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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唐人街中式婚礼爆炸案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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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中式婚礼爆炸案7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索尔烦躁地说:“问题是全市那么多司机,鬼知道那辆车子运来了见鬼的蛋糕。何况,你确定炸弹藏在蛋糕里?”
“从碎片轨迹分析看,炸弹应该是藏在蛋糕里的。”艾俄罗斯说。
“要不是呢?”
“那我们就可以排除这个可能了。”
“我们不能被线索提供人的偏见所影响。”另一边的强尼说。
“是的。”艾俄罗斯很赞同他的说法。
“所以我们也要查一查受害者们。”强尼说:“搞不好是哪个想要自杀,将炸弹带到了喜宴上。”
“可是那群知识水平偏低的老太婆们能做出专家级别的炸弹吗?”索尔反问:“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她们之中许多人都只懂得汉语,认识汉字,所以她们在来到唐人街的这些年里,连街道都很少走出去。”
“那不一定,中国人是很能干的人。”强尼说:“何况,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心胸也相对来说狭隘一些-----排行世界第一的,中国农村的妇女自杀率就是个好例子。”
“排行没那么高。”艾俄罗斯说。
“厨师也应该查一查。”索尔说。
艾俄罗斯就转头用汉语询问着张女士:“在婚礼当天,您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吗?比如礼品中的异常,或者是厨房里饭菜的异常。”
“没有。”张女士的侄子说:“厨房里的饭菜是我们十几个人盯着的,没人发现异常。礼品放在家中。”
“你们的确预定了一个婚礼蛋糕吧?“
“是的。“
“运婚礼蛋糕的车是什么车?“
“就是一般的计程车。“
“司机长什么样子?“
“……这个,我不记得了。”年轻男人迟疑了片刻,回答道:“司机是个男人,这我是记得的。”
“年轻人还是老人?”
“老呢也不十分老。”男人回答:“大概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是唐人街上的居民吗?”来到此地的中国人大多数都住唐人街,除了留学生住在大学宿舍和公寓里。
“不是的,应该是这里的人。”
“那么他的车上还有另外的人吗?”
“没有了。”
“车牌号是多少?”
“我没留意。”
“那么婚礼蛋糕是谁抬进去的?”
“也是我们傅家的子侄。”
“蛋糕一直是封闭的吗?”
“是的,蛋糕用一个白色纸盒装着。”张女士的侄子回答道:“为此婶子还不高兴,嘟囔了好一阵。说口口声声地要求他们用红色的纸盒,不然的话粉红色也可以。否则就是不吉利了,因此,婶子闹着要去蛋糕店,要求他们赔钱。但是我们最后从纸盒中找出了两根红喜烛,婶子这才高兴了。”
“喜烛有说明书吗?”艾俄罗斯问。
“没有,有一张打印出来的道歉信。”张女士的侄子回答道:“信中说,没有粉红色和红色的纸盒了,但是,喜烛可以点在蛋糕旁边。”
“那么之后呢?“
“之后爆炸就发生了,当时我摔倒了,别人也是。房子还在晃,我爸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我去新娘那里看看。可是我哪里能去?那些烟呛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
“白色纸盒?喜烛?”
艾俄罗斯想到这里,便找出了昨天的笔录。
蛋糕店的伙计和老板声称他们的确是用一个粉红的纸盒装好了蛋糕,而监控录像显示,蛋糕盒子的颜色,的确也是粉红色。蛋糕盒子里也没有放什么喜烛。
“这么说蛋糕的确被人掉包了。”艾俄罗斯轻声对索尔说。
“毫无疑问,凶手是想要杀害一些参加婚礼的人。”拉达曼提斯点头道:“凶手必定是经过了多日的侦查,知道了中国人结婚的风俗。”
“那么我们可以看一下道歉信吗?”艾俄罗斯问。
“哦,可以。”张女士的侄子看上去粗鲁但还算是通情达理:“但是信不在我们这儿,我们要回去拿。”
“那么我找两个人护送你们。”索尔说。
其他的问题,张女士和她的侄子知道得不多。
分头行事,艾俄罗斯便继续询问当事人傅龙等人,而索尔和拉达曼提斯就去交通部门寻找当日那辆运送蛋糕的计程车。他们恐怕要看上好长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了。
傅龙二十七岁左右,中等个子,脸色白皙,相貌清秀,透着一股书生气,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面对这种情况,他的态度有点拘束。
“请坐,傅博士。”艾俄罗斯和气地称呼道:“我们只是想要询问您一些问题,不会让您感到为难的。”
“哦。”傅龙仿佛是松了口气般回答道。
“那么,请您将婚礼当天的情况说一下吧。”艾俄罗斯说:“您的母亲提到了崔敬姬这个名字。”
“你们怀疑是敬姬?”傅龙惊愕地反问。
“安静一下,您的母亲只是提到了这个名字。她提到她去挑选婚礼用品的时候,看到了崔敬姬。”
“不可能,我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和敬姬有点像的女人,何况我……”傅龙说到这里,用手掩住嘴巴,拇指放在鼻梁上,好像是按下什么一样,片刻之后,他才说:“我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么请您说说敬姬的情况,好吗?”
“我和敬姬的确是情人,可是她死了。那时候我正计划搬出唐人街,和她一起搬到我们挑选好的公寓里,之后我们再结婚。但是那天下午她没有来,我报了案,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和敬姬的妹妹秀妍都没有想到她出了事。”
艾俄罗斯点点头:当年确实是傅龙报的案。
说到这里,傅龙心情沉痛地垂着头,片刻才说:“我的新婚妻子是父母挑选的。”
“那么,问一句没关系的话题,您爱她吗?”艾俄罗斯问。
“谈不上爱,仅仅是义务。”
“爆炸发生的时候,您在哪儿?”
“我在男宾席上陪客,当时我以为我们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很害怕,虽然男宾席上没有起火,但是烟雾浓到了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步。”傅龙心有余悸地说:“听到传过来的爆响,我就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