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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文卿日记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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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日记
20XX年3月6日
师傅神算。
在米罗将凝香的意图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卡妙之后,卡妙果然将凝香封在了冰块里关禁闭。之后由于米罗的添油加醋,他又将米罗关在了冰块里。
凝香是第七宫,米罗应该是前任的第八宫。
如此说来……卡妙还真的做到了连冻两宫呢。
不过这不是有什么建设性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破坏性的事情,什么都改变不了,仅仅让他们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晚上,卡妙将他们放出来之后,米罗又开始闹腾,他愤愤不平地说:“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非要被冻起来不可呢?”
凝香也开始嚷嚷:“为什么不把沙伊达冻起来?这家伙可是最有资格被冻起来的。我真是爱死她了,她和任何人都能上床。”
“……闭嘴。”沙伊达说。
“好了,你们应该反省一下你们自己的问题。”艾俄罗斯师娘说:“关于这件事情,沙伊达,凝香,你们要写检讨……用希腊文。”
“我不会。”凝香撅着嘴说:“我不会用蛮夷小国的文字,那是不值一提的。”
“哪有你这样将无知当做光荣的人?”师傅有点生气地说:“凝香,别捣乱,如果你今天下午写不完检讨的话,晚饭就不用吃了。”
之后,他说:“沙伊达负责吃你那一份。”
“见鬼去吧,我才不会吃牛粪呢。”沙伊达向着凝香竖起了中指,说。
之后她向卡妙要了一瓶中国出产的五粮液,就去写检讨了。据她说,只有喝了中国白酒才会产生著名的作家。
当师娘收到沙伊达写了一下午的检讨的时候,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一个很精巧的透明盒子,盒子里是沙伊达写的检讨,盒子外套着一只更大的透明塑料盒子,密密麻麻地缠满红与蓝的导线。盒子中装满了塑胶管,塑胶管里装填着米黄的块状绵软物体----一硝二磺三木炭加上火棉做出来的玩意。
“前辈,剪红线还是剪蓝线,自己选吧。”沙伊达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语气阴森地说。
“你这个小混蛋!炸弹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师傅立刻火了,稍后,他对师娘说:“剪红线也会爆炸,剪蓝线也会爆炸。还是让卡妙看看吧。”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卡妙使用了一个小魔法,吸走了沙伊达做的炸弹里的内能。直到它们变成一堆漆黑的碳渣和一团闪光为止,师娘才放心大胆地将盒子拆开。
第二道关卡摆在了师娘面前。
沙伊达的检讨没写吗?不,写了。那她是用很难懂的阿拉伯文?没有。的确是用希腊语写的,只是一团乱麻。
于是艾俄罗斯师娘很严肃地对沙伊达说:“重写。”
“不行了,我喝醉了。”沙伊达回答道。
“我宁肯相信文卿明天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我也不相信你会喝醉。”师娘说。
这关我什么事?还是看我刚好在您面前,您又说不上来话,就借我用了呢?
“别让她重写了,艾俄罗斯。”师傅说:“不然你可能最后会收到一个提包核弹,原谅她吧,她毕竟是阿富汗人,想不到除了炸弹以外的解决痛苦的方式嘛。”
“撒加……你给我认真点可以吗?”师娘很无奈地扶着额头说。
无论如何,今天真的是很糟糕。
20XX年3月7日
今天所有的事情像是有好转的趋势。
沙伊达不再同我们任何人过不去,并且交上了重新写出来的检讨,尽管大家都知道,这实在是有口无心之举。
不过这至少能够让我们安静几天。
三月份,屋外的花朵开始尝试着争奇斗艳,我们这个街区,春天开在树上的花多一些,夏天开在地上的花多一些。因为街心公园里有杏花。
葡萄园里已经出现了忙碌的身影,人们开始修整土地和修剪葡萄树枝----两种农活的区别在于做它们的人懒不懒。因为修剪葡萄树枝是在十一月就应该做的。
师傅将露天桌椅摆在了人行道边,装作招揽生意的样子,其实师傅也说过,心中无欲无求的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店的。既然如此,何必装出那种‘看上去生意特别兴隆’的样子呢?
真是不能理解,也许我并不具备商业头脑吧。
训练之后,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鞋店外面的小摊档上有卖平地帆布便鞋的。于是凝香很高兴地买了一双鞋,说穿着它去赶场肯定非常酷。
只是,春天乍暖还寒,一不小心就将脚冻了怎么办?
逐渐明朗的天空和阳光也让师傅有点不高兴,因为他本来不太习惯阳光,每年的夏天和春天,都是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时候。
于是师娘总是很热心地帮他按摩一下。
只是到了最后总会发展到‘不仅仅要按外面,还要按里面’的程度。
毕竟春天来了嘛。
20XX年3月8日
今天是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简称妇女节。
也不过是为弱者设立的节日而已。至少在中国的城市里是这样的,妇女们会有半天假期,但是她们面临的是被开除的危险,或者回到家里也不得安宁,一大堆活等着她们做。弱者怎么过节也是弱者,无法逃脱被欺凌的下场。
虽然很多人不乐意听,不过这就是事实。
师傅还是入乡随俗地祝我们节日快乐。并且他给正在念书的伊崔斯特送去了糖油面包和草莓乳酪蛋糕当做节礼。伊崔斯特的回礼是一个铁质摆件。这个摆件可以当做烛台用。
当师傅向我们祝贺的时候,沙伊达很不高兴地说:
“人类女性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生育。啊,还有一个微弱的作用,就是辅助男性的成功。女人这种体力,智力都比不上男性,身体的一切都是为了生育准备的弱者是没资格过节的。”
“你呀,总是说些自暴自弃的话。”冰河委婉地批评道:“生活之中还应该有点希望才好。”
“免了。”沙伊达回答道:“希望?那只是男人希望更好地剥削女人的措辞。”
“沙伊达,你可以开创一个颓废女权主义流派了。”冰河无奈地说。
“不,我崇拜男人。”沙伊达回答道。
“从我做起,赶快崇拜我,快。舔我的鞋,快点。”凝香不甘寂寞地说。
“滚远点!你这臭卖唱的!”沙伊达大光其火地说。
“身体的一切都是为了生育准备的东西,只有公鮟鱇吧?”师娘说。
“还有后螠之中的雄性。”师傅说。
“后螠?”
“就是生活在海中的一种沙虫。”师傅笑眯眯地说:“有种叫做单环刺螠的生物,用来做菜倒是不错。”
“别跟我提沙虫。”师娘嘀咕道。
春乏秋困夏疲冬懒。晚上,师傅倒是很早地睡了,师娘要加班整理一些灵异侦探们的资料。
当我写完作业,进厨房拿坚果吃的时候,看到本来应该滚远点的凝香和沙伊达也在合伙偷吃,两个人的神态都是少年犯的做派-----其实这称不上偷吃,师傅允许我们开夜宵,反正蜈蚣,沙虫,蜘蛛之类的食材在魔界都是敞开供应,要多少有多少的。
于是我们心照不宣地,分头用切片的蜈蚣肉夹面包吃。