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163、唐三彩14

　　唐三彩14
　　“不知道孩子们现在在战场上怎样了。”
　　将所有的陶俑破坏殆尽之后，撒加终于想起那几个倒霉孩子了，艾俄罗斯觉得他早就应该说这句话。可是他宁肯将那些陶俑粉碎成一堆粉末。
　　“我们应该去看看。”艾俄罗斯说。
　　“好的，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
　　撒加说着，漫不经心地拍拍手，将从唐朝来的陶土粉末拍落在地。艾俄罗斯对他的动作不太苟同，过了片刻，他询问道：“对了。”
　　“嗯？”
　　“要不要将那些陶俑修复起来？毕竟这可是中国的古物，很珍贵的。”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留不得，但是艾俄罗斯还是觉得非常惋惜，再说，他亲眼看到撒加曾经将星矢不小心打碎的陶锅原封不动地使用魔法修补起来。但他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不，不能修复。修复魔法的本质，就是控制宇宙间的‘力’将损坏的物体的分子之间的间距变小，以及使散落的分子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不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控制这个物体上流动的时间回到它尚未损坏的时候。这批陶俑上方的咒文是以工具刻在陶俑中的……如果修复的话，会连同咒文一并修复。”
　　“我们可以将咒文改一改。”艾俄罗斯建议道：“改成无效的形式。”
　　“没时间了。”撒加说：“你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越多，留下的破绽就越多吗？甜心，还是不要留下什么线索了。我们也应该去看看那些小鬼怎样了。”
　　“也对哦。”
　　艾俄罗斯突然笑起来：哎，还是他先要提议去看小鬼们的呢。
　　“都清理了。”
　　阿布罗狄站在门口，以一个相当撩人的动作叉着腰，说，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支玫瑰花。迪斯马斯克站在他身边，一副坏笑。艾欧里亚则是站在两人中间，朝着博物馆内探头探脑。
　　“一个都没留吗？”撒加问。
　　“你放心吧，绝对一个没留。”阿布罗狄回答道。
　　“我们走。”撒加说。
　　门外果然很干净，所有赶来袭扰的灵魂都被阿布罗狄等人清理了。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很显然，某种令人畏惧的传说依然没有死去。它们的光焰染红了现在已经变得阴云密布，令人作呕的绿色天空。
　　沉浸在无尽黑暗的大道向着各个方向辐射开去，让人怀疑这是什么无可名状的源头，其中蔓延出来的力量会持续吞咽掉一座又一座的城市。当然，袁子墨的本意没错，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凝香也没有错，他是为了所生存的大地。
　　他们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
　　但是正义与正义火拼的结果就是少掉一个正义。
　　艾俄罗斯正在胡思乱想，撒加走了过来，小声对他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又不见援兵赶到，纵使是个历经千年的老术士的灵魂，也会焦躁的，因为他根本没有作过战。”
　　他知道，撒加是在安慰他不要急。他宁愿事情就是这样。于是，他立刻展开羽翼，飞上天空，撒加也随之飞上去。
　　现在我们看一看小鬼们的丰功伟绩吧，实在是不妙。
　　瑞文墨斯的降临……
　　在四骑士没有来临之前，凝香，莱因哈特，小红龙齐格飞，星矢，小陈，克罗米等人就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他们侦查了一番，用从圣域弄来的石头垒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四层楼高的街垒，还有数之不尽的拦马桩，每个木桩的顶端都刻了咒语。
　　凝香才没有时间跟那个所谓的袁子墨闲聊。
　　有个克罗米，运输石料的工作并不难。
　　街垒就堆在主干道上，遮护着许多街口。并且向前伸出许多诡异的尖角。碎裂的铁锅，花盆，玻璃瓶子，任何破损的东西都丢上去了，铺路石，碎石块，工地上的钢筋水泥，破衣服，学校里坏掉的桌椅，以及昨天吃剩下的半个坏掉的萝卜。破铜烂铁残渣剩饭都可以丢上去，形成了这个不可名状之物。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以为建造这个街垒的监工是洛夫克拉夫特小说的死忠迷恋者。
　　那些身披古代甲胄的士兵们严肃而聚精会神地，从空洞一片的眼睛中观察着突然出现的这个街垒，这个庞然大物。堡垒的外表是乱七八糟的，可是如果他们冒冒失失地驱动坐骑登上堡垒的话，从火力点中蹦出的子弹就会将他们马和他们本人一起，击打到地面上去。
　　让他们碎成一滩陶片。
　　凝香还特意在街垒上方，用红色的油漆写上了一行大字：
　　蟑螂突击队！人民万岁！
　　这行字当然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用途。纯粹是凝香一时脑子抽风兴起所致。在工作的间隙，袁子墨还没有行动，广场上的骑士们严阵以待，准备一支灭世大军的复生的时候，凝香，星矢和小陈等人在街垒后方，狼吞虎咽地咬着面包和香肠。
　　“七分饱，只能吃到七分饱。“凝香说着，将吃剩下的半块白吐司和一段已经不足二十厘米的香肠收了起来：“让我们喝两口酒，壮壮胆。”
　　他拿的是撒加私藏的上等烧酒，烧酒里还加了钻石草莓汁。他先惬意地喝了一口，将瓶子递给星矢，星矢皱着眉头，只抿了一点，就将瓶子递给馋得两眼放光的小陈，说：“我们可真像末日狂欢者。”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群明知死到临头但寻欢作乐不悔改的人。”莱因哈特首先说。
　　“好酒……！”小陈眯着眼睛，在痛饮一通之后，惬意地呼了口气，旁若无人地说。
　　“说得好，我们就是这种人，我们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加上一个末日狂欢者的名号，也影响不了什么。”凝香说着，倚靠着街垒坐了下来，将怀中的高仿AS50向上抱了一下：“好啦，拿起你们的枪来……啥？圣斗士不许使用武器？兄弟们，这不是什么武器，哎呀，借用沙伊达的话说，她呀，一向将这些沉甸甸的，硬邦邦的，会爆豆儿的玩意儿称为‘命根’。这不是武器，是你们的命根，拿好了。它会救你们一命。”
　　“你的圣衣呢？”星矢问。
　　“被沙伊达拿走了。”凝香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童虎老头教会了我不穿上衣打架。”
　　“够了，他可没有教我们这些。”小陈说。
　　“喝你的酒去。”凝香说。
　　“喂喂，我们能打赢吗？”
　　星矢自知凝香那个抽风的脑子经常讲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因此他低下头，询问着莱因哈特，莱因哈特立刻回答道：“若是根据兰彻斯特公式计算，如果魔界援兵赶不过来的话，我们的胜率不大，敌方以骑兵为主，每个骑兵的力量相当于一个白银圣斗士。我们这边的力量不够。”
　　“魔界援兵会来吗？”齐格飞突然不无忧虑地问。
　　“天知道。”凝香说：“魔界的那帮人无利不起早，如果一场战争的获利低于成本，他们是不会投入兵力的。”
　　“可是……我听到撒加和艾俄罗斯两位前辈讨论过什么事情……嗯，关于水精灵女王的事情。好像是水精灵女王出了赏格什么的。”小陈说。
　　“为这场战争出赏格？”凝香瞠目结舌地问：“水精灵女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好像不只是与好心有关。”小陈说。
　　之后传来了一阵翅膀震动的声音，克罗米拍打着翅膀降落在街垒之内。她的目光有点阴郁地说：“敌人几乎是全军出动，三分之二的部队是冲着我们这个街垒来的，还有三分之一，是在守护广场中间的魔法阵。至于各位前辈们，他们现在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