道:“可是,就算没术士在场,你这手气也开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