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372、河谷的影子

　　河谷的影子
　　“鲁莽的是你吧。”
　　尽管撒加是在微笑着，然而艾俄罗斯却很清楚地看到一缕缕血丝从他的周身升起来----由于战机之中充满了‘以太之水’的缘故，所以血液是向上升而非向下沉的。这让他更加担心了。
　　亚历士并没有追赶艾俄罗斯，他负责指挥地面部队清剿格拉基的私兵，在格拉基的信徒没有被消灭干净之前，他是不能跟随艾俄罗斯下水的。
　　他也不想让任何一架量产机遭到限度之外的损坏。
　　“别担心。”
　　看出了艾俄罗斯的焦虑，撒加的语气平淡地说：“我是避开战机的动力核心部位让格拉基袭击我的，没关系，因为是在战机里面，所以我受的伤也很轻，虽然看起来可怕，但是这种程度的伤还杀不了我。”
　　“骗人的吧……”
　　在一瞬之间艾俄罗斯的喉头有些发紧：“你这还……骗不了我！撒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轻松的话，你……当初为什么……是……”
　　他不说话了。
　　因为他从战机的头盔之中读取到了多年以前的记忆，仅仅是一些残余的片段，可是也足够他推想当年撒加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身受重伤，不得不转生成为人类了。
　　当年……他还是个混血天使的时候，也参与了定远号和扬威号的启动试验。然而在试验中途，试验场地遭遇到了飓风女士以及其麾下的暴风精灵的袭击。
　　危机关头，身为定远号驾驶员之一的撒加将扬威号和镇远号的驾驶舱悉数弹出，又将同是定远号驾驶员的亚历士送走，自己单枪匹马地抵挡飓风女士的攻击。
　　“你分明又是想要一个人去送命。”艾俄罗斯说。
　　撒加脸色略微难看地‘啊……’了一下，仿佛是在考虑什么，过了片刻，他慢慢地说：“你在当圣斗士的时候，我不是砍过你一次吗？我欠你一条命。”
　　“这关砍我什么事？”
　　“……扯平了嘛……”
　　“这不是扯平为否的问题。”
　　尽管扬威号在水中能够发挥的威力不大，但依然是可怕地，艾俄罗斯拼命地发送思维指令，让扬威号一步一步地在水中前行。湖底全是平沙，没有月光，一片幽深，只有监测雷达能够将湖底的景物详细地显示在屏幕上。
　　湖底冷清寂寥，什么动物都没有，连水草都没有，艾俄罗斯感到有些诧异，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不足为奇的：如果一片湖水或者海域之中安静得没有大鱼，水蛇之类，那么一定隐藏着比大鱼和水蛇更为凶猛的动物。
　　格拉基不正是那种凶猛的东西么？
　　他终于看到了格拉基。
　　这个东西果真像是雷达探测到的那个样子，艾俄罗斯看雷达上的数据显示，知道它很大，但是没想到它会大到连定远号在它面前，也像是儿童与成人的差距那样。
　　定远号的全身上下都是格拉基的尖刺。尖刺的另一端同格拉基的本体相连，艾俄罗斯难免担心，因此他加快了向格拉基的方向跑去的脚步。
　　定远号和镇远号已经同格拉基形成了僵持不下的阵势，镇远号的长枪已经刺透了格拉基坚韧的护甲，乌黑的血液像是烟雾一样，一股一股地从镇远号造成的伤口之中
　　在水中艰难跋涉的时候，他依然同撒加保持着联络：“撒加，我说这不是扯平与否的问题，也许你认为……身体和生命是不足为题，可以像是衣服一样，想要哪一件，就要哪一件，不穿也没关系。可我是不这么认为的，请不要说什么欠我一条命之类的话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才算是欠我一条命。所以……”
　　“我知道了。”
　　撒加不耐烦地说：“现在你避开。”
　　“为什么？”
　　“我要按照心跳的速度改变定远号的素体的流体压力，以便将格拉基的刺取出来。”撒加解释道：“就像击发子弹那样。”
　　“你不会有危险吧？”艾俄罗斯问。
　　“对你有危险。”
　　“没有对你有危险就好……”艾俄罗斯呐呐地说：“要知道……要知道我看到你受伤，我也会感到痛苦。”
　　“……额，谢谢。”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打情骂俏！”李琳接通了两人的联络频道，怒道：“有谈情说爱的时间，还不如商议一下我们该怎么做！”
　　“是。”撒加立刻严肃起来。
　　“那么好，撒加你听着，你的伤不允许拖延，现在你将格拉基的刺取出来，在取出那些刺之后，你开启战机的治疗系统，尽量做到快速止血。我负责对格拉基造成重击，艾俄罗斯提供火力支援。“李琳说：“不过我希望艾俄罗斯不要打偏-----瞄准格拉基的头部。如果你们继续打情骂俏，我就先解决格拉基，再把你们丢到火星上去挖矿，我李琳`卡函从来说一不二，懂了吗？”
　　“……懂，懂了……”撒加语音颤抖着回答道。
　　艾俄罗斯觉得李琳真像加隆,尤其是在’说一不二’这条显著的特征方面.
　　“现在,艾俄罗斯,展开扬威号的防御系统!”
　　撒加的语气相当严肃了,艾俄罗斯便立刻退让到了安全的地方,并且展开了扬威号的防御系统-----巨大的六支翅膀延伸过来,将扬威号包裹在羽翼围拢成的结界之中.就在他工作完毕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水流声和箭支在水体之中行进的尖锐的呼啸声..
　　一支尖刺擦着扬威号的翅膀飞了过去.
　　撒加在取出定远号身上的所有尖刺之后,便控制定远号一个大跳,之后就用日本武技之中经典的拔刀术,将格拉基身上残余的尖刺一鼓作气悉数清除.艾俄罗斯只能看到定远号舞出来的一片刀光,以及像是被切菜那样砍断的毒刺.艾俄罗斯不知道他是否开启了战机的治疗系统,所以在解除防御系统之后,旁边担心地注视着伤痕累累的定远号.
　　李琳则是熟练地控制着镇远号,将战机手中的长枪舞出一片闪耀的光华,每一道强光,都会造成一个流血的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艾俄罗斯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也是命运吗”
　　那是在脑海中响起的,一个斯文儒雅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艾俄罗斯诧异地回问.
　　“格拉基.”
　　“幸会.现在你是我们的敌人.”
　　“我懂.”格拉基轻轻地笑道:”为统治者洗地的人,总是以像你这样义正言辞的口吻说话.他们太拥护某个组织了,真可惜,不是某个组织说跟着它走就能让人们得到幸福的.”
　　“什么意思”
　　“我在说巴风米特王朝^它,已经腐朽太久了,也许它从建立的伊始就开始腐朽,因为它只是依靠皇族和贵族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