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22、星星索7

　　星星索7
　　他的话是那么理所当然，艾俄罗斯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驳他。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他才无奈地说：“那么好吧，如果……你觉得真的没有办法帮助她的话。”
　　“我去找阿顺，他可能会带我们去。”撒加说着，转过身去，整了整头上的扁帽。
　　“你们两个呢？”艾俄罗斯在撒加走开之后，问凝香和沙伊达。
　　“我去看看。”凝香说：“我会一点医术，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不过我还是想要去探望金嬛小姐-----她好歹也是我的半个同胞呀。”
　　“如果受伤的是个大男人的话，他才不会这么热心呢。”沙伊达冷笑着说。
　　“我当然会同样热心，抱歉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总是和白痴意见相左。”凝香恶毒地嘲讽道，不过，他的嘲讽并没有让沙伊达感到哑口无言。相反，后者很快地做出了回应：“与白痴意见相左并不意味着你不是白痴。”
　　“好了好了，孩子们……”艾俄罗斯已经记不起来这是他第几次说这句话，以便让他们闭嘴了。而两个人也识相地闭上了嘴：“撒加快回来了，他还可能会带着你们的阿顺前辈回来，不想让前辈伤心的话，就不要争吵。”
　　“对，阿顺前辈会哭的。”沙伊达恶意充盈地补充了一句。
　　所幸除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在十分钟之后，他们会合了撒加和阿顺，几个人一起出发。
　　他们所去的地方是圣域山下小镇上的医院，医院中的医生们还是相当繁忙，不仅仅是镇上的居民，连见习生们在训练过程中受伤了，都会来到这里治疗。因此，医院也是这座比较落后的小镇上唯一与现代接轨的地方。阿顺带着他们来到了医院后方的一座白色的蓝顶小屋里，这座小屋看起来像个蘑菇。
　　“他们担心金嬛的病会传染，所以她住的是特别加护的病房。”阿顺介绍道：“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在照顾她，没有关系的。”
　　“我也希望没有关系。”凝香说：“这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歧视。”
　　“理所应当被歧视的家伙才会将合情合理的做法定义为歧视。”沙伊达说：“多清净的小屋小院。你受伤之后能够住在这样一间小屋里，还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看顾，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算了，我和你就没有共同语言。”凝香说。
　　艾俄罗斯和撒加没有和这两个聒噪的后辈说话，阿顺来到医生面前，说了几句话。医生便打开了门。他们走到这座房子的小前厅的时候，伊崔斯特和文卿刚好从病房中走出来。
　　伊崔斯特显得有点垂头丧气，文卿还是那个基本上就是死水一滩的表情。艾俄罗斯急忙走上去问：“金嬛小姐怎样了？“
　　“她很好。”伊崔斯特说：“只是她……她根本就没有说她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哎呀，这可就不好办了。”艾俄罗斯叹道。
　　“她不乐意说，也许要等我们说。”撒加侧过脸，对艾俄罗斯说。
　　“生病的人……仿佛不应该继续受情绪刺激啊。”后者一边想着，一边跟随撒加走进了门，阿顺也跟了进来。
　　凝香和沙伊达则等在外面。
　　特别加护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同文卿和伊崔斯特等人的外表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少女。她的神智很清醒。她很年轻，脸颊虽然发着烧，但是不难看出她在健康的时期，是个俏丽的年轻人，她的肤色白净，不太像是黄种人。在她那显然是惯于微笑的脸庞上，有一双光彩照人的，富有感染力的黑眼睛。尽管她像是市民或农民的女儿那样，美丽得有点庸俗，但是老天保佑，她的鼻子和嘴唇虽然不太好，但都同眼睛相配，它们组合起来，就是一张如同春天的花朵般的脸蛋了。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她刚好抬起头，用一双秀丽的眼睛惊恐地注视着艾俄罗斯和戴着扁帽的撒加。不过，当她看到阿顺也走进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放心地躺回了床上，扯起被子掩住自己。艾俄罗斯却注意到掩盖在她床单下的手：那已经不是人类的手，而是一只机械手了。没错，它没有皮肤的覆盖，关节能够转动，但是当她转动关节的时候，会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像是人们在电脑机房中听到的，电脑运行的‘吱吱’的声音一样。她的手现在完全是由灰色的钢铁所组成的。有一抹电光在它的表面流动着……那是小宇宙的痕迹，手腕向上的尺骨处竟然凭空增生出像是锁链一般的东西。艾俄罗斯不知道她的身体的百分之多少变成了类似的机械，不过，从她只露出头部，将脖子也掩盖起来的情况来看，恐怕她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变成钢铁机械了。
　　在床边的小桌上有一个餐盘，盘中的饭菜丝毫未动，已经凉了。
　　“她什么都不吃。”阿顺忧虑地说。
　　“机器人需要吃东西吗？”艾俄罗斯嘀咕着，问。
　　“大概不需要吧。”撒加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她现在的状况……只需要能量油，重金属和机油就足够了。”
　　“人怎么能够凭空变成机器人呢？”艾俄罗斯叹了口气。
　　“小宇宙是个很古怪的东西，它会对人的身体造成相当程度的改变。”撒加说。
　　稍后，他就笑着对躺在床上的女孩说：“金嬛小姐，您的祖母想要见您。”
　　“我不要见她！”她的神智仿佛有点不清楚地哭喊着：“我对这个恶毒的祖母要怎么办啊？”
　　“我能帮你忙吗？”撒加问。
　　“没有办法，完了！已经完了！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现在称心如意了吧？不管我怎么办，都完了！先生们，还有老师，放弃我吧！”
　　金嬛将美丽的脸背过去。撒加开始用严肃的口气对她说：“我看见了，你的身体仅仅是变了样子，而不是失去了行动能力和小宇宙。如果你想撒娇的话，就把圣斗士见习生的衣服扔下，穿上平民的衣服，找个安静的地方等着生锈。你如此懦弱，圣衣对你还有什么用？我想，你的老师也是这样想的吧？”
　　“您觉得我可怜的话就放弃我。”金嬛哭泣着说：“老师，也请放弃我。”
　　她的声音不像是正常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反倒像是录音机或者音频软件在播放时候发出的声音：虽然激动，但是不嘶哑，让人寒心。
　　“冷静一下，你的老师可不是轻而易举地放弃掉一切的人。”艾俄罗斯也说。
　　“可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会恢复的。”阿顺上前一步，蹙起秀丽的眉尖，说：“至少你也会习惯新的身体。”
　　“我这个样子不能去比赛，竞争圣衣的人必须是人类。再说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金嬛问。
　　“我都说过你会恢复了，再说，你是一个战士，而不是模特或者偶像明星。”阿顺柔声说。
　　“就算你的身体永远不恢复。但是你还能够拥有站起来，行走并且描绘世界的能力。”艾俄罗斯勉励道：“阿顺对我说了，有的人天生就有强大的小宇宙和天赋，有的人是通过刻苦的努力成为战士，你既有天赋，也肯付出努力。”
　　“可是，我已经不是人类……”金嬛为难地说：“在人类与众神对抗的战场上，是不会有我的位置的。”
　　“金嬛，其实就算是身为人类的圣斗士，也不会排斥有意帮助圣域的神。”阿顺说：“何况，你有一种能力，是很多人都不具备的，这种能力比强大的力量更重要：那就是直接指挥已经不属于人类的，不适合人类的金属身躯行动的意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