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287、诸神之夜57

　　诸神之夜
　　“不过现在，气温已经是好得多咯。”冰河笑着说。
　　“那么你告诉我吧。”贵鬼凑近冰河，说：“那个张开小宇宙巨伞的墨特，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中立善良阵营。”冰河回答道。
　　“我不喜欢桌面游戏那样的九阵营划分。”贵鬼说。
　　“可是我也只能用这种说法来形容他。”冰河耸耸肩，说。
　　“你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停了片刻，贵鬼还是将话题引到了冰河的个人健康问题上。
　　“哈，咱们这把年纪的人，哪能像是年轻人那样鲜润，来一杯酒吧，塔伦。”冰河说着，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瓶冰冻的‘基辅牌’伏特加。
　　随着魔化高等精灵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脸色会变得越来越苍白，不过这并不影响健康。
　　“你喝太多酒了。”贵鬼责备道。
　　“我平日喝得并不多。”冰河回答道：“还不至于妨碍我成为魔法师，若不是前一段时间没有喝酒，我也不会生那一场被人诟病的病。”
　　“……这句话的意思倒是深奥。”
　　“不，不是深奥的话，仅仅是叙述事实。”
　　他说着，又做了个魔法指挥手势。两只高脚玻璃酒杯便凭空从空气中漂浮出来，他在两只酒杯中都斟满了酒。
　　“呐，塔伦，外面可真的是风云变幻呐。”冰河将一杯酒递给贵鬼，说。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之后，冰河才轻轻地喘了口气：“现在好多了，告诉我，塔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个……云武相回来了。”贵鬼呐呐地说。
　　“云武相？”冰河疑惑地问：“他是来找宫城纱织报仇的吗？”
　　“恰恰相反，他拿来了一柄胜利女神杖，说是送给纱织小姐的礼物。”
　　“……这个……”
　　冰河知道云武相开始行动了，可是一方面，他不由得为云武相担心起来。
　　如果宫城纱织不知道云武相的身份，还算好说，问题是，她很可能会知道云武相是谁。尤其是云武相和文卿那张一模一样就是表情不同的脸。任何神志正常的人都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早就说了，武相这个东西除了会坏事之外别无所长。”贵鬼首先说。
　　冰河表示同意----对于那些历史中的双子座战士们的结局如何，他这把年纪的人依然记忆犹新。就他了解的最近的一届而言-----撒加·亚斯塔尔特和亚历士·亚斯塔尔特已经回归了魔界，和圣域没有丝毫关系了。加隆虽说也是魔界人，但他由于当年拖着拉达曼提斯飞天的时候，灵魂所受到的冲击过大，现在纵使好了许多，可难免做出一些疯疯癫癫的事情。他还记得亚斯塔尔特家最近一次的生日派对，加隆在派对上喝多了，便将衣服撕成碎片，嚷着要求在场所有人都来上他。
　　那时候，脱离纯情处男行列才二十几年的亚历士便当着众人捏碎了一个杯子。
　　之后拉达曼提斯便有样学样地捏碎了一个杯子。
　　“无论如何，武相也许能够逃过佐尔洛克他们的审问，他至少有天使的背景。”
　　“天使界！”贵鬼又喝了一口酒：“他们现在没有像样的将领，除了卡麦尔，麦基冼德和犹菲尔。梅丹佐，沙利叶，拉斐尔和乌瑞尔这些实力强悍的战将都没有归位，加布里埃尔的立场现在还不算明确。就算云武相是卡麦尔的学生，他能够为挨了欺负的武相出头？”
　　“饿死的骆驼赛过马。”冰河意犹未尽地说。
　　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那么云武相有什么办法取得纱织小姐的信任，又能让自己不遭殃呢？”贵鬼问。
　　“这我不清楚，你要问他本人，我想你知道得应该比我多。”冰河说。
　　“我可不会判断。”贵鬼说。
　　“那么就请告诉我吧。”
　　贵鬼便将他同云武相的会面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不得不说，冰河是个好听众。无论贵鬼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新想法，总要先讲给冰河听。冰河为人并不算是老于世故，奸诈狡猾，但是脑子也相当好用。他有着魔法师善于钻研和利用长处的本性。
　　“云武相现在就住在山下的旅店里，他明天便会来晋见纱织小姐。”贵鬼说：“他那柄胜利女神杖，是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那个山洞在哪里，他没有说。我确定那是胜利女神杖的复制品，不过也可能是真品。”
　　“你怀疑它是真品？”
　　“不知道，纱织小姐不允许任何人碰她的胜利女神杖。”贵鬼说：“也许你可以通过魔法来确定它的真伪，你懂得许多魔法，我仅仅懂得有限的几个。”
　　纱织小姐……？
　　冰河听着他的话，胃部的位置有点不自在：他知道坐在神座上的那位纱织小姐是个赝品。他认为真正的城户纱织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我想我们要保护云武相的安全。”冰河突然说：“这家伙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他的业绩，我说过，饿死的骆驼赛过马，如果云武相有什么三长两短，卡麦尔和犹菲尔便会不顾一切地……”
　　他恶心地皱了皱眉：“地球会变成血海，普通天使会无私帮助人类，但战斗天使们杀起人类来可是不管老幼妇孺的。而迪亚看在雅赫维的面子上，也不会管人类的死活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这个时侯，门外传来了佐尔洛克的脚步声。
　　“妈的。”
　　冰河悻悻地将杯中酒灌到嗓子里，将酒瓶和酒杯悉数藏起来。这个时侯，佐尔洛克进来了。他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两个人：
　　“你们在密谋什么？如果你们对纱织小姐有半点不敬的话……”
　　“别误会，天马座。”贵鬼咳嗽了几声，说：“我感冒了，找冰河讨些药。”
　　“我想你们应该吃点治疗你们自己的思想的药。”佐尔洛克直言不讳地说。
　　“是，是的。”冰河说。
　　“小姐醒了。”佐尔洛克说着，便向门外走去：“我现在通知你们一声。”
　　“那我们也去晋见。”
　　贵鬼说着，站了起来，佐尔洛克不满地看着他的蹄子。
　　“我忠告你们一声：小姐喜欢人类，你们不能将任何非人类的牲畜特征表露在她的面前。”
　　他说着，便匆匆走开了，仿佛后面有个鬼在追他一样。
　　贵鬼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冰河说：“我们应该穿圣衣去。”
　　宫城纱织躺在女神居的床上，纤弱的身体在纯白的被单下覆盖着，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的精神好了一些，便像是任何有教养的世家小姐那样坐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了一件新外套。这个时侯，冰河和贵鬼跟在佐尔洛克，川岛旭和科尔凡后面，走了进来。
　　“雅典娜，不，纱织小姐。”佐尔洛克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便冲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您怎么样了？”
　　冰河置身于这个场景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谢谢你的关心，佐尔洛克，我好多了。”宫城纱织脸色苍白地笑了笑。
　　“可是小姐您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