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362、河谷的影子

　　河谷的影子4
　　于是艾俄罗斯便考虑了半晌。
　　根据经验，如果真的是神之类的存在选择母体的话，该存在不仅仅会将胎儿和母体改造得更加适合自己，而且，胎儿不会有任何异常表现。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纰漏的，例如母体的异食癖和胎儿的彩色超声照片上的不正常的眩光。
　　“能将彩超照片给我看一下吗？”艾俄罗斯便问。
　　“彩超照片？”
　　“一张普通的B超照片也可以。”艾俄罗斯耐着性子说：“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胎儿的彩超照片，据我所知，只有同性恋的男人，才不关心异性配偶的怀孕问题。”
　　“谁同性恋了！少含血喷人！”
　　吉布斯相当恼火，不过，他也仅限于在口头上威胁一下，因为艾俄罗斯是知道他的底细的。所以他不敢对艾俄罗斯动手----何况也不一定打得过。
　　“我只是比喻一下。”后者心平气和地说。
　　“……”
　　“总之，如果有照片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艾俄罗斯继续说：“恐怕问题不是出在母亲身上，多半出在胎儿身上。您想想，母亲吃马桶中的秽物，孩子却安然无恙。而且，苏西太太也不记得事发当晚的事情，那就说明她本人如果在健康的情况下，是绝不情愿去吃这些的----除非她发了疯。”
　　“那还用你说吗？”
　　“所以您要尽快将照片给我。”
　　“不过我觉得你去我家里，看看有什么东西捣乱比较好。”
　　“可以。”艾俄罗斯回答道：“不过给我一些时间，我要联系几个同行。如果是胎儿的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了。”
　　“那么你最快能什么时候来？”
　　“等你带你太太拍完彩超的时候。”
　　“……你这混账。”
　　“这是例行公事，先生，如果你不能提供更多的证据，我们的调查也不能成功。届时尊夫人会更加痛苦，难道您期盼的是这样吗？”
　　对付这种客人就要店大欺客一点。艾俄罗斯心想。
　　“好吧，最迟明天下午。”吉布斯服软了：“我给你拿来彩超照片。”
　　还有一点时间，艾俄罗斯便关了门，来到撒加的店里。
　　撒加正在书房里，看一叠厚厚的文件，许久不见的亚历士穿着一身纯黑呢绒军大衣，满脸坏笑地，双腿交叉着坐在他身旁。艾俄罗斯自知不能打扰他们，便在打了个招呼之后坐了过去。在那些文件之中，他看到了一张标题为‘蜂后……’的纸片。
　　“蜂后？难道是魔界蜂后行动的解密文件？”
　　他正这么诧异地想着的时候，亚历士没好气地将文件盖好，问：“你看够了没有？”
　　“看够什么了？”
　　“别扯谎，你一直盯着纸。”
　　“什么纸？”
　　“别装蒜了。”
　　亚历士不肯说出是什么纸，艾俄罗斯自知也不能追问，因此他就很悠闲自在地去浪费撒加的时间-----抓他的肋骨。
　　“别闹。”撒加很不高兴地说：“明天你不是要去吉布斯的家里吗？”
　　“是。”艾俄罗斯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一点也不想要去，说实话，从他把小男生往男厕所里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深度郁闷》，翻了几页，心情更加郁闷地将它放回原处，亚历士一把将书夺过来，敲着他的脑袋，一边敲，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正经的魔法不学，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咒语背不过，魔法就会用光速拳，加速和隐身术，连个变身都不会，你看这些小说做什么？”
　　“亚历士，我警告你。”艾俄罗斯一把夺过书，说：“我不是你弟弟。”
　　“可我是你大舅哥，我有权力管你。”
　　“我会将这件事告诉莉莉丝，你也知道，莉莉丝打你根本不费力气。”
　　“不，她要用三分之一的力量打我。”亚历士说。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打得动你。”
　　“现在，那个叫吉布斯的家伙口味大变喜欢女人了？”撒加突然问。
　　“不知道，尽管他有了妻子。”
　　“难怪你不想去。”撒加放下文件，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想要来个什么样的花样。”
　　天地良心，艾俄罗斯敢于指天画地地发誓：那一刻他真看到了恶魔在一片温柔慈爱的外表之下的狞笑。
　　“还有一点时间。”撒加说：“你不妨看看冬磷军的历史，以及他们的主力成员所擅长的技能，如果从这件小事能够抓出冬磷军来，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唉？”
　　“冬磷军……是一把双刃剑。”撒加解释道：“在那个年代，他们是鼓舞魔界人的希望，可是在现在……希望他们不会被自己的追求所腐蚀而对人们造成伤害吧？”
　　“简单地说吧，所谓的乱世英雄，往往是治世中的贼子。”亚历士轻松地说：“冬磷军在那个乱世，自然是一种英雄气概的表现，然而若放在现在，他们的精神就有点不合时宜了。所以我们应该在尊敬的同时对他们有所警惕。”
　　“那你这种乱世枭雄类型的又是如何说呢？”艾俄罗斯问。
　　“不怎样说。”
　　和亚历士的争论多半没有结果，艾俄罗斯只好看撒加拿给他的书：关于冬磷军的历史。魔界史书不像人类的历史，它的给人的感觉是干燥无味，无非就是‘某人做了某事’之类的东西，连主观评论都没有。
　　不过艾俄罗斯却佩服起冬磷军来：一群学院读书的年轻人，为了自己改变社会的理想而毅然放弃了成为剑豪，大魔法师和贵族官员的机会，以薄弱的力量同整个尽管腐朽但依然强大的巴风米特皇朝对抗。尽管最后，四季神，也就是巴风米特皇朝的九皇子墨特的茫茫风雪掩盖了他们的身影，但是他们的确是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和地球上曾经出现过的俄罗斯十二月党人没有什么两样。
　　艾俄罗斯自认是没有那种敢为天下先的勇气的，尽管他敢于冒着生命危险救走某个人。
　　看完冬磷军的战斗介绍之后，艾俄罗斯开始看冬磷军首领的资料。
　　格拉基：擅长剑术，古神形态为巨大的，长满尖刺的蠕虫，尖刺之中藏有腐蚀性的毒液，在冬磷军与皇朝戌卫部队的对抗战之后下落不明。人类形态为黑短直发，紫蓝眼睛，持有细剑。
　　伊格罗纳克：擅长魔法，尤其精通时空扭曲魔法，古神形态为肥胖无头，手心有眼睛的男子形态。人类形态接近西亚男子，眼睛颜色为纯紫。
　　艾霍特：擅长炼金术和水系魔法，古神形态为近似卵形，布满眼睛的躯体，和许多骨骼构成的腿，是冬磷军之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高级指挥官之一。人类形态为淡金色卷发，绯红眼睛的白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