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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唐三彩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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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彩10
“面很好吃。”艾俄罗斯说:“唠叨不好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的意思嘛。”
“艾俄罗斯,信不信我让你今天晚上什么都吃不到。”
撒加的话是一语双关的,因此艾俄罗斯便不敢说话了。幸好撒加没有继续为难他,因此他今天晚上还算是过得很不错,除了没有和他干那种妙事之外……因为他明天还可能会加班,必须保持清醒才可以。
早晨起床的时候,凝香有点萎靡不振,眼圈发黑,看起来,他昨天晚上过得很不好。在吃早餐的时候,他终于不可抑制地爆发了。
“我跟你们说。“他气冲冲地说:“像袁子墨这样的人,真是贱中之贱,其母婢也。完全不知道良心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道德是什么东西,我真想将他打得屁滚尿流……昨天中午我在训练场上梦见他了。”
“噢……他说什么?”艾俄罗斯饶有兴味地问。
“可以省略那些脏话吗?”凝香往嘴里扒着所剩无几的煎鸡蛋饼,说。
“可以。”
“那他什么都没说。”
“……”
“不,说了,说了。”凝香蹙眉道:“好像他要找我,让我一起当什么功臣……他说和我一起复兴大周,就这样吧。“
凝香说着,显出一副自暴自弃的神色。
“你答应了?“艾俄罗斯急忙询问到。
“没有,实话说吧,一见到他,我所有的火气就都涌过来了,我恨不得将他打到哈迪斯的汤锅地狱离去。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这对我他妈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吧,这家伙一定是脑子被炒熟了,不,他根本就是脑瘤比脑子还大的蠢材,他考虑过六十亿个智商比他还高的人类的感受吗?”
一通毒辣的诅咒之后,凝香继续抱怨道:“但是他说我什么不忠不义啦,什么罪大恶极啦,之类,他有信心,很有信心,有信心到对我透露他所有的愚蠢的计划。”
“他的计划是什么?”撒加给凝香端上来第二盘蛋包饭,问。
“他说他有数十万兵马,还有一把绝世神兵,他想要以此控制圣域,以及圣域之下的城市。”凝香说:“之后他会以此地为据点,在蛮夷之地开始复兴大周。”
“不错,有志气。”撒加冷笑道。
“他肯定没有想到他是在和谁说话,他也没有想过你就是圣域的人。”艾俄罗斯说。
“嗯,嗯。”撒加点着头说:“说实话,凝香,你不打算和他一起干吗?将来若是混个什么大将军,护国公之类,那你就能把欠我的房租还清了。”
凝香认真地看了他半天,说:“我还是继续欠房租吧,我宁肯和一大堆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假药骗子,小偷,三流作家,恐怖分子,仵作,盗墓贼,狗仔侦探们挤在一个屋檐下,做一个写了歌怎么也卖不出去的四流歌手,一日三餐只能喝冷水,吃干面包,我也不想要同这家伙一起做什么复兴大周的功臣。毕竟啊……属于他的时代,和属于以前的我的时代,已经消失了。”
“你这话有点道理。”撒加也忽略了他的地图炮,说:“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朋友应该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傻瓜。”
“你是说那个拿着长矛和风车作战的勇士?”艾俄罗斯反问道:“我倒是有点欣赏他。”
“对,所以你和他是同样的傻瓜,艾俄罗斯。”撒加说:“决定人类命运的东西是时代,从另一面讲,人类又在决定着时代,科技制约了思想,思想又造就了科技。人类就是这样编制历史的。不过,属于这家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想要找也找不回来。”
“撒加……”艾俄罗斯突然说:“我想,还是不能轻视那个家伙为好。”
“对,对,不轻视。”撒加笑着说:“当年水精灵的女王,手持无畏的加娜·温迪妮在战场上,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以至于敌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首诗:将军真是贱,战场把俺骗,对面无畏弓,一秒一军团,导弹没有用,激光速度慢,下次见加娜,谁都没有胆。”
“什么意思?”艾俄罗斯问。
“‘无畏’让敌人伤亡惨重嘛。”撒加笑着说。
“放在人类的世界来就是改变历史进程的武器了。”一直不说话的枝子突然说。
“嗯,说是能够毁灭地球的终极武器也不为过。”撒加纠正了徒弟的话:“所以我们要将‘无畏’弄回来,不能让它落在袁子墨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的手里。”
“怎么弄?”艾俄罗斯问。
“别着急,这次展览是中国和希腊联合出资负责的。“撒加说:“想必官方不知道‘无畏’的秘密。我给亚巴顿打个电话,让他转告双方负责人,亚巴顿一直和人类的高层官员有联系……他只需要几盒糕点,就把无畏弄回来了。”
“官方不会给的,因为‘无畏’是中国的东西。”凝香说。
“是呀,是那个国家的东西,给他们一个名义就好了,人类可以说‘无畏’是人类的‘凝泉’。但是,对于这么危险的东西,展览过一次,就要封存了,人类就是这样做的。”撒加笑着说:“冰雪女皇的怒火更可怕,如果因为不归还而触怒了她,那就不好了。”
“后果会怎样?”艾俄罗斯问。
“呦,这我就不知道了。”撒加说:“或许冰雪女皇好心一点,让人们在冰天雪地里慢慢饿死,或许,地球直接变成一颗被绝对零度的冰罩覆盖的冰球。不然,‘无畏’在获得足够的能量之后沉降到地心,让地心凝固到比绝对零度还要低的程度……那么地球就会像黑洞一样慢慢坍缩,当然,我们可以回魔界,精灵和天使们也能撤退,就是人类有危险……也就是说会导致我所负责的这一块市场的严重损失。我可不乐意赔钱。”
由于撒加说明了‘无畏’的危险性,因此艾俄罗斯在上班的时候丝毫不敢懈怠。似乎那个窃贼的主使人察觉到了一样,那些古怪的傀儡没有再来。直到傍晚的时候,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又来了。
艾俄罗斯很小心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那个男人也没有注意他,而是走到安放着‘无畏’的展览柜前,以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它,小声说:“泉儿,很快,为父就可以将你从蛮人手中救出,为父光复大周,建功立业,全靠泉儿了!”
“……看来这肯定是袁子墨了。“艾俄罗斯心说:“前几日的窃贼也肯定是他指示的,只不过他躲藏在什么地方呢?”
袁子墨看看四周,便匆忙地从博物馆中走了出去,艾俄罗斯一直注视着他的身影。突然,艾俄罗斯转过头,看向一座文官陶像,轻轻地吸了口气。
艾俄罗斯没有办法打破那些陶像,因为这可是很宝贵的文物。
但很快,某种恐怖的事情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某种疾病在市区内悄然流行起来。
一开始,病人是高烧不退,饮食不进。在病程后期,四肢逐渐僵硬,像是博物馆中展出的陶制塑像一样,人也逐渐地失去意识。这种流行病的发展极为迅猛,仅仅是过了一天左右,医院就人满为患。
医生无法诊断病因,灵异侦探们也只能判断出是诅咒所致,到底是什么诅咒,他们也无法说清楚。教堂中的神甫曾经为他们做驱魔,可是无济于事,阿布罗狄也只能在一天之内救回有限的十几个人。因此,城市中所有感染传染病的患者,都拥挤到了他的医院。整个展览期,就在恐慌,紧张和不可名状的气氛之中度过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